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伟仁说着瞄了眼黑子,堡主夫人好,之前若是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黑子对万伟仁还有些印象,他略微点了点头,就听万伟仁又道,马车已经备好了,不知道堡主是不是现在就要走?
此时天已经黑了,关孝山拉住黑子的手,眼瞅着黑子寒毒就要发作了,本来明早离开比较好,不过想到了冷情那痴情模样,关孝山还是觉得趁早离开比较好,黑儿,咱们还是走吧!
黑子点了下头,他也不喜欢冷情,虽然可能在马车里就会毒发,但是忍忍也就回到了自己地方了,司徒先生是不是也一起走?黑子想到他俩的伤,现在是必须要有个熟悉的人来照应了。
关孝山明白黑子的意图,他对着铁蛋儿使了个眼色,铁蛋儿就出去找司徒璟了。
夜已经黑了,冷情站在廊间看着关孝山和黑子被抬走了,冷情咬着嘴唇,卓天的手轻轻的抓住他的手,情儿~~
说忘就忘,竟然连一丝情意都想不起来~~冷情忧伤的说,他看着人来了人又走了,此时的冷情书院空荡荡的,一点生气都没有。
马车里坐着四人,关孝山、黑子、司徒璟和铁蛋儿,司徒璟撩开马车窗帘子,广州城夜里的繁华从窗口飘了进来,关孝山拥着黑子,咱们要在广州待几天了,怎么也要伤势好转些。
嗯~~黑子轻声应着,他微微皱起眉头,司徒璟抓住黑子的手传了些真气给他,黑子才微微舒了口气。
璟老弟,谢了。关孝山道。
大哥别见外了。司徒璟指指夜市,等到身子好了,咱们倒是可以一起来喝一杯!
铁蛋儿探着脑袋看,堡主,再前面一点就到了。万掌柜租借了一宅院让堡主歇息。
万伟仁做事很是周到细致,不仅仅将受伤的武师都安顿好了,还雇了武师打手在租借的宅子里守卫,他把关孝山和黑子安顿好,便命人上饭菜来。
眼瞧着已经夜深了,关孝山让众人都回去了,他和黑子躺在床上,此时,关孝山的身体比黑子恢复的快,毕竟有几位老前辈的疗伤,黑子趴在床上,关孝山撩开他的衣裳,身上缠绕的布条便露了出来,布条上是星星血迹,关孝山轻轻的揭开布条,伤便显露了出来,黑子微微皱眉,关孝山甚是心疼,竟然伤成这样!
只是皮外伤。关孝山手轻轻的抚摸着伤痕的边沿,随后嘴唇印在了上面,黑子转过头看,都伤了,你还亲什么?
黑儿,我关孝山发誓,绝对不会让你再伤了。
黑子冷着脸抓过床边的白瓷瓶递给关孝山,如果你要说如有违背誓言,就天诛地灭这种话,还是别说了,今次这么大难咱们都活着,看来老天爷都懒得让你死!你还是少贫嘴,把药给我上了才是要紧!
关孝山接过瓷瓶将药慢慢的上到黑子伤口上,这药是司徒璟新给调配的,他说最好是上完了药不要缠上布条,关孝山将被子盖在黑子的腰间,今夜只能这样睡了~~
好。黑子侧转过脸,关孝山就躺在他的身边,关孝山握住黑子的手,见关孝山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黑子问,瞪我干什么?
黑儿~~你竟然一路把我拖到了岸边~~
嗯~~
黑儿~~我关孝山这辈子是绝对不会再娶了,我要和你相守白头。黑子垂着眼帘,而后他把脸转到另一边,关孝山手挠挠他的肩膀,黑儿,怎么了?
没事。
黑儿,你是不是害臊了?关孝山凑到黑子耳边,这有什么害臊的?你可是救了自己丈夫啊!咱们可是经历了生死的劫难了呢!
你的话怎么还是那么多?你不是伤重吗?黑子嘟囔。
嗓子恢复的很快。
明天倒是要问问司徒先生有没有能让人失声的药。
看来你是真害臊了,好了,不和你斗嘴了。关孝山嘴唇亲了下黑子耳际,咱们早点睡吧!
黑子抿抿嘴唇,他明白自己确实如关孝山所言是害臊了,此时黑子自问着,为什么不怕死的一路把关孝山拖回来?对他的感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么?
听着关孝山的呼吸声,黑子心里是安定的,当他真实的面对自己的感情时,黑子也并未觉得委身于关孝山特别的龌龊。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铁蛋儿就敲响了屋门,关孝山应了声,进来吧!就见铁蛋儿带着两个端着洗脸水的小丫鬟进了屋子。
堡主,夫人,这两个丫鬟是来伺候的。
水放下就好,人不用你们伺候。关孝山说道。
铁蛋儿自然知道以前都是关孝山手把手的给黑子梳洗,只是现在两人都有伤,堡主,您不是伤了么?
我身子好,今天已经比之前好多了。关孝山说着越过黑子下了床,黑子趴在床上侧着脸看他,铁蛋儿见关孝山无碍,便带着丫鬟出去了。
关孝山把黑子搀起来,虽然后背的伤只是皮肉伤,但是奈何伤的大,又结了痂,稍微拉抻就会疼,黑子做到椅子上,关孝山递给他面帕,我给你梳头。黑子自己擦着脸,关孝山给他梳头,将黑子的头发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