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继续在屏幕上狂轰滥炸,一边跟南彦聊天,“你妈妈那儿,没事吧?”
他们专业的学生,一般家境都不错,刘瑞也是其中一位,但是他却并不像其他几个室友那样嫌贫爱富。
南彦每天的生活不是学习就是打工,不蹦迪不泡吧也不打游戏,男生们的聚会看不到他的身影,不免显得无趣不合群。
可他虽然家境贫寒些,但长相、身材实在出众,学习成绩又是出类拔萃的,不少女生们倒是都愿意围着他转,动不动就来“请教问题”,如此更是惹得他那几个室友发酸,时不时就对南彦指桑骂槐地言语暴力。
刘瑞有一次实在看不惯,跟他们干了一仗,从此跟南彦成了好哥们儿。他对南彦的家庭情况也多少了解一些。
“没事了。我让她明天在家再休息一天。”南彦看见书桌上放着的一盒盖浇饭,扭头对刘瑞道,“谢谢啦!”
每个月总有几天,南彦的生活费没了着落,刘瑞就会打两份饭,放一盒在他桌上。被南彦发现,他就无所谓的耸耸肩,“咱俩谁跟谁?”
不过到了要交作业的最后期限,他也是落落大方地拿过南彦的来抄,“咱俩谁跟谁?”
“哎我跟你说,今天校招,Echo来了一个美女,简直是极品!啧啧,极品!”刘瑞的后槽牙都快被嘬出血来了。
“哦。”南彦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美女?能有她好看么?只有她那样的,才有资格被称为极品。
南彦想起了秦越柔软细致的腰肢,和妩媚诱人的曲线,还有她头顶上,俏皮的小发旋儿。
刘瑞还在唠唠叨叨,“早知道,我也头悬梁锥刺骨一把,说不定也能让项意庭给我推荐到那儿实习去。”
南彦没有吭声。
他早就觉察到,要得到项院长的青睐并不是靠业务精、成绩好。
这是一个从传统根基上就讲人情世故的社会,没有背景的人即使付出了同等的努力也未见能得到相应的机会。
项意庭需要廉价劳动力的时候,总是会想到南彦,因为他的画工最好,态度最认真;可是有推优获奖之类的机会时,却总是“不经意”间把他漏掉。
南彦的手机“叮”地响了一下。
他看过去,是微信的一个好友申请,名字是QY。
“我在你们楼下。”
是她。
南彦莫名地知道。
可是她怎么到他宿舍来了?不是跟沈教授出去了吗?
南彦刚点了“通过”,便又是“叮”的一声。
“不下来?”
他“噌”一下站了起来,又迅速地坐了回去,手举在半空,过了一会儿才回,“马上。”
回头又很生硬的清了清喉咙,对着正狂按键盘的刘瑞说了句,“我有事儿,出去一下。”
说完又觉得自己吃饱了撑的,干嘛要给他解释,他又不是家长。
反正是一股做贼心虚的感觉。
刘瑞还忙活着,就“哦”了一下,没空多理他。
南彦小跑着下楼,到了门口,胸口还在一起一伏。
秦越就站在路灯下面,见他来了,微微一笑,招了招手。
南彦胸膛里就像钻进了上千只蝴蝶,扑愣愣地扇着翅膀,一刻都不肯停歇。
“你,怎么回来了?”他走过去,低声问着。
“想你了。”秦越很大方的拉过他的手,一眼看见他耳朵又红了。
这次,她很干脆地伸手捏了一下。
好烫!
刚才和沈老、师娘他们吃饭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他的样子。
她确实想他了。
“陪我去喝一杯?”秦越捏了一下南彦的手。
南彦愣住,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
“不愿意?”秦越挑了下眉,语调也跟着随之上扬。
有路过的学生驻足,看着这边小声议论。
南彦脸突然一冷,立刻把秦越拉进了背光的角落,自己用身体挡在外面。
秦越被他的身影罩得结实,看他护食一样的动作,眼角一弯,突然使坏的伸手把他的衣领往下一拽,红唇迎了上去,把唇膏印在他的嘴角。
低头看见南彦的衣服上还带着被咖啡泼脏的痕迹,“去换件衣服。”
南彦的大手轻轻地按在秦越的头顶,“跟你说过,少喝点儿咖啡,对身体不好。”
秦越惊讶地抬头:
呵,还教育起她来了!
十八. 手术(600珠加更)
秦越靠着墙,边玩手机边等南彦下楼。
夜风里,带了一股洋槐花的甜香。
秦越使劲吸了吸鼻子,想起来刚才南彦身上,好象是薄荷皂角的味道。
干净、好闻。
秦越点开他的朋友圈。
有限的几张照片,不是风景,就是艺术展,加上几个关于艺考信息的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