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两个血窟窿。
浑身几乎是立刻有些异样,脑海里疯狂被血腥暴力的念头席卷。
“小师姐,你怎么样?”魏临渊一剑劈开那傀儡,瞬间赶到她旁边。
陈映月支撑着身体站起来,“你听我说,我等会要吸引这些鬼东西跳进魔窟,你要想方设法打开周围设下的禁止,不然我们出不去。”
大脑一片晕眩,她极力控制住自己暴虐的想法,心中大概有了一个念头,自己等会怕是要发疯入魔。
小黑有些震惊,“陈有病,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跳进魔窟?
她是去送死吗?
陈映月心里有块石头仿佛突然就轻了一些,“小黑,你待会跟着魏临渊找燕黎……”
“你放屁!你要是再提把我送给谁谁谁我就一辈子不原谅你!”
小黑愈发心惊,他知道陈映月一直以来都想杀了玉衡子报仇,他原以为她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可是现在想想,她就像一个失去目标的人,对这个世界毫无贪恋。
“那你呢?”魏临渊紧紧盯着她,“我已经联系了燕黎,她带着人手正在赶的路上,外面有内应,我们只需要在拼一下争取时间……”
“临渊,”陈映月平常那副懒散没个正形的模样此刻变得严肃,她忍着巨大的痛意,“我被那东西咬了一口,有预感自己会发狂,我会杀了你,杀了你们。这些东西根本杀不死,我只能把他们带到魔窟,时间根本不够了。”
再拖下去,他们两个在援兵没到之前就会死在这里。
时间根本不够,她有预感自己压制不住体内的气息,如果她变成那些傀儡,还不如索性带那些鬼东西一起下地狱。
她在赌,自己已经拿到了神骨,就算跳进魔窟也有一半的几率活下来。
“我们先分开,等我下去把它们引进去以后,你尽力破开阵法找燕黎,千万不要回头,珍重。”
魏临渊心头一惊,他直觉这个“分开”不仅仅是去找燕黎救援。
突然“嘭”地一声,不远处一个被劈得稀碎的傀儡自爆,周遭的木头栏杆和房梁着火,有石块和焦木瞬间便坍塌了下来。
其余傀儡兵已经大踏步朝着这边走过来。
近处被砍掉头颅的傀儡再次扑上来,它身上的焦木带着火焰,尸臭味熏天,魏临渊一把抱住陈映月,顺势转身躲闪,傀儡脚下踩空,身上被烈焰烧得模糊,火星噼里啪啦炸裂开来。
呼吸相近,两人紧紧挨在一起,自从在禁地山洞后,他们再也没有这样亲密过,即便是有一晚试探地表明心意,也被她转移过去。陈映月浑身滚烫,往日里褐色瞳孔此刻逐渐加深变为赤红色,她紧紧咬着唇瓣。
陈映月抓着他领口,眼神几乎快要涣散,她低头在魏临渊脖颈上蹭,死死控制住想要咬人的冲动,“我他娘让你快点走,你听到没有!”
她已经了结了自己的心愿,玉衡子已经跟死没区别,她如果下魔窟说不定还能再拧断他的脖子一次。
这具身体如果承受不住百鬼撕咬,其实也不过就是一死而已,她不想做个失去神智的疯子。
魏临渊手臂紧缩,死死护住怀里的她,一双眸子暴戾又带着决绝的意味,他低头按住陈映月的后颈,带着赴死般的凶狠吻在了她微薄的唇上。
他头一遭彻底看明白自己的心意,也是终于和她唇齿交缠,疯狂又浓烈,隐隐有血腥味溢出——
好像要把对方揉进骨子里才罢休,她瞳孔微缩带着不可置信。魏临渊的心却已经揪了起来,不是因着她艳丽的眉眼和那些曾经若有若无的欢喜,只是因为这三年,他们之间仿佛已经有了一团烈焰,从朝夕相伴烧到久处不厌,横亘那些生与死的险境。
也许只是过了一息,又或者是一个千万年的光阴。
陈映月死死地挣脱开来,踉跄了两步,她此刻的意识是清醒的,可是她并没有责骂或者说些什么。
她仍然在强迫自己保持清醒,舌尖被咬破却逐渐感受不到疼痛,她只想离魏临渊远一些,她怕自己真的会入魔发疯杀了他。
平心而论,她和魏临渊这几年从上林到甘泰山,已经成为了对彼此再熟悉不过的人。
在生与死的关头,如果没有穿书这个身份,也没有所谓的现实和虚拟,她如果是在现实里的和平年代遇上这个人,他也会这般令她揪心吗?
如果她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不打算在这个世界继续活下去,那这个人是不是就是陪她最后一程的人,她会在黄泉路上有些欣慰和遗憾吗?
是会让她有些怀念吗?
还是……一笑而过呢?
也只有在这一刻,好像结束了这短暂一生开始了走马灯。
魏临渊紧紧地盯着她,漆黑眸子深邃,低沉嗓音带着不容置喙的狠戾,“陈映月,我会带你一起出去,我们要去的是桃花万里的滨城而不是朽烂阴森的腐地,如果你敢死……”
说到“死”他嘲讽地笑了一下,再也说不下去,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