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这个秘密继续藏匿下去。
苏澈攥紧了手心,两眼无光的往府门的方向走,脚步虚浮,好似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一样。
沈谦站在暗处狠戾扭曲的盯着她瞧,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同时在脑子里不停回放方才见到的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
枉自己还在纠结什么所谓的君臣不伦,人家玩的可比她过火多了,这不,在她家里就急不可耐的和她的男人滚上了。
还挺刺激,她梦里都不敢做的事情让那个贱人给做了,她以前最多也只敢在苏澈睡着的时候亲一下,当时还吓得跟什么似的。
沈谦生吞活剥似的眼神一直维持到女人的身影远去不见,直到后面传来一个玩味的声音:“呐,看见了?”
女人扭头,濒临暴怒边缘的目光刺的殷长枫也不由得身上一凉:“你是故意叫我发现的。”
“奴不仅知道沈大人会发现,还知道沈大人——心虚。”一身叶黄色的直缀衬的他整个人温和而柔软,男人的笑声愉悦中透着兴奋:“那天奴在书房整理东西的时候,不经意碰落了块砚台,谁知道其中内有机关,竟牵出扇暗门来!”
“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沈谦恶狠狠的瞪向他,面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她的画像!
自打在完颜家休憩的那天晚上起,那个人一直在她的心头萦绕不去,百般思念之下,她只能通过丹青描绘的方式缓解内心的情绪。
每当看见画像上的那人极富有神采的明亮目光,沈谦就觉得自己的心陡然快了一拍,视线仿佛都要被吸进去一样。
后来经过沈府婚礼前的试探,她知道对方于自己无意,幻想破灭之下益发觉得心灰意冷,每每对比画像女子温柔专注的笑意和现实中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沈谦更觉得心有不甘。
在亲眼目睹新婚夫婿和顶头上峰的亲密交合之后,这种执念被无限的放大,她终于将内心的野兽释放出来:
凭什么啊?她凭什么还要压抑自己的欲望?
连君夺臣夫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的那个人,再多自己一个也无所谓吧?
“是啊,沈大人为什么还要强行克制自己的感情呢?伦理道德这种东西连她都不在意,沈大人又何必庸人自扰呢?”殷长枫仿佛能听到沈谦的内心所想一般,春风得意的笑着:“既然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不如合作,将梦想的东西变成现实?”
“知道沈大人不肯信任我,但不如听过我的筹码,看看能否让你满意,再决定是否要和我一起行动?”男人满意的观赏着她脸上风云变幻的表情:“另外,也好好考虑一下,是要孤身作战而后一无所有,还是要狼狈为奸得以一分为二的共享。”
………………………………………..
入局
………………………………………..
苏澈回宫后在御书房坐了一天。
她得用这一天的功夫把那股怒气消下去,好维持她赖以生存到现在的理智;而且想明白一个老生常谈的事情,她是何以落到今天这个田地的,以及,如何避免将来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姓殷的为何能揪着把柄要挟她这么久,归根究底就是苗寨之事,那个苗族少主蒙耶给他下了针对自己的情蛊。
那么她和殷长枫落到苗人手里,再追究其根源就是她自己,一则好大喜功、急功近利;二则谨慎不足,鲁莽大意;三则轻信于人,犯了帝王家的大忌!
当时沈谦让个初次谋面的男人跟着自己去苗寨,自己为了摆脱她的啰嗦纠缠,不问底细的就将他带上了,本以为是个帮手,却是造成她苗寨噩梦的罪魁祸首!
那日蒙耶见面就认得殷长枫,他曾经说过‘殷长枫可不是个无辜的人’,且按照殷长枫醒后纠缠她时说的话,显然是对蒙耶并未详细说明的‘缠情丝’甚是了解,再加上他在洞房、还有今天午后对自己用的迷香……
殷长枫必然是个用香使毒的高手。
那么,还有一个疑点,沈谦知道那天事关重大,为什么还要带上一个深闺男子?
按照那天她在洞房里听到的沈氏夫妇的争吵,沈谦说‘殷长枫是个毒夫’?沈谦大抵是知道这个男人的心狠手辣的,或许还知道他所有的手段……
还有那天殷长枫故意惹怒沈谦,她所表现出来的暴怒,无一不表明了沈谦一直在对自己撒的谎话:
第一,殷长枫非但不是从苏州破落户出来的男子,反而出身名门大家,家境殷实。
第二,沈谦进京赶考,并非是乡民集资助学,靠的是沈谦入赘殷府,殷府给上门妻主的盘缠…沈谦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凤凰女……
沈谦是从苏澈一无所有的时候就开始追随她的第一个人,苏澈不愿意怀疑她对自己的忠诚,可只要想到这处处的疑点仿佛心里就被扎了一根刺一样。
孤家寡人,她突然想到这个词。
是不是往权力的顶峰走的越近距离身边人的心思也就越远?直到高处不胜寒,再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