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言晟秉性里有那么几分浪漫主义在里面,他从小锦衣玉食,除了有个别人家的表哥裴秉德以外,其他事情无一不顺着他的心意来,再加上他也不是长子,这一生做个富贵闲人也是完全可行,恰巧年少时对文学美术这些东西感兴趣,出国玩了两年,回来搞家娱乐公司,一来出品些他喜欢的作品,二来手下工作的都是美人,他心情也会好上许多。
如果没有碰到那个孩子,也许邵言晟一辈子这样游游荡荡稀里糊涂便也过去了。可是他偏偏遇见了那个人,在他而立之年,他本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思去裴家见见素来严正古板的表兄的“私生子”,结果却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秘密。
邵言晟知道自己和裴钰的开始是不道德的,即使少年的性癖与众不同,可说到底也是在他半胁迫的情况下开始了这一段关系,有时候邵言晟也觉得不可思议,他是调教过年龄不大十四五岁的小奴,但没确定关系的时候,他对那些男孩都算的上温和有礼,只有面对那个孩子他在第一次见面就忍不住使出了做的手段,将少年心里的欲望完全勾了出来。那时候,他在想什么呢?一身传统黑西服的男人看着豪华酒店外连接着天际的沙漠,晃了晃高脚杯中的酒液。
是了,那时候他还带着些意气用事,只想要报复一下从小到大压在他脑袋上的裴家表哥,虽然对小孩很是喜欢,本质还是把漂亮的少年当作一种完成自己恶劣心思的工具罢了。男人轻笑了一声,像是在笑自己的愚蠢,也许是第一次见面,也许是第一次调教,他的心早在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沦陷到了那个孩子的身上。
可笑的是,那会儿他甚至故意去和包养的小明星上床,去调教别墅里的奴隶,让自己相信裴钰也并不是特别的那个人。但是爱这种事情是藏不住,也做不了假的,即便知道那时候小孩子对他索取的不过是欲望,裴钰心心念念都是他的表哥裴秉德,在宋其言想去看手机里和自己通话的人的时候,邵言晟第一反应还是把小孩藏了起来,后面更是给自己找了百种借口,把包养的情人和调教的奴隶撵的一干二净。
从主奴的角度来说,裴钰确实不曾让他失望,那两年里的调教,每一次都让邵言晟回味至今,他也不后悔把那些瞬间都拍摄下来,尤其是那一次,穿着红裙的少年,那种美艳动人里透着清纯,热情似火中透着疏离的样子,简直让邵言晟迷醉到了极点,甚至他真的愿意少年变成一个女人,他可以等他长大娶她,那种感觉,如果用让他来评价,只有一句话可以解释,那就是维纳斯的降生。可以说,在邵言晟对于艺术和美的微末追求上,裴钰就是终极的那种美。
将红酒饮尽,男人久久矗立在窗前,一旦想起裴钰,他知道今夜便又是一夜难眠,即使明天他要代表华国的武器集团和沙漠里的反抗军秘密签下军火买卖协议,他也没办法逼迫自己去休息。如果说那两年中他有什么后悔的事情,那就只有一件,他把裴钰带到了奴隶山庄,是他为了证明自己不爱这个孩子,所做下最愚蠢的事情,他打破的不止有裴钰的自尊,更是打破了自己编织的谎言,从他把少年抱出箱子的那一刻,邵言晟已经清清楚楚的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从小到大,父母亲戚都说他不如裴秉德,邵言晟表面上嗤之以鼻,但是连他自己内心深处也明白这是实话,他将自己放纵在宴会欢饮和与少年偷情的快乐之中,却没有想到审判之日来得那样早,他是个懦夫,不知何时他拒绝去想将裴钰玩坏后展示给裴秉德的初衷,甚至期盼着少年在他的引导下有一日能够勇敢的去变性,成为真正属于他的女人,当然不变也可以,不管怎样他都会爱护裴钰的。
接到裴秉德电话时,邵言晟的大脑有些空白,他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硬是装出了淡然的模样,只有他自己知道把那一对镶钻后的对戒扔到湖中时,他的心情是怎样的惆怅,也许人的长大总是在一瞬间,邵言晟在那一刻才真正的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因为他的吊儿郎当,所以他没有资格,也保护不了自己爱的人,他麻木的把资料扔给裴先生,按着苦等了他两年的黎慕雨在胯间演戏,看见裴钰眼中的不可置信和伤痛,邵言晟却不能告诉少年自己内心的痛苦是他的千倍百倍。
也许这就是对他勾引纯洁少年堕落的最大惩罚,裴钰还小,他对感情还是那样的懵懂,他的心里除了主人,还有父亲,朋友,甚至远在他国的母亲,一旦主人抛弃了他,这些人必然将少年带离这段伤痛,独留下成年男人煎熬在其中。
裴钰走的时候,很是乖巧的样子,他跟着威严的父亲走了,连带着把邵言晟的魂儿也抽走了,那时邵言晟感觉累极了,在把黎慕雨推开自己丝毫没有动静的下体时,他明明看见了地上青年眼里的失落,可是他真的没有半分心情去安抚黎慕雨了。
回忆戛然而止,邵言晟对于少年的印象不再鲜活,只有断断续续收集的几张照片和视频,裴钰在国内的三年还多一些,后面等青年出了国就更少了,渐渐留在他心里的只有那种时不时发作一次的抽痛感,似乎一切也渐渐过去了。
将一瓶酒喝完,邵言晟终于升起些困意,他颓然的倒在床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