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把他惹生气啊,那可真有本事。”
段天边笑得干巴巴的,“呵呵,是吗……”
在两个小时之前,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老刘摸了摸下巴,盯着段天边打量两眼,“我说段队,不会是你惹苏源不高兴了吧?”
“……”
“不会吧,苏源真生你气了?”
老刘瞪大眼睛,“难不成你昨晚把苏源给睡了!”
两米外的苏轻音猛地扭头,看着段天边拧了拧眉,竖起耳朵听。
铁憨憨!
段天边气得抬手去掐老刘的脖子,咬牙道:“你他妈小点声,老娘现在还是有妇之夫呢,就是一点小事……”
“段队。”
身后忽然传来略略清寒的声音,段天边一僵,回头就看见苏源站在门口,视线落在她掐着老刘的胳膊上慢慢扫了一圈,笑了笑,“早。”
又来了又来了,这种冷飕飕的感觉又来了!
段天边心惊胆颤地抽了抽脸蛋,下意识撤回胳膊。
轻咳一声,动作自然地朝苏源招招手,努力露出一个笑,“早啊苏源,谢谢昨晚你送我回家,回去的路上没出什么事吧?”
快说呀!给你机会证明昨晚我们两个是清白的!!
苏源沉默两秒,看她一眼,轻飘飘地挪开视线,“嗯。”
段天边擦汗,“……呵呵,没事就好。”
完了,这回改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了。
老刘站在旁边看看这个,又扭头看看那个,好奇地摸了摸胡茬,没敢说话。
怎么总觉得他们段队和苏源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怪怪的呢。
“大家怎么了,怎么都站在这儿不说话呢?”
被众人晾在一旁的苏轻音抬脚走了过来,打破这份微妙的沉默。
她风情万种地把脸颊旁的碎发撩在耳后,然后就跟刚看到苏源似的,柳眉轻轻一挑,歪头朝他露出一个俏皮又温柔的笑,“苏源,你好呀,还记得我吧?”
苏源抬眼看她,顿了顿,点头温声道:“你好,苏小姐。”
段天边抬头忧伤望天。
跟别人说了五个字,跟她这个直属上级只说了一个字,呵呵。
行,苏源你狠。
苏轻音特矜持地笑了笑,看了眼旁边的段天边,语气故作好奇地问道:“对了苏警官,刚才听刘哥说,昨晚你送段队回家了,你们组是昨晚聚会了吗?”
“还聚会呢!”
没等苏源开口,老刘就跳出来,抹了把辛酸泪控诉道:“昨晚我们组去水云间有任务来着,结果等收队才知道段队把警车停满月酒店了!
我和老李好不容易才从裤兜里抠出两块钱坐公交啊,还得徒步走到五百米到酒店停车场,帮段队把警车开回来……”
段天边翻了个白眼,“干嘛干嘛,怪我啊,你见过有谁开警车还敢酒驾的,你是巴不得姐被警队开除是吧?
老刘你等着,下回你出门喝酒,要是不自己把警车开回来你就是千年乌龟王八蛋,到时候老娘绝对叫上交警队的兄弟一起去蹲你!”
老刘:“……”
苏源这回却撑着额头笑了。
年轻英俊的男人,弯着眼角笑起来时还有几分男孩子气,望着段天边,肆意的温柔从他眼底显露蔓延。
段天边一呆,顿时被眼前的美色迷得头昏脑涨。
怎、怎么回事?
她有些受宠若惊,猝不及防地捂住小心肝,苏源这是忽然心情变好了?
“咳咳,咳咳咳咳!!”
老刘捂着嘴,极其煞风景地咳嗽,拼命使眼色:段队,段队!你是有夫之妇清醒一点啊啊啊啊!
段天边猛地回过神,抹了把嘴角不存在的口水,非常淡定地看了老刘一眼,“咳什么咳,肺痨啊?还不快去干活,在这傻站着干嘛呢。”
老刘:“……”
擦,刚刚是谁看帅哥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苏轻音沉着脸,眼神复杂地在苏源和段天边的身上转了一圈,突然道:“段天边,昨晚是程老夫人的寿宴吧?”
“是啊。”
段天边点头,扬眉,“怎么了?”
苏轻音把头发挽在耳后,笑道:“说起来,程老夫人的寿宴,我母亲昨晚也到场贺寿了,听说段队身为儿媳妇,还没等晚宴结束,就急急忙忙地跟一个陌生男人走了,甚至都没来得及和自己的丈夫打个招呼……”
顿了顿,她无辜地朝段天边眨了眨眼睛,“原来是因为工作在身啊,看来是我们误会段队了,那昨晚我母亲口中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苏警官吧?”
呵。苏轻音在心里冷笑一声。
她就是故意这么问的。
昨晚除了她母亲,她本人也在程家办的晚宴上,原本只是为了去多认识些圈子里的青年才俊,谁知道恰好被她撞见那一幕。
苏轻音是真看不起段天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