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美丽的容貌,以吸引苗族青年的爱慕。
“久加尼呀六,嘎囊罗暧咔”
“里蒙哩给酿,里蒙啰季叠——”
情意绵绵的清澈歌声在场地中央悠扬的传进人们的耳朵里,是一个头缠青色包巾的俊俏少年,只见他轻柔的哼唱着不明含义的歌曲,勾起一个笑容走到西南角一个席地而坐的少女身前,声音中也有些颤动。
那女孩红着脸把手放到他的掌心里,跟着他站了起来,人群忽的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后面走出来一个穿吊绣花围腰的老年妇女,神神秘秘的小声冲那对情侣嘀咕了两句苗语,便牵引着他们进了寨子,后面再有恋人定情,也是依葫芦画瓢的被老人带去里面。
苏澈大感怪异,轻轻推了右侧的沈谦一下,问道:“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沈谦也觉得此景十分高深莫测,摇头道:“我也不十分清楚,但从前读过一本描述各地风土人情的《奇闻录》,上面说但凡苗族男女相爱,是要在供养蛊神的巫师面前立誓的。”
“苗族信鬼尚巫由来已久,据说族内有一种名为‘缠青丝’的蛊术极为邪门,以蛊神为引,会使受术者死心塌地的爱上施术者指定的对象,而且这种爱意会随着时间的增长越发的激烈,疯狂,至死方休。”
苏澈听着便感到毛骨悚然,只觉得这种蛊术极其变态,但说到底她也不过是来探听消息的,料想也不会跟苗族中人扯上什么干系:“我打算跟着他们进去看看,也许能从里面得到什么蛛丝马迹。”
说着便要站起身来,却被一只胳膊重新扯了回去,沈谦难得的带上一丝激烈的情绪,极不赞同道:“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孤身一人身犯险境,”
苏澈平静的跟她对视,坚持之意似乎要从那双凤眸里溢出。
........
苏澈后面跟着殷长枫,两人随着着引路的老人在寨子内部左转右转,趁着到了阴暗处,她一掌就把那老人劈倒在地,暗道了句抱歉,和殷长枫朝着一处灯火通明的地方探过去。
方才她跟沈谦针锋相对的僵持了片刻,对方终是退让了一步,却好说歹说的叫她把殷长枫给带上了,又千叮咛万嘱咐的说她就在苗寨东侧门的桑树底下等着。
距离封锁寨门的时间越来越近,苏澈也顾不上什么避嫌,索性跟殷长枫扮成一对情侣混了进来。
前方人声鼎沸,苏澈从墙根处探出半个脑袋,偷偷往里面望去,只见有一俊美少年姿态慵懒的侧身躺在铺着白色兽皮的首座中,身前跪了一群苗族人,只是这些人身形诡异,齐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少年也从身前的案几上取过一只碗,深紫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决绝,大声喊了句苗语。
那群人乌泱泱的跪下来,齐声大呼:“巴扎雄!”
左首随即便有一青衣老者迈上,躬身说道:“少主,听闻老族长已经闭关修养三月之久,属下想要和众族人一道过去探望,不知少主可否告知现在她身在何处?”
那少年微微一笑,白玉似的手抬起来,朝那老者招招手:“过来啊,我告诉你。”
老者似有些怵他,磨磨蹭蹭半天不肯上前,身后有人不耐烦的催了几句,这才满脸防备的慢慢靠上去。
“我告诉你啊,就在——”蓦地里呼的一声,从少年坐的座椅中飞出来一根竹签子,挟着一股猛烈至极的劲风向着老者的胸口飞来,“噗”的一声直插进心脏里。
一声惨叫,那老者登时扑倒在地,抽搐两下便断了气。
“还有人,想要问我姑姑的下落吗?我便直截了当的告诉你们,她已经去见阿仆守代神了,想去的我可以送一程。”
那俊美少年笑眼盈盈,脸上却闪烁过一股杀气。
余下苗人皆噤若寒蝉,各人脸上皆有惴惴不安之色。
静默许久,有一圆脸眯缝眼的中年女子打着哈哈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朝他三跪九叩,奉承道:“少主虽是男子,却如此雄才大略,听闻前不久刚刚和忻王达成了合议,只要时机成熟,我族从黄河以南的宁中发兵,一旦那殷朝皇帝挥师南下,忻王便派手下大将方尧率三十万大军直逼京师,攻她个措手不及,到时候——”
苏澈心中一惊,不禁往后退了一步,正好“咔嚓”踩碎了什么东西,虽然是几不可闻的微小动静,但大堂中环境肃穆再加之那少年心思细腻,他立刻反应过来是有人偷听,大喝一声:“别叫他们跑了!
苏澈咬牙,拉起殷长枫便拔足狂奔,谁知出口前后都围满了苗兵,她和殷长枫很快便被几个壮实女子猛扑在地,捆了交至那苗族少主面前。
“哟,冤家路窄的这可是凑齐了。”见到她和殷长枫时,那少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微微沉吟片刻,唇畔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苏澈讶异不已,心道:原主莫不是从前跟这少年是旧相识?沈谦说殷长枫原来是苏州破落户出来的,他如何又认得殷长枫?
她停止了挣扎站定在原地,心中打算随机应变,一面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