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的内部矛盾,又许以高额的酬金,派苗疆的土司在其中周旋,将南部的部分蛮族收归己用。”宣平侯有些欣赏的看向苏澈,目光炯炯道:
“忻王心存忌惮不敢贸然起兵,而柳相却急于在朝中扩张揽权,二人心思不齐,此乃陛下养精蓄锐的大好时机。”
苏澈笑了笑,眼神诚挚而热切的望着她:“朕能获得些许的成就,爱卿可算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只是这宫中禁军的兵权,朕手中也只握了一半......”
虎符.....她太需要这个东西了.....
特别是禁军的指挥权,必须要回到她手里.....
羽林军的将领,必须要换一换了.....
“皇上!不好了!纯贵君那边出大事了!”昭阳殿首领太监王忠焦急的声音把她的未尽之语打断在半截,他皮球一样圆滚的身子狼狈的闯进来扑倒在地上,宣平侯霍然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秦玥被早上的事情吓得够呛,缩回到床榻上抽抽噎噎的哭了好一会儿,待略略冷静下来,也开始不住地琢磨起这背后的主使身份来。
最大的嫌疑,他以为莫过于皇后了。
只是这手段,未免也太过愚蠢和明目张胆了些......
“锦川,你说是谁要谋害本宫?”地面上的血迹已经是擦拭的干干净净了,可他还是忍不住朝方才那侍从倒下去的方位看。
“老奴以为....这个.....”
“不必忌讳什么,顺便给本宫从药罐子里取几片生姜过来,眼泪都快哭干了,一会儿皇上来了本宫再赶紧刺激刺激。”秦玥声音里带着哭腔,一手着意还把头上的鬓发弄得凌乱无比,好叫苏澈看了更怜惜他一些。
“主子恕罪,您这最近的仇家....实在是多了些....”
“七月皇上从苗寨出来以后,您直接叫人收了殷长枫入宫的腰牌;八月上旬,您在行宫途遇程淑君,顺手便夺了皇上赐给他用作避暑的掐丝珐琅冰鉴;八月底的时候,您几次三番借着皇上的名头,把柳贵君叫过来唱曲和烹调点心,俨然是把他当成了乐伎和厨子使唤;还有最近的事情,您为着争宠,动辄把皇上从皇后那里截过来.....”
“就是手底下的奴才也是如此,先前您同着皇上喝酒,回来就弄死了两个想要攀高枝的乐伎,还有咱们昭阳殿原来伺候过您的冷辰轩.....”
忽的外头宫人唱了一句喏,秦玥也不听他继续唠叨了,啪嗒嗒的泪珠子直往下掉:“皇上——”
苏澈一脸心疼的上前坐到他旁边,任由他惊弓之鸟似的扑到她怀里,一手抚上他的背脊柔声抚慰道:“阿玥这是怎么了,哭成这个样子。”
秦玥实在是低估了自己,他见着苏澈便感觉先前那委屈成百上千似的膨胀起来,直梗着脖子嚎啕大哭,哪里还用得上什么生姜片。
锦川看他实在是情绪失控,上前‘扑通’一声跪下,亦悲声对着苏澈把先前的事都说了一遍。
苏澈听了眼神便有些闪烁,却仍是叫了汪德海进来,沉着脸厉声吩咐道:“查!去把今日给纯贵君送那绿豆面子的人都给朕一个挨一个的提出来,务必要给朕弄清楚,这种腌臜东西是怎么进到了纯贵君的帐篷里!”
多情、薄情
她大抵是知道了,这事是谁做的......
因为没有谁,像他似的这么蠢,行事简单粗暴且毫不遮掩;也没有谁,恨秦玥入骨,直恨到哪怕宣平侯就在这里也要铤而走险。
秦玥受了惊吓,缠她缠的正紧,万般无奈之下,她偷空走到偏僻处塞了个纸条交给汪德海。
“把东西给刘盛,仔细着这事不能叫第二个人知道。”她微微垂着头低语,凤眸如剑般扎在他身上,狠戾道:“朕知道宣平侯势大,只是朕却是这天下唯一的正经主子,难听的话说在前头,若是你敢吃里扒外......”
汪德海的老脸微微一变,即刻便跪下叩首道:“奴才万万不敢有二心的,能跟着皇上,为皇上效犬马之劳,是奴才几世修来的福气!”
苏澈缓缓的吁出口气,只挥挥手叫他下去做事,凤眸中忧虑更甚。
林潇.......
巳时一刻,神女湖畔。
望苍穹,夜空繁星点缀,银汉横亘。
草原上的夜风吹得野花花瓣漫天飞舞,有部分辗转飘零至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也有几瓣淡粉色的,恋恋不舍的依附在苏澈的肩上。
“林潇,参与这件事的都有谁?”一袭素白衣衫的清冷女子笔直而优雅的凭湖而立,形状优美的唇却冷冰冰的吐出这几个字。
“阿澈,你叫我来便是要审问我的?”
林潇满腹欢喜的赴了约来,见她却是这般冷淡无情,只觉得喉头微甜,难过的简直想把心给呕出来:“你是怕我伤了你的心上人了,只是你可知我现在无时无刻不在盼着他赶紧死!”
哪里是在给他抱不平,是在保你啊.....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