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衢回家之后就发了高烧,徐岚看儿子回来就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也没敢多问。
躺在床上的任之衢还在想那天回来后自己身体可谓是惨不忍睹,他连去浴室洗澡都要捂得严严实实的,生怕眼尖的母亲发现什么。
任之衢站在浴室镜子的对面看着镜中的自己,饱满胸肌上尽是伤痕,尤其是被人大力亵玩的嫩红乳尖肿胀着挺立,大腿内侧和臀部也大片青紫,尽是被人又掐又咬的痕迹。那陶华也不留情,又是上手又是上嘴的。
最严重的还是被人粗暴侵犯的后穴,任之衢感觉到了有黏稠的液体从甬道里慢慢流淌下来,他探手去清理里面的东西却疼的冷汗直冒。却还是强忍着痛苦与愤怒弄干净了,任之衢觉得这一定是他二十多年以来所遭遇最糟糕的事情。
任之衢在家修养了好几天才把后面的伤养好,但是心理受到的创伤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好的。他想,他是将白晓当成心底里比较珍重的朋友吧,可是为什么他珍惜的朋友要对他做出这种事情呢?
任之衢无法想象,也想不明白。
仿佛大学四年那些萦绕在耳畔的欢声笑语是虚化捏造的一样,那有着娇憨开朗的声音的主人突然就被来自地狱的森冷魔鬼占据了身体,以任之衢从没有接触过的、了解过的方式摧残着他的灵魂。
“笃笃笃”徐岚推开门担心的看着儿子,“宝贝,出去走走吧,你已经躺在床上七八天了,找找你的朋友出去玩,那个叫白晓的,他不是总找你吗?”
任之衢现在一听到白晓的名字就皱紧了眉头,“我哪也不想去,我就是难受。”他也不知道跟谁赌气,又往床上一瘫,扯过被子就把头罩住了。
徐岚见状也无奈了,“那你继续躺着吧。”转身轻轻把门关上。
任之衢以为自己会哭出来,但是并没有流泪的感觉。他想着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任之衢是个想要干什么都会马上付诸行动的人,于是他一个挺身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先到了浴室洗漱一番,整理好了这几天憔悴不少的脸,又回到自己房间的衣柜挑了一件衣服,拿着手提袋,整装待发出门去了。
徐岚看任之衢焕然一新的样子也很高兴,上前给儿子整理整理领子,一面絮絮叨叨的的说着和谁闹了矛盾也别往心里去呀。
任之衢心想这可不是闹不闹矛盾的事了。
出门后的任之衢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他漫无目的的走着,看见不远处的花鸟市场。色彩缤纷的各式各样鸟类在笼子里叽叽喳喳叫着,任之衢对鱼缸里的鱼倒是兴趣挺大,想着买条鱼放在自己卧室里观赏。
他看着阳光照射下巨大的透明鱼缸,晶莹剔透的鱼缸里游来游去的紫罗兰色小鱼调皮的吐着泡泡,色泽艳丽的鱼优雅的从岩石中游进又游出。这时他发现鱼缸后面好像有人在看他,隔着鱼缸内的水和浅浅游着的鱼让任之衢看不清对面人的脸孔。
任之衢随着鱼游的轨迹慢慢向前走,而对面的人也跟着他的步伐在走,直到走到了鱼缸的尽头任之衢和对面的人视线交缠。
身后是嘈杂熙攘的鸟类纷杂声,脚下是花团锦簇枝繁叶茂的花草,任之衢和李蒙之间则是闪烁着被阳光折射下鱼缸里泛起粼粼的七彩波光。
“早安。”李蒙先打了招呼。
“早安。”任之衢回道。
“来买鱼吗?”李蒙看着任之衢难得对他好声好气的样子,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态度高冷,“你喜欢什么样的?”
任之衢指向那个游姿优美颜色艳丽的紫罗兰小鱼,“我想要那个,那个很好看”。
“珊瑚美人,挺好养的。”
“嗯”对话就这样又陷入了僵局,任之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李蒙又是个话少寡淡的性子,俩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望了半天。
“我也是来这里看看,想着挑几尾鱼。今天天气真好”
“是啊,天气真好”任之衢答道。“我该走了再见。”
任之衢挑了两条鱼,又挑了个鱼缸,那鱼缸不小,他单手都有点拿不住,只能双手捧着。但是这样一来任之衢的手提袋就没有手拿了。
李蒙看着任之衢捧着鱼缸手忙脚乱的模样,淡淡说道,“除非你用嘴叼着,不然你这样还没回家水就全撒了。”
就这样李蒙非常自然的接过任之衢捧着的鱼缸,“你带路吧,我跟着你回家。”
任之衢也不好说什么,他提着手提袋在前面走,李蒙在后面慢慢跟着。
“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搞不定事情只会让别人帮我处理的人,我没有想到那个我爸会以这种形式来帮我。”李蒙的冷淡声音在后面响起。“所以在那之后你对我印象更差了也是应该的。”
“不,这不是你的错。谁又能把身边所有的人都能看透呢?也许你真正看透的时候,呈现出来的真相会更加不堪吧。”任之衢似有所悟的说。
“为什么要非要看透呢?这世界上并没有完美的人,再十全十美的人都会有缺点。人应该有忧愁、嫉恨、卑鄙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