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候更爱和喜怒形于色的秦玥多待会儿,仿佛能从他单纯的脸上看见已经逝去的过往的林潇。
而现在陪在她身边的男人,既没有热烈真挚的笑容,也没有单纯质朴的心思,他心机深沉、口蜜腹剑,是苏澈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可怕的男人,或许她还应该庆幸这个人是对她有感情的,他那些狠辣阴毒的手段并没有用在自己身上。
他们走了很久才到那座朱门绣窗的酒楼,殷长枫拉着苏澈走进去,沈谦一脸郁色的跟在后面。里头零零散散坐了几个人,大多吃着酒菜闲聊,仿佛并没有在意他们的到来。
“给我抱抱。”落座后,沈谦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一把将人从殷长枫怀里抻出来,非要苏澈挨着她坐,还光明正大的对她动手动脚,俨然是完全不顾忌旁人的眼光了。
殷长枫的桃花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如同恶鬼一般的戾气叫人胆战心惊,他自虐般打量着沈谦对苏澈的举动,纤长的手指慢慢紧握,好似他正在掐着沈谦的脖颈。
不管他和苏澈去哪儿都有这个贱女人跟着,尤其是今天,他知道沈谦本身没什么兴致出来的,只不过怕他把苏澈偷着带走罢了。
苏澈仰着头承受着身上女人如虎似狼的亲吻,蒙上一层水雾的凤眸望向轩窗外随风摇曳着的红灯笼,众所周知,初一的晚上是没有月亮的,整座城只能靠着这些繁多的灯火点缀天际。
菜很快的上齐,瓦香鸡、酥肉、寿型鸭方,烧冬笋…诸如此类精致的菜肴香气四溢,沈谦讨好的给她夹了几筷子,眉眼带笑:“你多吃点,最近都瘦了。”
此时门口进来了一个身形高挺的皮衣女子,很是嚣张的把马鞭往桌上一撂,这边店小二给他们上完菜便去伺候那位了。
苏澈往那边瞟了一眼,心里嘣嘣嘣的狂跳,却强自维持着恹恹的神情,只是顺从的将沈谦夹过来的菜肴一点点的吃干净。
殷长枫看了,眼中的嫉恨又增加了几分。
“你他爷爷的,那桌上有瓦香鸡凭什么这边没有?!!再满嘴废话老娘一巴掌呼死你,再给你扔茅房!”粗野的女人不羁的叫骂起来:“知道我是谁?这一层都是老娘手底下的,你们这破楼都是我主子的。”
店小二对这人的疯话很是有些无奈,不过想想掌柜的今天分外严肃的嘱托,又看她出手阔绰倒也忍了那份邪火,私底下叫人去临时筹集食材,省的她闹事。
沈谦恶趣味的拿自己喝过的勺子去喂苏澈,苏澈忍着恶心佯装无意的往那边扫过去,发现这层的客人大多衣裳光洁如新,口音上竟带着点京城的味道。
她心里一跳,只见那皮衣女子不住地比划乱舞,常做的动作是将手部作握拳状,然后屈曲手肘,举起手臂上下运动。
这是她以前在警察队伍里面学到的手势暗语,最近为了培训帝党新军教给完颜的。
在这短短的几秒时间里,苏澈的后背上浸满冷汗,她贴身穿的那件内衫,也已经完全湿透!
成功、失败,马上就要揭晓……她既不想做权臣手下操纵的傀儡,也不想做沈谦和殷长枫身下的玩物,她要主宰自己的人生,她要以一个上位者的姿态站在台前!
沈谦的动作越来越露骨,她意乱情迷的将头埋进了苏澈的颈侧,肆无忌惮的舔吻着那片柔腻白嫩的肌肤,苏澈任由她将自己的腰搂的更紧,毫不意外的看见殷长枫毒蛇般阴鸷的神色。
沈谦沉浸在销魂蚀骨的情欲中,殷长枫被嫉妒烧没了理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皮衣女子已经悄然下楼,二层客人的交谈内容都是枯燥而重复的。
苏澈抿了抿唇,忽然从沈谦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淡漠道:“我要去趟茅厕。”
沈谦淫笑着在她脸上香了一口,调侃道:“我陪你一起啊?”
苏澈厌恶的搡了她一把,自顾自起身,殷长枫心中怒意更甚,忍耐着给沈谦递了一个眼色,沈谦立刻死皮赖脸的跟在苏澈后面
逃脱(下)(ps:变态夫妻正式下线,包含血腥酷刑,女主翻身转折点)
………………
五日后,阴冷潮湿的地牢深处。
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被高高吊绑了起来,俨然已经是没个人样子了,血混着汗水从他肮脏不堪的躯体上蜿蜒而下,汇聚成流,最后滴落在牢房的地上染成一小片的鲜红色。
刑部负责行刑的狱卒面无表情的将一大桶冰水浇在他的头顶,殷长枫悠悠转醒,蝶翼般的眼睫睁开,泥泞乌血的脸上漾起一个讥讽的笑容:“你们主子呢?我要见皇上,处置我这么大快人心的事,她怎么能不到场?”
没有人回应他。
狱卒戴着副特制的手套,手上持了把剔骨尖刀,静默着开始割殷长枫的手筋,动作很流畅,只是仿佛故意的一般,动作放的极慢,一点一点的把那稍细一点的手筋割断,殷长枫癫狂的嚎叫声立时在阴森彻骨的牢房里响起。
这只是个开始而已加裙琉三五嗣八零久泗零。
狱卒的手像地狱里的魔爪一样移到了殷长枫的脚踝处,在又一阵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