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双手环胸面色不善地望着正站在热气蒸腾的大铁锅前挥舞铲子的男人,每过一两分钟就要抬手把滑落到下巴的汗珠用力抹去,动作十分凶狠。然而正承受着死亡射线的男人腰板挺直,面无表情,旁若无人一般自顾自地炒着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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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咬咬牙,脚尖撵着地往前蹭了一步,细碎的声响惹得庄尧眉头微皱,撒了半勺盐的空档瞥了林然一眼,“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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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意思问我干吗?我现在简直想干死你!要不是武力值低下难堪重任,林然现在简直想锤爆庄尧的狗头!“干什么干!你看看我这一身的印子!”林然扯了扯自己松松垮垮的衣领子,露出里面满布青青紫紫痕迹地白皙肌肤,让人几乎要生出一股不正常的凌虐冲动,而庄尧原本只是不经意投射出去的余光险些没能成功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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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良心啊!这么热的天,我还不得不穿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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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找你的电风扇不就得了?”闻言,联想到了某些带颜色的画面的林然面色一僵,内心熊熊燃烧着的怒火都带了点儿凉丝丝的气息,“找什么电风扇!找电风扇就能饶恕你的罪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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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火炉一样的林然五分生气五分演地冲着庄尧咆哮而来,一臂开外被庄尧按住前胸,微凉的手掌状似无意地拂过他胸前至今依旧红肿不堪的乳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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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僵住,逮到机会正欲继续控诉庄尧的罪行,那人就眼疾手快地收回了手,挖了一勺糖往锅里随意一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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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多撒了半勺,肯定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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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又被吃了豆腐仿佛自己主动献身让对方得逞的林然:“庄尧,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嚣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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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庄尧淡淡回应,嘴角牵起的微小弧度像是在自问自答。他关上火,趁热把菜拨到盘子里,见林然两眼发直地盯着那盘新鲜出炉的菜忍俊不禁,双手拽着腰间的黑色紧身背心脱了下来,朝着林然露出自己结实的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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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你你干什么”上回就是菜还没炒好就干上了,这回可不能重蹈覆辙了!林然在心里给自己亮起了小红灯,没想到眼前这位种瓜大佬完全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背对着他耸了耸肩,漂亮的肌肉线条跟着上下滑动,看得林然目不转睛,“看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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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默默舔嘴唇的林然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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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上是谁抓出来的?”庄尧不怀好意地瞥了林然一眼,声线抓耳得要命,“我都陪你一起穿衣服了,你这只收不好爪子的猫还嗷嗷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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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垂在身侧的手瑟缩了一下,指腹轻轻地磨了磨自己的指甲,自己明明剪指甲了啊,难道那时候真的那么用力吗?心虚的林然假咳两声,抄起还热乎着的菜就往里屋走,等走了七八米了才壮着胆子吆喝:“叽叽歪歪什么呢,还不快吃饭!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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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庄尧把油腻的铁锅往旁边的洗碗池一放,往里倒水的时候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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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点啊!我都要吃光了!”里屋传来林然吧啦筷子的清脆声响,刷锅正刷到一半的庄尧压低声音,假装愠怒,“你屁股是不是又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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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还被庄尧诡异而粗鲁的床技弄得身体不太舒爽的林然乖巧地坐在炕上,甚至在庄尧到来的时候双手递上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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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要怎么弄?”林然揪着两根细长的椰子叶,翻来覆去折腾也没弄懂哪根戳进那里去,庄尧一抬眼就看到林然手里拽着个毛毛虫似的东西,偏偏那只毛毛虫长着两根细长的须子苍蝇搓手式的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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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庄尧把自己编好的一只螳螂放到竹篮子里,手指捏了捏太阳穴,像是想要把跳动的青筋抚平,“不是教了你三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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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选择性失聪,“问你呢问你呢,这怎么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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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编成那个鬼样子了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拯救它,“麻花辫你见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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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手笨得无可救药,但是脑子还是学霸的原装脑子的林然眼珠一转,努力回想方才庄尧的教学过程,好像没见过编辫子的步骤吧?“见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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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会编吗?”庄尧懒得看林然手里那个惨兮兮的弹簧虫子,从旁边的一堆椰子叶里抽了几根,手指灵活上下翻动,没一会儿林然就能看出那是只即将完成的草编小兔子了。“这个我会!”他奶奶小时候经常给邻居看孩子,他见过很多次奶奶给那个小女孩编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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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选三根你看着最顺眼的叶子,”庄尧头也不抬,林然一头雾水地照做,“选好了,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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