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天几夜没见到霍节,徐瑛终于按耐不住,决定去他们公司找他。可是到了展维,还没进大门,她就被保安拦住。徐瑛只能用蠢办法,守在展维门口吹了一晚上的冷风。
第二天早上,徐瑛觉得头晕目眩的,胃里还泛着恶心。她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她发烧了。对于自己生病这件事,徐瑛没有自怜自悯,反而挺高兴的,正好可以用这个事博取同情。
终于等到霍节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赶忙地凑上去,霍节却只当她是个隐形人。
徐瑛当然不甘心被无视,急道:我发烧了。
霍节冷冷看了她一眼:展维不是医院。
徐瑛委屈地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泄了气,扭头就走。
许南看着徐瑛走远的身影:霍总,就让她这么走吗?
霍节没回答,他走了几步又停住,在原地立了很久,长长叹出一口气,转身追了出去。
徐瑛开着车去了医院,她没有自虐的爱好,生了病当然要去看医生。她的头已经越来越重,有几回她都怕自己开着车直接昏过去,只能重重咬着下唇让自己保持清醒。
终于把车开到停车场,徐瑛总算松了一口气。停车的时候,徐瑛无意间撇到对面一张也正在停的车,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那是柴菱的车。或许是因为心情突然激动,或许是因为她头脑昏沉,一阵手忙脚乱,她误把油门当刹车踩下去。电光火石间,她的车已经重重地撞上柴菱的车。
从巨大的晕眩感中挣脱后,徐瑛趔趄地下了车。
柴菱!柴菱!
徐瑛急急忙忙去找对面的柴菱。她虽然不喜欢柴菱,但是她从不希望她有事。柴菱的车头已经变形扭曲,她昏迷在座椅上,头上泊泊流着鲜血。
徐瑛惊得说不出话,她抖着手打开车门,想要把她搬下来。
突然,一股大力把她往后面扯。
徐瑛僵硬地转过头,霍节正用不可置信地眼神望着她:徐瑛,看你做的好事!
他用力把徐瑛扯到一边,看到柴菱血肉模糊的伤口,一时间怔住: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坐牢的?
徐瑛慌乱地摇头,她不是故意的,不是的。
霍节把柴菱抱起来就要往外走,徐瑛扯住霍节的手正要解释,却被霍节的眼神冻住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恶毒?
徐瑛瞬间失去力气,手无力垂下来,她浑身的骨头都泛着冷,动不了,说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霍节抱着柴菱越走越远。
徐瑛的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她昏昏沉沉上了车,把车驶出停车场。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她只是想要逃离那个让她发冷的地方。可是即使离开了那里,和煦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她身上,她也不觉得温暖。
她的头越来越晕,眼里的世界也开始变得扭曲、模糊,砰的一声,她的车撞在了路边的护栏上。
派出所里,徐瑛迷糊地做着笔录,有气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她现在浑身都说不出的疼,不知道是撞到还是烧的。
警察做完了笔录,看到她烧红的脸,对她道:你可以叫人来保释你。
叫谁?她想叫霍节,可是发生了那样的事,连她自己都不相信霍节还会来接她。
良久,徐瑛还是拿起了派出所的电话,犹豫地拨下那个号码。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格外感性,她真的觉得自己疼得快要死掉了,她希望在这个时候,霍节至少能抱着她给她一点安慰。
电话过了好久才接通,电话里响起霍节充满疲惫的声音:喂。
徐瑛听到了他的声音,张开嘴,却不敢说话。
喂?
徐瑛抓紧电话,哽咽道:霍节,我很不舒服,你来接我回家吧。
一阵长久的沉默后,电话被挂断。
徐瑛呆愣地看着话筒,久久没有动。
天气已经很冷了,派出所的警察看她穿得单薄,便借给她一件军大衣。徐瑛裹着军大衣坐在冰冷的监室里,开始不停的咳嗽。警察看她那简直是要把肺都咳出来的架势,便问她真的没有人可以来保释她了吗。徐瑛默然了很久,报出了一串电话。
周度来的很快,眉宇之间是掩不住的焦急声色。办完手续后,他忙不迭地把徐瑛从监室里带出来。
徐瑛对他扯出一个勉强的笑:谢谢你。
周度看着徐瑛苍白的脸色,拧着眉道:不用说这个。
见徐瑛把军大衣还给警察,他脱下身上的羊绒大衣,本想罩在她身上,却突然顿住:徐瑛,你在流血。
徐瑛呆呆地望着周度,没反应过来他的话。她突然感觉到一股热流正沿着她的腿往下滑,她低下头,刹时被鲜红的颜色刺伤了眼睛。
她忽然想起这几天她一直没什么胃口,本来以为是自己心情不好才吃不下,原来是因为这个。怪不得她会这么痛,原来是这样。
她痴痴地呢喃着:没有了没有了全部都没有了
周度心痛地望着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