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没有准备好来等候你,我的国王,你就像一个素不相识的平凡的人,自动地进到我的心里,在我生命的许多流逝的时光中,盖上了永生的印记。
今天我偶然照见了你的签印,我发现它们和我遗忘了的日常哀乐的回忆,杂乱地散掷在尘埃里。
你不曾鄙夷地避开我童年时代在尘土中的游戏,我在游戏室里所听见的足音,和在群星中的回响是相同的。
金色的落叶慢悠悠的飘落在无人的街道,寂静无人的街道让深秋的天气更加凄清了几分,一个高大的青年从路尽头的大门走出来,他穿着灰色的羊绒大衣,肩上的斜挎包证明了这个极其俊美的年轻男人是大的学生。
这时一辆停靠在路边的豪车悄悄驶到了青年的旁边,车门打开,从后座下来了一个穿着黑色毛衣的欧洲男人,和青年略显柔和的轮廓不同,这个叫住了裴钰的男人,五官格外深邃,灰色的眼珠深深陷在眼眶中,保养的很好的脸上几丝浅浅的褶皱说明了这个男人的年岁,正是标准的绅士模样。
“瑞德文?你怎么来学校了?”裴钰的神色软化了几分,他已经到了德国一年多的时间,虽说是异国他乡,但是他毕竟自小生活在欧洲,十二岁才回华国,除了刚到时有些琐屑的事情,适应得极快,有些生疏的德语很快也流利起来,硬朗的德语从淡色的嘴唇中说出,似乎也带上了几分柔和,又有那么几分说不出的优雅。
“华国的火锅,我买了食材,今天去你那里吃吧。”瑞德文,对着青年笑了笑,将人带上了车,好不在意火锅食材出现在劳斯莱斯上的违和感,这一年来他眼见着还有几分青涩的少年逐渐成长为俊美优雅的青年,两人的关系也从网上咨询的医生和病患成为了忘年交式的朋友。
“好吧,我下午也没有课。”裴钰在这里的生活和一般留学生没有什么差异,虽然裴先生给了他足够多的生活费,但是他除了上课和泡实验室外,并没有和其他富二代一起混着玩的心思,平时和的相处反而更多一些。
两个人都不是话多的人,便由着司机载他们向前驶去,恰巧这时候天色微微暗了下来,看样子是要下雨了,裴钰看着车窗外随风飘落的落叶,思绪飘荡了起来,一年前他也是在一个差不多这样的天气中到的德国,德国的天气比起华国市要冷上一些,但是和裴先生他们想象中少年孤身一人的场面并不存在,实际上早有人在机场等着裴钰,那个人就是。
的名字是瑞德文·冯·萨克森,在过去的三年中他为裴钰提供了数次的建议,帮助少年走出被邵言晟背叛和分别的痛苦,后来又让裴钰在父兄毁灭性的调教中保留了微末的尊严和做人的理智,而他早在裴钰十八岁的时候就建议过裴钰尽快开始真正的治疗,最好离开裴家,只是裴钰一直因为在犹豫,直到裴夫人流产,让他彻底下定决心治疗自己毫无理智的追去快感的心理。
“其实你并不意外你的父亲和哥哥为什么会从严肃正直的长辈变成欺辱你的魔鬼,对吧?”裴钰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瑞德文医生便直接的指出了他心里的想法,那双充满看透人心力量的灰色眼眸让他无话可说:“根据目前的研究,童年遭受虐待会导致成年后出现施虐或受虐的倾向大大增加,你的倾向是受虐,这种强迫性的重复会让你感觉到安全,是你的行为和话语暗示了你的父亲和哥哥,你是可以被虐待的,不会反抗的,事实上你自己也意识到了,不是吗?”
“我不想谈以前的事情。”裴钰似乎回想起什么糟糕的回忆,刚下飞机疲惫的脸色更加苍白,他话语中对这个还有几分陌生的男人透着十足的冷漠。
“好吧,好吧,不谈以前,只说现在,你会向你周围安全的,可以信赖的长辈施加暗示,比如对着我摆出这种冷淡的姿态,甚至故意要惹怒我,但是你的身体却在这个亲密距离中十分放松,我说的对吗?”作为世界闻名,欧洲第一的心理医生,其实裴钰的病情对于瑞德文来说,算不上棘手,只是男人恶劣的漫不经心的思考着,他似乎也没什么必须紧急,完全治疗好少年的必要。
裴钰怔了怔,他是来寻求救赎的,起码现在他的大脑足够的清醒,冷静下来,少年用不大的声音回答:“是的,我知道,一直都是,有时候我看见他们眼里的犹豫,就会故意喊些舒服,爽之类的来鼓励他们,一旦他们有停止这个游戏的意向时,我就会故意的激怒他们,来换取严厉的惩罚。然而在去年,应该是去年,你知道我大哥他退出了,我表现的很伤心,其实不是这样的,我已经厌烦他了,因为他爱上我了,最近我的父亲也是这样,他似乎也对我动心了。”
面对着沉静如水的眼神,裴钰顿了顿,着魔一样的把心里最深的秘密都说了出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起来我很自私,但是在他们不爱我的时候,我是真的愿意把生命都奉献给他们,但是一旦他们爱上我,一切就变得很无趣,非常的无聊,我没有办法真的回应这种爱。”
“哦,亲爱的裴,不,爱德华。”瑞德文医生只是笑了一声,说道:“不用把自己形容的那么冷酷无情,我知道你不是的,你只是不知道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