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怎么办?”司马佳道,“难道就赖在我家不走了?”
“啊,这个嘛……”虺圆满的动作慢下来,“一般人是肯定不能进小龙洞的,所以她只能在这儿奶孩子。我先回去,等孩子断了奶再来接也成,或者就让我留下,看着孩子断奶再走,也成!”
“那你还是走吧,留下也是碍事。”司马佳躺上床,虽然有席子,但也就那一瞬间的凉意,接着便是燥热,翻来覆去地不安稳,还在耿耿于怀于今天虺圆满坏了他的好事。
虺圆满脱了鞋,睡在孩子那一头,不出声地发笑,笑得床都跟着发颤,司马佳一打滚坐起来,凶道:“你笑什么!”
虺圆满也坐了起来,与司马佳面对面,竖起一边膝盖,将胳膊搭在上面,脸上还挂着笑:“我笑你个小书生,想和人家睡觉,却不肯说出来,照你这样,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睡到?”
“你这妖精!说话真是粗俗!无耻下流!”司马佳就算急了,也说不出什么难听话来,向后倒回到床上,不理虺圆满。
虺圆满哈哈笑了两声,道:“我话虽糙,可说到你心里去了,对不对?今天那位公子,哎哟,长得可真是一表人才……”
司马佳想起了马智,心里泛起一片缱绻;再听听虺圆满还在那边厢啰嗦,又是一阵烦躁,抬脚就踹过去:“闭嘴!”
却不料,司马佳的脚没虺圆满的手快,纤细的脚腕落入虺圆满的手中,脚掌又被虺圆满恶意地挠了挠,一股痒意从脚心直窜到下身。司马佳吓坏了,两脚拼命乱踢:“放开!”
“好了好了,别乱动,”虺圆满一边哄,一边放开了手,“你也不怕把孩子踢下床去。”
司马佳并了两腿,也不答话,委屈地侧卧在一旁,抑制着那团还盘旋在下身未退的奇痒。
“喂,”虺圆满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将两手撑到了司马佳身体两侧,两只眼角尖尖的单眼皮此时竟生出了些媚意,俯视着司马佳,“我们做那事儿吧?”
☆、第十回
“喂!”司马佳起初不信虺圆满说的是真的,直到看见他的眼神,才不得不信了,“你别想那事儿啊,否则给我睡地上去。”
“为什么呀?”虺圆满不解地直起身子,“难道你不想做的?你乐意,我也乐意,那就做呀。”
司马佳被说中了心事,又羞又臊,但总算悟了:羞臊在虺圆满面前没用!于是他也坐起身,清清嗓子,道:“你们妖精,虽然已得了人形,却没得到教化!那种事,哪是想你做就做的?”
“那不然呢?”虺圆满是诚心地发问。
“交合之事,要在两人意洽情浓之时做,彼时爱意发自于心,才不单主一个‘淫’字,像你这样只是屈从于欲念,想到就要做,和牲畜又有什么区别?”司马佳不知道怎么跟虺圆满解释,想随便糊弄糊弄就完了,谁知道虺圆满还认真听了起来。
“那你的意思是……要想做这事儿,还非得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才行了?”虺圆满一边揣摩,一边猜测。
“嗯,就是这个意思。”司马佳点头道。
“可是……”虺圆满的眼珠转了转,笑道,“可是若是把我,换成白天那个漂亮小子,你嘴里,还有这番大道理没有?”
“你!”司马佳又被虺圆满一击即破,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对,只好倒头不理,“真是对牛弹琴,别说话了,睡觉吧!”
“为什么不说啊,”虺圆满偏不听他的,还动手动脚,“不让做那事儿,还不让说话啊?”
虺圆满的手脚冰凉冰凉的,在这夏日时节,贴到司马佳的皮肤上,令司马佳生出一种别样的快意,渴望肌肤的亲近,连呼吸都难以再维持稳定,挥手驱赶虺圆满的力道也是半推半就,不知怎么的,脑子昏昏沉沉,还是与虺圆满滚到了一起。
“可怜见的,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会上瘾的,犯瘾的时候特别难过吧?”虺圆满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进司马佳的里衣,在前胸后背上抚摩。
司马佳尤是咬紧牙关,还是泄出了一丝舒适的叹息声,虺圆满于是乘胜追击,忽地被一脚踢了下腹,夸张地缩到一边去喊疼。司马佳掩了已经被解开的衣襟,喘着气道:“上次是中了你堂弟下的药,让你当做牲畜一般戏耍,今天岂能让你再得逞?你不老实,不要睡在床上了,到地上睡去!”
“地上?”虺圆满还想戏谑,“你就叫客人睡在地上?”
“你算哪门子的客人!”司马佳毫不客气,“没叫你睡天井,已经算好了。”
虺圆满听他如此说,便站起来弹了弹衣服,故作怅然地道:“那好吧,那我睡天井去。”说罢,下床趿了鞋,果然一步一趿拉地走进天井去了。
司马佳懒得理他,想他找不到地方睡觉自然会回来的,便拉过薄被自顾睡了。刚合上眼,耳边竟传来一个声音,让司马佳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那就是婴儿的哭声。
婴儿还很小,哭得像小猫儿叫似的,却吓得司马佳从床上一跃而起,惶然无措地盯着那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