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治疗。很遗憾,我们要说再见了。”瑞德文对着青年温和却有些疏离的说道。
“实际上,还有个问题一直让我很困扰,瑞德文可以为我治疗吗?”裴钰看着眼前的男人,嘴角挂着一丝虚伪的笑容,接着便说出荒谬无比的话语:“我的屁眼实在太难看了,松松垮垮的总是让人很不舒服,医生应该也可以治好吧?”
医生听到后却没有什么惊讶的发应,似乎他早有预料一般,只是拿捏着腔调拒绝道:“亲爱的,你知道我的专业并不是肛肠科,就算我可以治疗一个松垮的屁股,但是选择病人的权利却在我手里。”
听到男人的话语,裴钰忽然笑了起来,不出他所料,的条件他已经清楚,他深知眼前这个中年的欧洲绅士并不如表面这般优雅从容,但是他仍然顺着男人的话问道:“那么,您的条件又是什么呢?”
“做我的奴隶,我可以在半年后给你一个全新的紧致的肛门。”瑞德文收起了笑容,深邃的五官因为没有表情而显露出几分真实的严肃,他轻轻抬手制止了青年脱口而出的好字,继续说:“做我的奴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我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明天早上和我一起参观一个地方如何?”
裴钰点点头,他其实无所谓身体上被父兄留下的痕迹,他和对面的医生两个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个理由而已。从前和父亲,大哥,甚至邵言晟的纠葛中他都显得更加弱小和无助,每一个凌虐他的男人所做之事被公之于众都会受到千夫所指,然而裴钰知道自己并不比那三个男人更好,甚至比起他们更加恶劣,他们不过是同一种情欲的不同表现而已。无论瑞德文的真实面目如何,至少他真的让裴钰从情欲的陷阱中走了出来,并且也没有触痛他心里真正的伤痕,知道这些就足够裴钰做出选择了。
也许他想的太简单了。青年的神色平静,但是握着扶手的手指却微微扣着,他现在坐在瑞德文的私人飞机上,这显然远超一个小贵族的财力了,裴先生也有一架不怎么用的私人飞机,但显然他脚下的这架飞机的等级要更高,这让裴钰对他的医生又有了新的认识。
坐在裴钰对面的中年男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看着优雅淡然的青年,瑞德文必须承认用380这种越洋机型飞越两个欧洲国家是一种略显傻气的炫富行为,虽然他大可以选用其他小型的飞机,但是能观察到猎物吃惊的反应却让他觉得一切都值得,显然,对面的小奶狗清楚的知道作为这架飞机的主人应该有的身份地位,但是比起那些平民震惊或者好奇的样子,贵族出身的青年应对的更为得体。
飞机在半个小时后降落在一个私人庄园里,这段时间已经足够裴钰将自己的心里预设更新一遍,而当他和医生一起乘车进入一扇巨大的华丽的大门后,他听见男人掐着华丽的腔调说道:“欢迎来到我的庄园,或者说我们需要重新认识一遍,我的名字是米哈伊尔·瑞德文·冯·萨克森科堡·哥达。”
“王室?”即便不提裴钰在欧洲渡过的童年,就是在华国,裴家这样的政治家族多少也会传授一些关于外国的重要家族,科堡家族和哥达家族都出过数位国王或者女王,姓氏以这两个结尾的男人无疑是一个政治联姻的果实,而曾经三足鼎立的欧洲贵族们早在数十年前就臣服于哥达家族新的族长,因为当时的争斗,一直隐忍不发,后来居上的米哈伊尔·瑞德文被称为恶蛛大贵族,甚至连华国的一些世家都会把他当作例子来讲。
“不,你应该叫舅舅!”米哈伊尔·瑞德文微笑着对裴钰说道,欧洲的贵族往往有着复杂的血缘关系,而裴钰的母亲也可以算到他的表妹里去,不过这仅仅是个玩笑的说法,毕竟裴钰和他中间已经不知隔了多少人了,只是青年身体里毫无疑问的流淌着蓝血贵族的血液,可以说眼前青年是他在成为欧洲无冕之王后最珍贵的猎物,这也是为什么他愿意下这么大的功夫来捕捉这个猎物。
“看来您已经知道了不少的关于我的事情。”不论父系怎样,裴钰从未和这个人提及过母亲,但是既然眼前这个男人是整个欧洲贵族背后的掌控者,那么出身科堡家族的母亲和自己被查到也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裴钰不得不更改用词,虽然他并不想叫这个男人舅舅,但是适当的尊敬更适合他的现状,其实比起这些乱七八糟的血缘关系,裴钰对于本来笃定的可以和瑞德文更加亲密的想法变得有些游移,而之后的见闻,更是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今天你是客人,我们晚上回来用晚餐,现在先去农场看看吧。”男人并没有借着这个话题继续逗弄青年,他们在城堡的不远处转了弯。
裴钰知道这位大贵族指的晚餐地点一定不是城堡,虽然那座城堡看起来很是壮丽,但是所有的贵族都更喜欢城堡旁边的小别墅之类的地方,毕竟建于中世纪的城堡往往是战争用途,里面又阴冷又潮湿,连窗户都只有小小的一点,他小的时候曾经在家里的城堡中睡过几次,除了好玩以外,真的不如有着落地窗的别墅卧室。
农场的围栏远远就进入了裴钰的眼帘,那高高的铁栏杆让青年以为自己把监狱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