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过战场杀过人以后,好像变得更张扬了。
他们讨论生命,像讨论秋天收割的麦穗,张扬的让人不适。
反而土方,他好久没见他了,
他反而变得沉默,稳重了。
没想到,最后也只有他来送他。
想到这里,志村又有些感激,他腼腆的笑了笑
“土方君,你也一定会回到故乡的。您的故乡是在千代田吧!九月的枫叶红了,非常美丽啊!”
汽笛声变得急促。
志村欠了欠身,登上了即将启动的列车。
转身之际,他似乎听见背后人的自言自语。
“满洲的稻子和小麦熟了吧,水里的鱼也肥了吧?”
火车载着他,窗外土方的脸渐渐的模糊了。
土方君,在你心里,满洲里才是你的故乡吧!
日本的血液在流淌,可生你养你的却是华国。
他从玻璃窗上收回视线,突然觉得有些怅然。好像也有些明白了他自从战场以后的沉默。
不过,没有关系了,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
突然想起了北国之春,一查才发现这首歌是战后作的,是描写日本北方青年离开家乡打工。
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总以为是李香兰唱的。
李香兰这个人也很值得写,我会安排上的。
不知道你们是否可以体会,我再把志村和土方拉出来的意义。
志村无意之中成为战争的借口,走了别人眼里狗屎运,可以升职,却胆小的要求回乡。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可能对他来说,来中国最大的意义是拿到了一兜子作为奖励的罐头可以带回家给亲人分享,而且最好再也不要去当兵了,不过很可惜,最后他在抗战胜利的前夕被征兵,1944年,在缅甸死于孙立人部中国远征军之手。
而土方,他们家从爷爷辈开始便定居东北。他出生成长就在这里。一个是没见过的,存在长辈口里的故乡,和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哪个在他心里更亲切呢?
他或许一开始觉得自己是日本人,将自己和东北,还有华国对立起来。
尤其是,日本人一直在华国高高在上,他享受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被天皇和长官洗脑,梦想着解放华国,建立东亚共荣圈,成就事业。
可真的上了战场,杀了那些他听得懂语言的华国人。
七七事变以后,内阁全面侵华,他总有一天会回到东北,去杀掉那些甚至一起长大的华国人。
他这个时候心里动摇,挣扎。
日本和华国真的需要他割舍一方,他迷茫了,沉默了。
土方这一类对华国牵绊更深的开拓团后代是其中一种选择。
还有一类,我会将李香兰作为代表写出来。
当然,这些历史人物(土方是我杜纂)真实的性格和想法,我不知道。只是一点为剧情铺设所需的艺术加工,切勿求真,谢谢!
三岔口
月光是蓝盈盈的泛着晶
一只雪白的兔子掉进了臭水沟……
皮毛沾湿了,脏了,臭了……
污黑的水珠被溅起来,滴在脸上,
冰冷,腥臭……
胸口越来越沉,越来越重……
噗……
她快要被淹没,窒息……
原来
她就是那只兔子。
呼呼呼……
黑暗里,遗光用力的喘着气,她揪着心口的衣服,后背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做了这样的噩梦,自从清醒过来,恐惧并没有放过她。
外面的人来来去去,房子隔音不好,半梦半醒,发着烧的时候,她听到有人说日本人开战了。
如果说被祭河投水,使得她对人性产生了恐惧与怀疑,而陡然听到开战的消息,让她愈发觉得自己好像站在一艘破旧的小船上。
甲板裂开了口子,无处可逃,四周汪洋大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水从脚底漫灌,水位一步步上升。
比身疾更严重的心病困扰着她,她不仅迟迟无法痊愈,更愈发的消瘦沉默起来。
地处偏僻,除了交通不便之外,消息也格外闭塞。
与这处小房子进进出出的紧张氛围弥漫不同,整个滑县都一如既往的过着他们以为的安平日子。
救了他们一命的白辛两位先生夙夜关注着前线的动态,恨不得时时刻刻将耳朵贴在那一台古老笨重的天线收音机上。
“华政府交涉只怕是做无用功!”
“此等不化之徒鲜耻,只有用武力可以镇服。”
周红开门进来,看见房间里人的面色都不太好。
“要打?”
“要打!”辛先生点头。
周红抽出一份小字报递给他们,辛先生接手,轻声念了出来
“冯主席,秦市长与中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