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蒙看着坐在暗色木椅上逆着阳光看书的高大男人,他柔软的发丝有几小绺温柔的垂在耳畔,硬朗的面部被逆光晕染的模糊柔和起来。
他走近弯下身子靠在任之衢头测,“在看什么?”任之衢感受到了耳边李蒙呼出的浅浅热气,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在你书架里随意找的,《普罗旺斯的一年》”。
“没看过,不过这个地方一直挺想去的,你想和我去吗?”
任之衢听着李蒙好似临时一想随口一说的话,无奈的轻轻一笑,“书里说着那里的天气寒冷,但夜晚的星光格外璀璨,清晨日出蔚为壮观。最重要的是那里的美食比比皆是,如果有机会的话,去看看也挺好的。”
李蒙听任之衢含糊其辞的回答没有说什么,他上前抽出任之衢手中的书,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你干什么?”任之衢问道。
青年沉声答道:“睡觉。”
李蒙把任之衢拉到大床上就要脱衣服,任之衢甩开他的手要从卧室里出去,但是身手怎么快的过李蒙。
任之衢被他压在身下牢牢困在床上,“你别乱动,我不对你做什么的。”说着李蒙便低下头埋在任之衢宽阔的怀里。
“你什么时候让我走?”任之衢感受着青年头部的重量,他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对李蒙说不出什么重话,当然任之衢绝对不会认为那是因为怕李蒙教训他。
他只是看着这个矛盾、冰冷的青年仿佛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一般,把脆弱都展现在他的眼前。
“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没有遇到你的话,我可能随便找个地方了结此生咱们上次相遇的地方就挺好,就是你给我脑袋开瓢的地方”
“你在说什么胡话?”任之衢对李蒙不负责任的话很不满。
“没说胡话,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现对我意味着什么?”李蒙从任之衢的胸上抬起头,“反正我不后悔对你强来,我只是知道我要是不对你出手的话一定会后悔。”
“我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想。但你以后一定会后悔。”任之衢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说道,“你要是再有点耐心加把力说不定我就收了你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李蒙低笑两声,“我这个人没谈过恋爱,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只能用我最想用的方式来。”
李蒙看着陷身在绵软丝褥里的成熟男人,抚摸着他隐藏在眉骨中的小痣,“你心里是不是多少喜欢我一点,有没有,嗯?”
“你想听实话吗?”任之衢直视着李蒙。
李蒙看着任之衢,两人的视线刀光剑影了几个来回,他忽然遮住了任之衢的眼睛。
“算了,我现在不想听。”
医院门口。
陶华不是好脸色的给白晓办着出院手续,他心里极度厌恶着这个表弟可还是不得不出面为他办事,陶华心里想着摊上这么个糟心的表弟也是自己倒了八辈子的霉。
“他没来吗?”脸色异常苍白的卷发男生问道,在医院住了一点时间的白晓更加瘦弱了,他看起来精神不佳,眼神却是亮的骇人。
“来什么呀来?人家早就忘了你这么个人了!”陶华没好气的说道,他这几天背着白晓也在找任之衢,可奇了怪了,那一个大男人,愣是没发现他去哪了。
“不行我要去找他”白晓说着就要招手打车走。
“我说你怎么刚出院就犯病了,你找他?你知不知道人家心里多烦你啊?”陶华的声音听在白晓耳朵里是无比的刺耳。
“你住口!要不是你,他会对我避不可及吗!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如此的局面!”白晓忿狠的嘶吼道。
”我是拿刀逼着你了,还是用枪指着你了?是你自己心里不舒坦了就要拉别人跟你一样不舒坦不是吗?”陶华冷冷回道,“你以为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我,任之衢就会心无芥蒂的和你在一起了?我告诉你,我不过是顺手推了一把,就算没有我,到时候如果出了什么事你还是会伤害他的。因为在你心里,你爽了当然比任之衢受到伤害更重要。”
桃花眼的男子缓缓走近,贴在白晓的耳边貌似亲密的说:“不过我亲爱的表弟,没关系,把一切都推给我,继续当你的无辜受害者。我在你心中不就是一把可以随意使用的刀吗?把你内心所有的阴暗和破坏欲都释放出来,你本身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你也不必再在别人面前装出一副白莲花的样子,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到时候就说是我教唆的,和以前一样。”
白晓眸色愈来愈深沉,他泛白发干的嘴唇咧的越来越大,“呵呵哈哈哈哈,你说的对,当然是我爽了才是最重要的,他受不受伤,感觉如何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想伤害他,把他牢牢攥在手中,让他哪也去不了”
“不过我不会再这么做了”白晓突然话一转,面无表情的看向陶华。
陶华精致漂亮的脸上笑容不变,声音却是突然放轻了,“你什么意思?”
“表哥你这么照顾我,又是背黑锅又是出主意的,我不能总看着你被人误会啊~你放心,我以后要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