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型齐整,一看就是早就排演好的。
卫霁与卫烨对视,毕竟是这么多年骨血相连的兄弟,方才卫烨与他争执之时,他就已看懂了卫烨想要表达什么,虽然这样做很犯险,但骊国城门坚固,他们又被动受制,确实不好一举拿下。他又和溪儿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又岂会不知上面的女子不是她。
他们方才,不过是故意演戏跟夏侯炎看罢了。
敢动他的人,敢当着他的面用别的女子这般羞辱溪儿。
他一定让夏侯炎,连骨头渣都留不下。
我好想你
卫烨修长的手指掐着夏侯瑶的脖子,淡定地看着夏侯炎,眼里俱是久居上位的自信与高傲。
夏侯瑶恐惧之下往上一挣,原本蒙在脸上的面纱顿时跌落而下,顿时露出里面伤痕累累的脸。
原本围簇在夏侯瑶身边的士兵顿时大惊失色,夏侯瑶刚露出的那张脸满是伤痕,皮肉都朝外翻卷了出来,那狰狞的红和雪白的皮肉一经对比,显得更为瘆人,那士兵惊吓之下竟没拿稳手中的长枪,长枪脱手而落,在地上“哐当”一声重响。
那响声像是敲在了夏侯瑶心上,她不由得忘记了愤恨,在暗处捏紧了拳头,圣师做出的冰刃划出的伤口怎能那么轻易地愈合,即使过了这么久,用了无数宫廷奇药,那伤口却始终无法愈合,就像一朵炸开的肉花一样横亘在她脸上,再也消失不掉。
现在她丑陋的容貌出现在了这么多兵将面前,她不再是他们眼里高贵美丽的公主,而是一个面容尽毁的丑八怪。
夏侯瑶觉得自己快疯了,可她命脉被卫烨的手指狠狠钳制,她心中涌过一阵强烈的报复之意,她恨不得自己立马死去,也不要再受这种凌迟和羞辱。
“王兄,不要管我!杀了他,杀了…”
夏侯瑶话还没说完,就被卫烨猛地扭断了下巴,卫烨眼神冷冽,看都不看她:“朕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夏侯炎,你现在立马投降,朕还可留你的子民一命。”
夏侯炎脸上的表情木然,半晌才缓缓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急什么,公主还没出现呢。”
卫霁大感不妙,但他面上不显,他不屑于再跟夏侯炎废话,抬手就要命大军攻破城门,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急切的动听喊叫。
“阿霁!”
卫霁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来,见女子披着白色斗篷,骑着一匹白马朝他匆匆而来,她眼里像是盛满了星辰,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焦急和担忧。
卫霁慌忙朝她迎过去,在离他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她突然松了缰绳,身如轻燕一般朝他扑了过去,卫霁吓了一大跳,心神剧颤心跳顿时漏了一拍,还以为她要失足坠落到地,他以他此生最快的速度朝她奔去。
没想到她张开双臂稳稳地落进了他怀里,她娇笑着,像恶作剧得逞了一般,正对着他的薄唇狠狠亲了一口。
卫霁猝不及防,抱着她歪倒在地上,李棠溪得寸进尺,按着他又深吻下去,丁香小舌调皮地搅动着他的唇齿,卫霁罕见的感觉到了害臊,他红着脸隔开了她:“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想你了嘛。”她又舔了一下他的掌心,“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他脸更红了,抱着她起来,“你没事吧?”
“没事,”她摇摇头笑着说,“我已经没事了。”
卫烨从城墙之上看着他们俩,故作漫不经心地将眼睛艰难转开,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捏紧了夏侯瑶的脖子,夏侯瑶下巴被卸掉,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喑哑干涸的难听声音,夏侯炎见李棠溪前来,唇角缓缓升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公主来了,看来好戏可以开场了。”
卫霁搂着李棠溪走过去,李棠溪头戴兜帽,露出的一截下巴却玉白小巧,芳唇嫣红,只瞥一眼便知是人间绝色。
卫霁见她前来信心大增,直接对着士兵们挥挥手道:“攻城!”
就在这时,身旁的李棠溪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利的尖叫。
双生蛊
卫霁惊慌失措地转过头,见李棠溪捂着头不断尖叫,他忙揽过她,一眼就看出了不对来,他仰起头,见夏侯炎身边多了一个遍身乌黑的老头,老头头戴兜帽,只露出一个干枯苍老的下巴,身上穿着缀满黑色鸦羽的斗篷,斗篷上还挂着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东西。
他嘴里念念有词,相隔甚远,卫霁并不能看清他到底在说什么,但卫霁知道,肯定和李棠溪此时的痛苦有关。
卫烨也不明所以,他一手掐着夏侯瑶的脖子纵步到夏侯炎面前,但夏侯炎早有准备,在他身边侍卫架起重重盾牌,将他和那个黑衣老头挡在身后,李棠溪头越来越疼,卫霁紧紧抱着她,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
“溪儿,溪儿...”
“公主现在一定不好受吧。”
夏侯炎大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里笑意尽退,留下的唯有满满的狠辣之色。
“你们杀掉我王兄,折磨我王妹,但你们在乎的女人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