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司徒若云和秦玥的情谊俨然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譬如御花园赏枫叶,秦玥说让苏澈给他摘最大最好看的一片留着回去做纪念,他自己则亲自抱着她上树,两人卿卿我我的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饶是苏澈觉得不妥给他使了好几个眼色才作罢。
司徒若云呢?秦玥说他画技出众,支使他作画将两人与秋景勾勒出来,还说务必要做到淋漓尽致才好。
待回去的时候,苏澈觉得颇是过意不去,夸赞道:“若云实在是蕙质兰心的大家公子,模样也是英秀俊美之极!若说这文采笔墨,贵君远不及也!”
她说这话纯属好心,想着圆场再稍微自损一下,好歹能挽回些因方才的事倾加在秦玥身上的恶感。
哪知秦玥当惯了娇娇公子,一听这个是醋意大发,豪横道:“皇上净会损我!不就是点子酸儒墨水,回去阿玥也练就是了——”
司徒若云拘在一旁,看秦玥寸步不离的拉着苏澈的胳膊的占有姿态,只觉得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又想起方才给当画师使唤的场面,饶他是演惯了的人,却也是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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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中临时安排的住所时,身边的小厮秋容颇是为他不平,愤愤道:“公子何必那般委屈自己,就是按身份,咱们和贵君也是差不多的,哪里需要那样伏低做小?”
司徒若云拿了钳子去剥核桃仁,只是手微微有些颤抖,一个不查那核桃便轱辘轱辘滚到了绣桌底下,他微一咬牙,一挥手就把桌上的茶碗尽皆掼到地上,眼圈也有些泛红。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往日秦玥有意无意的欺辱他时也往往忍过去了,今日却有着深重的委屈和怨恨。
“我往日也是样样以他为尊的,整日哥哥哥哥的喊着跟他后面,生生的给人当了跟班小厮,如今进了宫还要在皇上面前显得高我一等......”
“他不就是家世好了些,再有家里人护着他,比起我来又高贵到哪里去!要是我——”司徒若云俊秀的脸上满是狞色和妒意,指甲在桌布上恨恨的划着。
以往他倒是说的好听的很,说什么拿自己当朋友.....秦玥若是真肯为自己这个朋友着想,又怎么会这样轻贱自己?
上次也是他和秦玥....还有她在侧殿烹茶,秦玥出去更衣的时候......
苏澈碰巧喝了点烧酒有点微醺,恰巧秦玥又不在,司徒若云忍了一会儿没忍住,小心翼翼的试图跟她搭话:“陛下.....你记得那天晚上么,我们见过的。”
“嗯......朕不知道。”女人眯着眼笑,一股守礼而克制的疏离感扑面而来。
司徒若云咬着唇心里有点发凉,可偏偏眼前女人昳丽中带着些许媚意的脸又像钩子似的诱惑着他,让他不忍割舍。
微敞的领口下是白皙剔透的肌肤,像极了小时候母亲带回来给兄长的糕点,他极想尝尝那可口的味道,只是装潢的再美好也不属于自己.....
司徒若云开始没话找话的扯着话题,身子有意无意的微微前倾,几乎要绕过案桌跟她挨在一起:“陛下好像和阿玥哥哥感情很好的样子,只是阿玥哥哥原来就骄纵了些,想必陛下要从中担待不少了。”
苏澈扯了扯嘴角,酒后晕沉沉的脑袋让她觉得疲乏,敷衍了他两句很快又沉默下来。
司徒若云还待要说些什么,却听见后面门上咚咚的敲了两下,回头时,秦玥正一脸冷漠的抱胸看着他。
他识趣的闭上嘴,心里天人交战,那种背叛兄弟的罪恶感和感情悸动时遭遇挫折的不甘让他对秦玥又蒙上了一层愧疚和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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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玥没有任何证据,自己也没有和皇上表现出明确的暧昧,只是按照他那严防死守的作风,是必定要给自己一个警告的。
御花园赏枫指使他作画没准就是秦玥有意的,一方面展示秦玥和皇上牢不可破的感情,让自己知难而退;一方面让他司徒若云打心眼里记着自己卑贱的地位,守好作为跟班的本分。
司徒若云觉得秦玥恶心透了。
自己虽然遗憾,可终究也没有付诸实际行动去勾引皇上,秦玥值当的这么耍手段对付他防贼似的防着他?对朋友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能给予还做什么朋友?
他苦笑了下,觉得自己从未这么羡慕过一个人,也从未这么讨厌过一个人......
每次都是这样,和秦玥站在一起,他永远只能沦为无人问津的陪衬,充当着恰到好处的绿叶。
而一旦泄露出一点想要分享或者超越的意味,立马就会被这个所谓的朋友不留一丝情面的打回原形。
沈谦的婚宴
司徒若云和秦玥之间的‘暗流涌动’苏澈也略有察觉,只是她没有那么多心思去理会那些,她发愁的是沈谦的婚礼一事。
殷长枫拿彼此之间那见不得人的关系威胁她去婚礼上赴宴,苏澈为了不破坏和沈谦之间的结盟关系不得不答应他,只是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