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他发现自己突然有些想不起来,刚刚这一切开始之前,他心里那些决心是怎么酝酿而来的。
就仿佛这场折磨根本没有尽头。
那些肉蔓似乎有一定的秩序,乳头性器之类敏感的地方都被特别粗壮的肉蔓牢牢把持住。而另一些地方则被激烈的争抢着,它们不想放过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连腋窝处都被几条肉蔓来回滑动着磨蹭,用口器包裹住腋下的软肉吸吮。锁骨、喉结、腰侧、腹部的肌肉,膝窝和肘窝敏感的皮肤,甚至连手脚的指缝都被细小一些的触手争相把玩。
肉蔓探入加纳的口腔,在他痉挛的呕吐反应中毫不犹豫的捅入食道,凸起的肉瘤挤压摩擦着他的食道内部,模仿着性交的频率来回抽动,间或射精一般喷出大量粘液灌满他的腹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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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青年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除了肛门和鼻孔外所有能插进不能插进的洞,都被这些肉蔓占领了。
要不是它们需要让我呼吸,估计连鼻孔都能探进去。
加纳想像以前那样嗤笑,却提不起一点力气,最后只是颤抖着用舌头试图顶出口腔里耸动的肉蔓,脸上布满眼泪、唾液和粘液。
很快,加纳就知道为什么没有东西动他的肛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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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肉树的枝冠中伸出了一条和所有肉蔓形态都不一样的东西。
它有一个字形分叉的头部,每一条分叉都生着狰狞的,倒刺一般的凸起,顶部与长了口器的那些肉蔓完全不同,是一个膨胀如锤一般的肉块,它通体是一种接近于黑的紫色,上面蠕动着动脉一般跳动的经络,使得整个肉块表面不规律的凸起肉棱。
加纳开始发抖。
他知道这个东西是要进入哪里。
所以他克制不住的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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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个东西其中一条头部顶在加纳臀缝上的时候,加纳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寒意。
在这即将到来的,超出常识的巨大痛苦面前,他开始意识到,有些东西,有些折磨,根本就不是靠意志力就能忍耐过去的。
他有意志力。
但他还是个人类。
灵光一闪般的,就在这一刻,就在加纳意识到他不过是个人类的这一刻。
加纳突然就理解了母亲看他的那个眼神。
悲伤的,柔弱的,甚至于哀求的。
放弃吧。求饶吧。就此承认自己的软弱和卑微,然后学着真心实意的对着别人讨好吧。
这样,你就能活得比现在轻松多了。
那是她最终也没能对他说出口的话。
加纳突然觉得很可笑。
一切都如同个笑话一样荒谬。
放弃?求饶?
然后看对方的心情决定要不要放过你?
好。
他放过了你,你侥幸逃过这一次,你就真的能像以前一样当成什么也没发生过吗?
你不能。
你知道的,你不能。
你会日日夜夜记得自己的软弱,自己因为软弱而屈服,屈服于痛苦或者恐惧。
都一样,没什么不同。
之后你会想,反正已经低过一次头了,再低一次吧,最后一次。
你就完了。
你就变成了狗。
摇尾巴讨食物的那种东西。
你不会再变回人了。
加纳意识到自己宁愿死,也不愿意变成狗。
他见过的狗太多了。
不缺他这一条。
加纳张开了嘴,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用最快的速度狠狠的咬了下去,毫不犹豫。
然而他最终没能咬断自己的舌头。
肉蔓仿佛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几乎是一瞬间就捅进了他的嘴里,迅速臌胀的柱身卸掉了加纳的下巴。
加纳通红着眼睛困兽一般拼命试图驱动无力的身体,却根本无法挪动一个手指。他继续不死心的用力,额角的青筋暴起,身体几乎要抽搐起来,却如同瘫痪一般毫无作用。
直到那根致命的东西再次抵在他的肛门处滑动,加纳才终于用力的抽吸起来,如同哮喘一般,恐惧和屈辱令他感到窒息,愤怒和憎恶又让他想要咆哮。
但什么都没有用。
那个东西插进去了。
先是肉锤似的头部,如同心脏一般蠕动弹跳着,足有成年男人拳头那么大的肉瘤,即使加纳的肠道内已经分泌出大量的粘液,这个东西的大小也超过肛门和肠道的承受力了。
但这个东西不懂什么叫温柔和适可而止,在加纳不可控制的痉挛和沙哑的嘶吼中,那个东西似乎意识到挤不进那张小嘴,于是迅速指挥着一些纤细的肉蔓帮它打开通道。
肉蔓们接到了指令,几根拧成一股捅入了那湿漉漉的甬道,如同开花般在内部分解开来,向着不同方向拉扯着肉壁。
加纳几乎觉得自己已经被撕开了。尖锐的撕裂感让他眼前一阵阵的发白,他开始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