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什么虚的也没必要虚情假意。
情敌见了面都分外眼红,那他还装个什么?
林潇了然,只是侍立在秦玥旁边的那人.......
“皇后,臣夫听闻这浣衣局的冷辰轩犯了您的忌讳,教导了他一番也训诫过了,如今就是想着要过去当个奴才,您大概也不会拦着臣夫吧?”秦玥得意洋洋的靠着椅子背,一副的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样儿。
真是放肆......
林潇眼底幽深,食指一下一下的扣在椅子背上:“本宫许久前,看这个奴才言语粗鲁,还对陛下搂搂抱抱意图冒犯龙体,这才想着给他个教训。”
“谁知这个奴才也是有本事,见勾引不上陛下,扭头又攀上秦贤君这个高枝,啧啧啧。”
——一个意图当众勾引皇上的男人,该是有多**多不知羞耻?秦贤君弄来这么个人,可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秦玥黑了脸,狠狠的瞪了旁边的冷辰轩一眼,又不悦的哼了一声:“谢皇后提醒,臣夫回去一定好好教导。”
程襄见气氛不对,捧着手中的香茗笑道:“皇后,这柳贵君位分高,合该是头个侍寝的。谁知却一直称病也不曾来中宫请安,臣夫很是为他担忧呢....”
他这话句句藏着玄机,‘合该是头个侍寝的’挑拨秦玥和柳贵君的关系,‘不来中宫请安’又给柳贵君拉了皇后的仇恨,‘很是担忧’倒显得他程襄是个心热的好人。
林潇冷笑,原来苏澈喜欢看后宫xx传,为了讨未来老婆欢心,他可是跟着研读了不少。
比起秦玥那个沉不住气的,他又怎么会被这种话愚弄。
只是这个程襄,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寿安宫的东配殿堂屋里。
紫檀木镜心屏风前,一个身着赭红色薄绸夏衫的儒雅男子高高端坐在宝座上,手里缠着一串念珠,神色不虞。
苏澈着一件米色盘领窄袖袍坐在他对面的木炕上,言语间倒是甚为恭敬:“女儿近来事务繁忙,忽略了给太后请安,是女儿不孝。”
“哀家老了,也不指望什么孝不孝敬。”
“只是,虽说皇帝是天子,管理天下,可总有照看不周的时候,要稳固江山社稷,朝政上仍需须有得力的人辅佐。”
柳太后轻轻拨弄着茶盏中的叶子梗,语气平静无波:“柳相虽为哀家之妹,可一向清正廉洁,忠心耿耿,可堪大用。亲贤臣,远小人,此为帝王之道。”
“女儿受教,柳相姑姑是顾命大臣之一,女儿合该就军国大事咨询意见,更所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为君者当集思广益,采众家之言。”
苏澈四两拨千斤的绕过了他的话头,只说是要从谏如流,广开言路。
柳太后不语,闭了闭眼睛道:“哀家这把老骨头虽疾病缠身,可也有耳闻,皇帝近来似乎颇是宠着昭阳殿的秦贤君?”
“秦贤君性情率真可爱,女儿确实心悦不已。”
“宠侍灭夫,此乃大忌!皇帝这是忘了祖宗之道,纲常伦纪了!嫡庶不分尊卑不明,如今是要闹得后宫不宁,朝堂不安才满意?”柳太后冷笑,只从正位上直起身子来,眉目间一片厉色。
“还有柳贵君,皇帝不肯给哀家娘家一个面子也就罢了,如今他人病了这许久也不去看一眼。果真是半点情面,半分怜惜都不曾有过。”
果然,什么给中宫正名什么尊卑有序都是虚的,要她宠着他们柳家子才是实的。
“太后息怒,女儿知错了。这些后宫烦务都是小事,您切莫气坏了身子。”苏澈突然就觉得疲惫,她分明是帝王,是这个王朝名正言顺的君主,何以活得如此束手束脚?
搞得她像是个出来卖的,只不过交换的是权力罢了。
明明喜欢林潇,却不能时时刻刻跟他在一起,还要不断伤他的心糟蹋他的感情;
明明不爱秦玥,却必须装出一副疼他疼宠在心坎里的样子,还要亲近他触碰他任他予取予求,就因为她要安抚他的母亲宣平侯;
明明身心俱疲,还要不停的奔走追逐。
现在,她又要妥协了,只是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今日曦言来哀家这里请安,说是身子已经大好了。今日的午膳,便是他为哀家烹制的,味道也十分鲜美。”
“皇帝今日政务操劳,也该注意养着身子,今晚上便去望湘楼用膳,曦言那孩子按摩功夫了得,皇帝也借此机会舒缓舒缓筋骨。”
行,哪有不行的?
谁叫她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对抗柳相,谁叫她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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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澈内心烦闷至极,没说上一会儿就说要回去批奏折,太后达到了目的倒也没拦着她,故作慈爱的关怀了几句就放她走了。
实际上,她也没心思去处理什么正事,本来想着去找林潇倒一倒苦水,结果神思不属之下竟然走岔了路,不是长春宫,却是撞进了文渊阁。
殷朝的文渊阁前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