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余光瞥见她莹亮的眼,他心微微一动,身体最先做出反应:戚晟霄。他的声音微微沙哑,带着些生涩,怕是已经很久没与人交流过。
涂姬看他理她了,眼睛笑成了一汪月牙:你的声音真好听。她娇滴滴的道出让戚晟霄头皮发麻的话来,听的我心痒。
他总算正眼看眼前的姑娘了,她穿着他的外衣,她大约是冷到了,偌大的外衣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她穿黑色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诱惑。听到他的话,他耳根子有些痒,只是从鼻腔轻轻嗯了一声,似乎回答了她。这让小姑娘更是开心。
戚晟霄。她叫他的名字一声,她的声音微微沙哑,这让他一颤,我还是冷。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冷就烤火。
我好热。她身上慢慢蔓延起红色,又好冷。
她发烧了。
娇滴滴的姑娘,淋了雨,居然发烧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直到听到她:你抱抱我吧,我冷。
将少女抱在怀里,他分明隔着外套尽量不碰触她的身体肌肤,她却又冷又热,不仅身上的外套落在了地上,还将他的衣物也蹭开,她心满意足蹭在了他的小腹上,摸了摸他精壮的腰腹,心安理得毫无防备的睡去。
戚晟霄活了22年,除了三岁以前被母亲抱着哄着睡觉之外,从未与任何异性如此亲近过,他也有些手足无措,可是让他再将怀中少女随便放下,他又不能,毕竟这废旧祠堂也没有少女能躺下的地方,他抱着她熟睡也是好的。只是少女总睡不安稳,迷迷糊糊中不是摸他一把就是啃他一口,让他有些苦恼的是,每日早晨一柱擎天之物如今涨得生疼,少女应是被硌到了,她时不时蹭他几下,戚晟霄叫苦不迭,却也抱守合一。
她甚是娇小,在他怀里也没有重量,她肌肤洁白细腻光滑,他有些粗糙的手轻轻碰了碰,居然就起了红色的痕迹。她的身上散发着少女淡淡的幽香,清幽高贵的冷香。他将外套捡起来遮在少女身上,抱紧少女,看着眼前的火苗。
他不该对她有任何绮念,早在十年前,他便选择了绝情绝欲的路,他剩下的路也只有复仇。所以他才会在十年前便选择了绝情绝欲的纯阳内功心法,一旦修习,便要保持纯阳之身,一旦纯阳之身不保,一身修为也会尽失。
他无法给任何女子承诺,就算22年以来唯一让他心触动的怀中少女,他也选择在今夜之后与她不再往来。
今夜,他便抱着她,互相取暖,大约今夜便是他一生中唯一的旖旎。
戚晟霄一向浅眠,昨夜照顾少女,更是一夜未息。直到天明,看少女高烧退了,一夜的雨也停了下来,他将火堆加了点柴薪,将少女衣服乱七八糟勉强穿好,将她放在铺着他外衣的地上,看了她一会儿,似乎将她记在了心底,他便决然的牵着马离开了这里。
他的马旁边有一条毛驴,四蹄踏雪,想来是她的坐骑,她当真迷糊,包袱挂在毛驴上还未取下便急匆匆进了里面。
他昨夜探了探她的内息,发现她气息绵长,武艺不差,如今看到毛驴上挂着的鞭子便更是放下心来。牵着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