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送你?”秦越随口问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坐地铁。”南彦已经吃完了早餐,正把餐盒收起来装在塑料袋里。
秦越看着他,突然想说点什么,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干脆冲他摆了摆手,“那你别迟到,我去楼上换衣服。”
说着便转身上楼,手里拿着林芯送过来的衣服。
等她换好衣服,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南彦已经走了。
桌子上的餐具已经被收拾干净,一个去好皮的橙子被一瓣一瓣剥开,放在一张方方正正的餐巾纸上。
秦越捏起一瓣橙子,放进嘴里,很是清甜。
旁边是一张带着“金榈”logo的便签纸:
少喝些咖啡,对身体不好。
字迹好看,很钢劲。
署名是“南彦”。
南北的南,吴彦祖的彦。
是真名。
秦越把玩着那张便签纸,手指抚着最后一笔因用力过度而有些刺穿的地方。
秦越下楼到咖啡厅,找到了林芯。
“大热的天儿,你怎么还穿高领衫?”秦越话刚说到一半,就顿住,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林芯没接她的茬,只是对着秦越的脸盯着琢磨,“你真看上他啦?还是被薛谦气的?不过也别说,刚才他从电梯出来,我还专门看了一下,脸倒是真会长,就是有点儿木。但是那个身板,啧啧,我说你受得了吗?”
秦越把林芯面前的焦糖拿铁端过来,喝了一口,鄙视极了,“齁甜!”
立刻给她放了回去。
“燕大的,刚大三。芯芯,我是不是特禽兽?”
————小剧场————
秦越:你实话实说,姐姐我给你的第一印象是啥?冷艳女霸总还是禽兽女流氓?
南彦:不讲理但是很招人疼的败家媳妇儿。
十四. 白嫖
“是,秦大小姐,您就是一禽兽!您一分钱不给,白嫖不说,末了还顺人家一T恤!”林芯坐在秦越的阿斯顿马丁里面,还在一个劲儿地大放阙词。
林芯早上去金榈的时候,没开自己的车,是别人送过去的。
她不说是谁,秦越也懒得过问。
不会真是江与同吧?那怕什么的,她又不吃醋。
秦越觉得他俩走一块儿去也挺好。
直到秦越把林芯送到她们医院,她还在控诉秦越的无耻行径,弄得跟秦越睡了她儿子没给钱一样。
林芯从Stanford的医学院毕业回国以后,进了燕城第一医院,当了一名妇产科医生,时不时地老跟秦越宣传子宫保养什么的。
别看她脱了白大褂,整个一个人来疯,穿上衣服也挺像那么回事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秦越把林芯赶下车,“我就是一人渣,昨晚儿把人勤工俭学的机会搅和黄了,然后再睡霸王觉不给钱,最后还偷拿可怜小鲜肉一件衣服。你快去微博发一个,下午就能上热搜。”
林芯都下车走了一段了,又折回来,“你好好想想吧,跟人说清楚。按小时还是包月?总不能真想跟他谈恋爱吧?!”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按小时按月的!
秦越瞪了她一眼:
说个屁清楚!那小孩儿连她的电话都没要。
人家估计想好离好散吧,根本就没想再跟自己有什么瓜葛。
本来么,真要为了钱,不是应该早就缠着她甜言蜜语要好处了么!
昨天晚上要不是自己上赶着招惹他,他也许碰都不会碰她。
这么想着,心里倒有一点烦闷起来。
她秦越有这么不济?
不过林芯说得也有道理,南彦拼命打工,不是缺钱还能为什么?
人家凭什么一分不赚地陪她玩儿?
昨天一晚上,秦越连小费都没给。
他也许是年轻脸皮薄,不好意思说?
自己不主动给倒显得不够意思了。
秦越一边这么乱七八糟地想着,一边往公司开。
刚到停车场,车还没停稳,江与同的电话就进来了。
“秦越,”难得他有不嘻皮笑脸,正经叫秦越名字的时候,“听说昨天晚上你跟隆天的杨启德杠上了?为了金榈的一个少爷?”
“怎么了?”秦越的回答很妙,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言下之意就是“你爱咋想咋想”,符合她一贯的关你屁事原则。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事儿我帮你压着,咱们这圈子统共就这么大,传到咱们老子那里不好听。”江与同对秦越,是死心塌地,就算是热脸贴冷屁股,也心甘情愿。
可刚听说这事儿的时候,他还是郁闷了一下:
好不容易等秦越跟薛谦那小子掰了,结果冒出个小鸭子来捣乱。
但江与同心说:原来以为秦越喜欢清高型,看不上他们这些子弟,那他还真没辙,也没法一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