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上,她没有力气去抬胳膊,甚至做个剧烈运动眼前都会一片漆黑。
“唐思。”他就那样叫她名字,唐思不应,但他还是一遍又一遍地叫,仿佛那样就能冲刷掉他们之间所有的不甘心和肮脏。
唐佑盯着沉沉睡去的唐思,脑袋里纷纷扬扬浮现很多事情,从唐思第一声叫他哥哥开始,一帧帧,一幕幕,仿佛就在他眼前,一眼就看到了头。他多恨她,盛唐的基业宁愿父亲留给一个女流也不愿留给他这个儿子。他不止一次地怨恨,于是他在老头子临死前的几个小时,同他的父亲通了最后一通电话。
那通电话无异于一针送他上路的快速药,果然在电话挂断后短短几个小时他的父亲就与世长辞。那时候唐思在做什么呢?哦,她那时也像她现在这样,安静地躺在他身边。
他知道他不爱任何人,他甚至都不明白什么是爱的时候,他的亲人,爱人就一个一个与他决裂。所以他不惜毁了她。这个花骨朵一样的女孩,他的妹妹,还未来得及绽放,他就要把她掐碎。
他眯上眼睛,此时的他很想抽烟,但他还是忍住了,他慢慢摩挲着唐思白玉无瑕的脸,自言自语似的。
“我答应你,只要你生下孩子,我就放你走。”
世界安静了,只剩下窗外初雪纷飞的呼啸声。也许只有他们才明白,真的很累,很累。
经过了程敏媛那件事情后,虽然程敏媛被禁止来到这座别墅,可唐佑还是请了位管家来。管家人很瘦削,从前也没做过相关工作,穿上制服的样子显得有些滑稽。唐思的活动范围也被扩大到整间别墅。
花园里被唐佑种满了玫瑰花,有些还只是花骨朵,但冬天马上就要来了,这些花也活不过几个月。唐思没有心思去顾及玫瑰的死活,但看着院子里竞相绽放的玫瑰,一派火热的景象,明艳而炽烈。她常常对着满园火红的玫瑰突然就掉下泪来。
那位管家显然是个不善言辞的中年男人,不过看到唐思这个样子,他还是踌躇了一会,决定走过去,递上一块帕子。
“姑娘,别哭了。”
唐思转头去看管家,管家的脸虽然瘦的有些凹陷,但可以看得出他年轻的意气风发。她明白自己是有些多愁善感了,就笑着用手擦了擦眼睛。
“多谢。”
“看这花开得多美啊。”管家喃喃自语,走进园里,就那样自顾自地侍弄起花草。唐思就坐在院子里的白色藤椅上,及膝的长裙能把她身上所有的痕迹都遮盖住。她闻着玫瑰花香的风,暂时忘掉了她腿间那股疼痛。
她和那个寡言少语的男人就这样在花园里坐着,到唐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场景也是这样的。
他没有说话,慢慢走到她身后,把手顺着脖颈搭到她胸前。唐思看到那只戴着白金婚戒的手,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喜欢吗?”唐佑对着她耳边说。
管家看他们两个这个样子,也自觉地站起身走出去。此时花园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两人就在一簇一簇玫瑰花间拥抱,看起来倒真像一对热恋的情侣。
“何苦种这些,不到冬天,他们就都死了。”唐思回答的有气无力,却换来唐佑一声低笑。
“只要我现在喜欢,我就要得到,即使浇硫酸生长,也只能在我的花园里。”
唐思不愿意再把对话进行下去,她想要起身,却被唐佑一把摁在椅子上。她有些惊恐,伸手去推他。
“还疼着呢,我今天不想做。”
“不做怎么能让你怀孕?”
唐佑不由分说地撩起她的睡裙,拉开拉链就是猛烈地一个挺身,完全干涩的甬道被突然闯入,唐思眯着眼,眼泪被活活撕出来。她伸手去推他,唐佑一把把她的手握在手里,狠狠地一次,他完完全全占有了她。
“唐佑,你放过我吧。”唐思依旧是哭着喊出来的,可唐佑的兴致仿佛愈演愈烈,她越是这样苦苦求饶,他就越兴奋。他恨不得撕开她,把她变成自己的一部分。他低头去看唐思哭得皱成一团的脸,去吻她,从睫毛到她的脸颊。
唐思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恶心到一样,死死地闭着眼睛,甚至不睁开眼睛。从头至尾她完全没有一丝愉悦的感觉,她只暗暗地企盼,他对她变态的恶趣味能结束得再快一点,就像这肉体上的强迫一样。
唐佑难得的动作慢些,这给她喘息的机会,逼仄的空气让她有种马上就快要溺死的错觉。她眯上眼睛,头脑里随着身下的运动,爆裂开一片又一片的彩色烟花。一次完了,还有一次,他永不会停歇一样。唐思已经没有了当初那样顽强抵抗的精神,她就像一个被严刑拷打久了的犯人,她宁愿招认,什么都认。
没有什么是比拼死抵抗还要难挨的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被唐佑抱到床上,他好像一点也不累,他就那样抱着她,她的脸侧过去,不愿意去看他。她不明白他这样的意义是什么,当初说从没爱过的人是他,现在又何苦摆出这样一副不得誓不罢休的架势。
她有些猜不透了,也不想再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