务吧。”她一条一条嘱咐着,“床单要换,裙子要洗,还有卫生巾,夜用日用都要。”
“……”我是你妈吗?
周婵忍着怒火接过电话。
尹童还没完:“如果床单要赔的话,你赔,不要让温凌赔,是你非要把我推到床上去的。”
“……”
周婵麻木地打完电话,整个人还在恍惚当中。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要在这儿?
他将电话丢还给尹童就要走,却被她拉住。
“你等人弄完了再走。”
周婵忍无可忍,甩开她的手:“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这个女孩一而再再而叁的忤逆他、羞辱他、使唤他——
他凭什么要一直原谅她?
“那你走吧。”
尹童从行李箱里翻出裙子就进了洗手间,仿佛刚刚让他留下的话不过随口一说。
留也是她,走也是她——凭什么?!
周婵推住洗手间的门,不让尹童关上。
“你干什么?”尹童不解地看他,“我要上厕所。”
“不许。”
“你神经病啊!”
周婵见她变了脸色,总算找回了一些上风的优越。
他堵着门不放,尹童也拗不过他,只能作罢。
她就是想进来换条裙子,好等服务生来了直接将脏裙子拿去送洗。
既然周婵硬要这样她也没办法,反正周婵是个“女人”,无所谓了。
尹童索性背过身,就这么脱下裙子,光脚踢到了一边。
看到她腿间的血迹,周婵不禁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裤子。
明明是血,他却像是看到一朵花。
破碎的,凋零的,寂灭的——
一股甜甜的味道萦绕鼻尖,他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周婵抬起头,看到正对的镜子中倒影出女孩的身形。
尹童红着眼瞥向他:“看够了吗?”
缪斯的种子在他心头破土,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真是俗气,他想。
可又不得不承认,很好看。
算了,他关上了洗手间的门,忍着她吧。
热情的前任
周婵最终还是等到换完床单才跟着服务生一起离开。
不过说好的带尹童吃饭却没能兑现。
尹童也可以理解,毕竟她那么针对他,周婵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但晚些的时候,服务生给尹童送来了一家中国菜馆的生滚鱼片粥。
她还以为是温凌点的外卖,于是给他拍了张照片,表示送到了。
“这家餐厅不送外卖,应该是周婵给你的带吧?”
温凌知道周婵来这边就只吃这一家的东西才让他带尹童一起去。
看这情况,周婵似乎连尹童的面都不想见,直接自己吃完打包一份算给他交差了。
“你俩还没和好啊?”
尹童看着热腾腾的鱼片粥,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和好。
她没有回答,只是说道:“知道了,替我谢谢他。”
面对以德报怨的反转,尹童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
周婵这个人怎么说呢——
心不坏吧。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特别是在她将周家人视为仇敌之后,愈发不愿看到对方一丁点善良。
假使他们真的是好人,为什么唯独吝啬给她和父亲一点点善意,吝啬到让尹童觉得是自己运气太糟。
所以在她有能力探究真相追究责任之前,她一点儿也不想了解周婵这个人。
保持距离,保持陌生,这样最好。
可惜事与愿违,温凌回来她才知道,他今晚正是与周家一起与品牌方吃饭。
这一次“君诚”借着周婵的名声,与这家顶级时尚品牌谈下了两年的代工订单。而服装新品发布,少不了珠宝作陪,于是温家就搭上了周家的洋船,想趁机扩展以设计概念为主打的年轻市场。
“那周婵今晚怎么没去?”尹童问道。
“他哥去了啊。”温凌解释道,“周婵就是他家的一块招牌,其实跟这次合作没关系,他只是来看展的。”
尹童无奈,所以这段时间,根本避不开啊。
温凌见她无精打采,还以为是在酒店呆的闷了。
“明天搞完我就没事了,正好可以带你逛一逛。”
“那我明天能继续在酒店待着吗?”
尹童把温凌说懵了,是巴黎不香吗?
“身体还不舒服?”温凌担心道。
她摇了摇头,其实这种程度的不适跟生理期差不多。
“那你不想去看看我吗?”温凌可怜巴巴地看着尹童,“这次秀场在大皇宫,我也是第一次呢。”
他之前虽然也沾周婵的光,走过几次国际大秀,但级别与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