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克制着自己。
其实不用克制呀!喜欢的女人,男人的欲望,荣耀和成就,年轻又如此优秀的大人,您都值得拥有!
她在寂静深夜,内心因为心疼,而呐喊着。
一个出身卑贱的可怜女仆,去心疼一个出身贵族,强大的大人。
听起来,是多么的可笑,而放肆。
可是,每一次,大人那雪白的棉袜踏过,她伏下自己的头颅,那一刻,她心里幻化出大人坚毅的面目,却觉得那像是舍身成仁的施毕王,有一种令人怜惜的悲壮坚忍。
他们管将家的老人,都说大人,真的很不容易呢。
"大,大人!”
女仆放下了手里的木鱼,几个人慌乱的站了起来。
绘岛回过头,一身军装的管将站在门口,他左手托着军帽,乌黑的短发难得被压的垂下来,鬓角软软的搭在耳朵上,少见的有种年轻人的温顺。
“她一直坐在那里?”一开口,恢复了肃穆端正。
”是的。”绘岛回答,因为遗光是拜托她照顾的。
”今天情况怎么样?”
”比昨天多喝了一小碗的汤,说身体有力气多了。”
剩余的几个女仆低着头贴墙静静的听着他们的答话。
管将点点头,“注意让她别感冒了。”
他又看了一眼,那少女,将帽子扣在头上,转身离开了。
等他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其余的几个女仆才重新又围了过来。
“还以为大人会进入看看她呢?”
“大人对她,真的好温柔啊!”
女仆们讨论着,仿佛也替别人感受到了心动。
绘岛看着管将消失的门口,脸色浮现起一丝担忧。
她转过头,窗边的少女,也不见了。
………………
濑川守在门口,听着里面传出阵阵男女追逐嬉戏发出的笑声。
很快,女声变成了难耐的吟哦,然后渐渐的变得高亢了起来。
他习以为常的叫过春子,让她备好热水。
一切,都回复了正规。
他靠在门口抬头看着夜空,默默的想着。
但是,屋子里那本该放荡欢愉的女人啜泣起来,然后变成了祈求。
那一声声愈发尖利,到最后甚至变成了惨叫,划破了寂静的黑夜。
濑川陡的站立起来。
门口附上来几张下人好奇鬼祟的脸孔。都在触及他不耐的眼神后飞快遁走。
他正迟疑着要不要开门。
里面传来巴掌落到脸上的声音,然后是男人的怒吼,哗啦,有瓷器碎裂了。
门嗤的一声,被拉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跑了出来。
差点撞到他身上,幸亏濑川及时住了脚。
那女人抬起头,他认出是自己亲自带过来的女妓。
后者面色红肿,将一只曝露在外雪白的奶子敛回怀里,恨恨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濑川抬头,
房间里,叶竹明站在一片狼藉之中,衣衫敞开,内里不着一物。
他表情带着欲求不满的暴躁,下身,那阳具还如怒龙般昂扬。
“过来!”他抬头,命令自己忠诚的仆人。
………………
“小姐,今天外面天气好极了,您要不要出去走走。院子里的月季,雏菊,百合,都开的非常的美丽呢?”
绘岛看着遗光,本以为还要再劝几句,却没想到,她点了点头。
初夏的院子里,蜂飞蝶舞,姹紫嫣红。
绘岛凝视着花丛里看到蝴蝶振翅,而露出美丽笑容的少女,露出了点探究的神情。
她是如此的年轻,甚至稚嫩,出身于一个以保守为美德的民族,却在短短的三个月,辗转在三个敌国的男人手里。
她理应寻死觅活,横眉冷对。
可是相处的这三天,她甚至会因为自己的照顾而诚恳的说谢谢。
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一切,并且安之若素。
她的内心,真的有表面那样平静吗?
绘岛凝视着这张美丽的面庞,仿佛自己在与一潭深泉对视。
深不可测……
栀子花篱旁露出一角酱紫的羽织袍角。
遗光将脸转过去,当做没有看见。
那衣角的主人又动了动,篱墙边露出半张麦色的脸庞。
濑川焦急且愤怒的看着她。
遗光的嘴角翘了翘,半个月前,她还匍匐在这同一片地方,惊慌失措的想要求助院子里的大人物带自己离开。
不过这么短短的时间,她又回来了,可是猎人却躲藏着亲自来见她这昔日的猎物。
多么可笑,又有意思呢?
终于,在濑川耐心告罄之前。
她转过身,对绘岛说道:“我觉得有些冷,你帮我回去拿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