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在他身上,坑他一笔!跟我一块儿回包厢找他去。”
那几个人讪讪的笑着,“哪能呢哪能呢!”
被秦越揪着又一起都走了回去。
江与同面前的桌子上横七竖八地摆着好多空啤酒瓶,还有几瓶见半的威士忌、伏特加。
他听见开门的声音,不耐烦地一挥手,“不要!当老子他妈眼瞎了,看得上别的女人?!”
“江与同,这又不是饭局上有人灌你,自个还能喝成这样?”秦越把他手上的酒杯抢了过来,“别喝了!”
江与同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傻笑得灿烂,“越越,你来啦!”
说着,一头扎在秦越颈窝里,“他们净拿别人糊弄我,哪有人比得上你!”
她身上丝绸的衣料光滑柔软,蹭在脸上,像是温柔的小手抚过。
江与同肩背一抖,突然一个拦腰虎抱,把秦越压在沙发座上。
秦越吓了一跳,左推又搡,也动不了他,“江与同,你别发疯!”
跟她一起过来的那几个人,一见这个情景,早就关上门溜之大吉了。
江与同鼻尖闻到了酒精在空气中挥发的味道,还有混合着的,秦越的体香。
他眼底因醉酒而起的混沌中蓦的起了一抹猩红。
“越越~”他叫她的名字,“丫头~”又换了称呼。
江与同突然把脸压下来,要亲吻秦越。
快要贴上她的唇时,秦越手边够到一个抱枕,一把拍在他脸上,趁机推开了他。
包厢里的灯光亮度极暗,但秦越分明看到江与同眼里闪过一丝晶莹。
“越越,对不起。”?
秦越本来要送江与同回他的公寓,刚把他塞进车里的副驾驶,就听见他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掏出来看时,江与同已经歪在座位上睡着了。
是他妈。
秦越接起了电话,“阿姨好,我是秦越!”
对面稍稍迟疑了一下,便传来了江妈一向温婉高贵的声音,“啊,是秦越啊!我们与同跟你在一块呢?”
“江与同有点儿醉了,我刚好碰上,正准备送他回家。”
“那你把他送回西山这边吧。”江妈说的西山是江家老宅,秦越去过几次。
“好的,阿姨。”
秦越挂了电话,又看了看旁边的江与同。
他睡得跟个孩子一样,不吵不闹,但是眉宇之间却有一种苍凉。
四十四.身份
江宅。
一个风姿卓越的身影坐在客厅里,优雅地品着一杯香茗,看见管家架着江与同进来,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去楼上,又招呼秦越过来。
江与同的母亲保养得非常好,举手投足间都是贵气的风韵,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人已近半百。
她稍一颔首,脸上是面具一般的微笑,“坐吧”。
江太太亲自倒了一杯茶,又用手指轻轻拂过精致的茶碗边缘,好像爱怜的抚摸,旋即递给秦越。
秦越客气地站起来道谢。
客厅的墙上挂着某国画大师的严寒四公子,清冷的色调,遒劲的工笔画。
秦越一眼便看得出,是真迹。
接下来的情节,简直像是年代偶像剧里的狗血桥段。
直到秦越走出江宅,还在泛着恶心。
无非是江爸江妈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有意让江与同跟她交朋友,可江大少早就心有所属,顶撞了父母,就出来借酒浇愁。
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江与同喜欢秦越,是秦越对他这盘菜不感冒。
可是天下所有父母的眼睛,几乎都是带了几米厚的滤镜,能把自己儿子单恋别人的事情,楞射成别人死皮赖脸缠着他的镜头。
秦越回想起江妈美得无懈可击的那张脸,连微笑都是算好了角度,多一分便谄媚,少一分则冷淡。
她就那么微笑着说,
“秦越,你是给你爸争气的孩子,这个大家都有目共睹。但是与同是江家的独苗,家里的老人们还是要讲究个名门正出的道理。”
秦越又想起来,最早认识江与同,他们还都在上小学。
有人跟她闹了别扭,拿她妈小三的身份攻击她的时候,被江与同摁在地上狠揍了一顿。
江与同被罚站、写检查、请家长……
可他告诉秦越,“以后谁敢再拿你是谁的孩子说事,我听见一次揍他们一次!”
后来,不等江与同再次动手,秦越已经学会了以暴制暴。
她拿美术剪刀把一个嘲笑她的女生剪成阴阳头的时候,恶狠狠地说过,“我是不是小三的孩子,关你们屁事!”
从此,没有人敢再惹到秦越。
然而,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会想,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不能光明正大地来开家长会?为什么学校的亲子活动永远看不到他们三口之家的身影?为什么秦牧宇过生日的时候,秦家上下都设宴庆祝,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