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骨,“我爱吃清淡的,我生辰那日素尘做给我便好了。这几日听说你又吐了,是不是胃口都没那么好?我特地让厨房烧些你爱吃的。”
“瑥郎……那也不至于上这么多吧……”
姜其瑥笑了笑,又忍不住说:“素尘不会是……”他说到这便停了。
江素尘被他闹得抓心挠肺的,“是什么?”
“有喜了吧?”
江素尘闹了个红脸,在糖醋排骨里找了一块最肥的,夹到他碗里,“二少爷还是多吃点吧!”
姜其瑥看着那块排骨上一大块晶莹流油的肥肉,苦笑着咽下,娘子夹的,他可不敢不吃。
几日又过,江素尘从床上转醒,她双腿酸软,昨日被姜其琰按在窗沿边cao了一夜。
他叼着她后颈的软肉,下身毫不留情地顶着花心,又深又热,足足好几个时辰才消停。
床边已是冰凉,估计姜其琰一大早就去练武了。
她扶着腰起身,感叹少年的体力是真的好,日日练武还能夜夜笙歌。
江素尘在随身的衣物里翻了翻,翻出一个软物,做给姜其瑥的荷包已经绣好,绸面上的深松绿绣成了几支竹子的样式。
请安回来,她便收拾了一番,便带着丫鬟们要去二房院子里。
正巧遇到了望舒,望舒安安静静的,在三房里就像门口装饰的一块石头,并不起眼。
她低眉顺眼地退到一边,“奴婢见过姨娘。”
江素尘同她笑了一笑,便要走,又似想起了什么,和她讲道:“若是三少爷回来了,请跟他说一声,今日是二少爷的生辰,我去二少爷院子里了。”
望舒低声应了。
江素尘便安心地走了,姜其琰昨日闹得厉害,今日又早早地走了,她实在没抽出时间告诉他。
本来她以为少爷的生辰,合该是全家人一起过的,像姜家这样的,总得有个盛大体面的宴席才对。
结果姜其瑥的生辰竟只是在二房里照常过,只是大夫人会派人送两个红鸡蛋过来。据说是二少爷摔坏腿那一年,算命先生说了生辰不宜大操大办,不然会折了姜其瑥的阳寿。
江素尘听了只觉得心疼,便说了这一日要陪着他过,还揽下了做晚膳的重任。
到了二房,下午做好的晚膳都一一呈了上来。
姜其瑥好奇地看着碗里飘着的长寿面,碗里看着清汤寡水,只有点点翠绿的葱花飘在素白的面条上,看着平平无奇。
江素尘在一旁老神在在地同他说道:“瑥郎,这面可得不咬断一口吃完,来年才能顺顺利利的!”
姜其瑥听了便夹起面条吃了,这是他第一次吃长寿面,他还以为生辰只有两个红鸡蛋便是了。才跐溜了一会,他双颊便鼓起来,估计是嘴里塞满了面条。
江素尘好笑地看着他,他便强撑着继续吸那面条,等嘴里塞满没有缝隙了,那碗终于只剩清汤。
他细细嚼碎了,才囫囵吞下。
待到一桌子他爱吃的菜都吃光了,江素尘才惊喜地拿出那个荷包给他。
他摩挲着那荷包,想着她一针一线绣好了荷包,也一针一线地缝好了他的心。
这大概是他过过最好的生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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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隔阂与欲火
姜其琰冷着一张脸,寒风拂过,掀起他的衣摆。
伴兰在一边垂眸不语,今日武馆散得晚,三少爷与他那财狼般的师兄终究起了争执,两人在馆内打得不相上下,最后落得两败俱伤。
姜其琰和那师兄被师傅罚着扎了两个时辰的马步才放回府。
这段时间是江姨娘宿在三房的日子,三少爷一下学,就归心似箭,催得那马夫抡鞭子的次数都比平常多了几倍。
结果紧赶慢赶回来,却没见到该候在院子里的人。
虹映立在一旁添油加醋,说江姨娘去二少爷那了,早早便做了一大桌子菜云云。
三少爷听了罕见地没发脾气,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等了许久,天都暗了。
天气正冷,伴兰等在一旁直打哆嗦,正想劝姜其琰别等了,他便站来起来。
原以为三少爷是不等了,结果转身就来了二房院子里。
院子外没有人守夜,屋子内摇曳着点点烛光,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
听着那声音,姜其琰就坐在二房的院子里,冷峻的脸看不出神色,只是垂在身侧的手已紧握成拳。
伴兰虽然冷得瑟瑟发抖,但到底不敢跟姜其琰说一句话,三少爷此刻的脸色,只怕比初冬的寒风还要冻人。
不知过了多久,那房里的声音才渐渐低弱下去,大门微开,披着外衫的姜其瑥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他抬眼正好对上院子里的姜其琰,他愣了一愣,阖上了门。
雪梅算着时辰送热水到房里,结果提着水便看见这诡异的一幕。二少爷立在房门前看着坐在院子里的三少爷,两人并不说话,就这么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