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还在回旋着这两句话。
没有等秦越去按指纹,南彦从里面把门打开,一声不吭地把她的包接了过去。
秦越的脸色不好,可南彦的,更加难看。
秦越在他身上闻到了烟味儿,心里不禁一紧。
南彦不怎么抽烟的,上回被她看见,还是他妈妈住院那次。
“怎么了?”秦越捧住南彦的脸,担心地问,“学校有事儿?还是画廊那里有问题?”
南彦不回答,只是转身走进厨房,“我给你热热,汤有点儿凉了。”
秦越从身后抱住他,“你不告诉我出什么问题了,我就不让你走!”
南彦被她拖住,只好停下,沉默了一会,闷闷地发声,“我见着你家人了。”
秦越心里一沉,“我爸找你了?”
———小剧场———
南彦:我比你大,叫哥!
秦牧宇:我有特长,叫爸爸!
南彦:哟,你还厉害了!拉出来走两步?
秦牧宇:走?我还大跳呢,诶,大跳!
七十七.秘密(四星连更,三更)
南彦下午跟画展的主策划人交接最后的手续时,前台小姐过来通报,贵宾室来了一位客人,点名要见南彦。
策划人翻了翻预约的名录,没有人提前打过招呼,虽然狐疑,但还是带着南彦过去了。
刚到贵宾室门口,策划人就被一个大白天在室内还带着墨镜的高大男人拦下,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解释:
里面的客人只要见南彦一个人,别人都不许进去。
屋里的人正面向窗户站立着,听见开门的声音,回转过身,把南彦的面容身影收进了眼睛。
南彦看见的是一位气质优雅的中年女性,波浪型的长发染成了高贵的深紫色,墨色长裙的裙摆下隐隐露出高跟鞋的细跟,全身上下珠光宝气。
秦爸的正房太太,秦牧宇的妈。
南彦不认识她,可她却像是认识南彦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看他线条刚毅的轮廓、看他英气勃发的眉宇。
像是有重锤敲在她的心上,一下、一下。
是他吗?
是他吧!
那张脸、那双眼睛,跟他父亲年轻的时候实在是太像了。
比在照片上看到的还像。
“您好!”南彦开口,不卑不亢的问好。
秦太太却忍不住走上前,一把握住南彦的手。
连声音都像。
南彦警觉地向后退,把手撤了回来。
秦太太有些僵硬地立在原地,手在微微发抖。
“你,姓南?是跟你妈妈的姓吗?”她缓缓开口。
“是。”南彦觉得对面的人行为有些古怪,但还是保持了风度,恭敬地回答,“请问,您是?”
“这些年,你,一直在燕城?”
秦太太答非所问,把眸光锁在南彦的脸上,似乎要把他看穿,凝视他的眼睛有水光潋滟。
眼神一秒都没有离开他,就好像生怕一错开视线,他就会消失一样。
女人的眼底氤氲起了更多的晶莹,胸口也满胀起来,几乎要透不过气。
南彦还没有回答,贵宾室的门就“咣”的一声被推开。
秦爸黑着脸走了进来。
门口的保镖早就不知其踪。
秦太太的脸色大变,似乎还要问南彦什么话,也咽了回去,闭上了嘴。
“你先上车里等着,回家再说。”秦爸阴着脸对她道。
秦太太走后,秦爸在沙发上坐下,嗓门不大,气压却低得很,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窒息。
“小子,我知道你是谁。本来我闺女找男朋友,我也不打算管,都是大人了,吃亏占便宜理应自己兜着。那丫头死心眼儿,认准的事儿就算撞了南墙都不知道回头。看她前阵子闹得沸反盈天的,就为了给你正名,我就知道她陷得深了。本来呢,我这当爹的,从小到大就没怎么给她操过心,现在上了岁数了,更不图别的,就图个我闺女顺心。你要多少钱明着说,我这儿管够,只要你今后天天把她哄得高高兴兴,我也没打算管你是龙是虫。”
秦爸自己掏出盒烟,磕了一根出来,刚要点上,又拿出一根,递给南彦。
南彦一直在对面站着,表情随着秦爸的话一点一点变得灰暗。
秦爸这些话夹枪带棒,明着暗着都还有别的话等着他。
可他看见对方给自己递烟,出于礼貌,又不能不接。
秦爸见南彦把烟接了过去,嗤笑了一声,把打火机扔给他。
南彦抿着嘴替秦爸把烟点着,自己的那支还在手指间夹着。
“你不点上?”秦爸扫了他一眼,“烟、酒、女人,都是要男人命的东西,可你又戒不掉,是不是?”
南彦点燃了自己的那支香烟,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叔叔,您来找我,秦越不知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