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石头,只有你才是真正的瑶光绛河。
他侧过身,把手支在她身侧,身体一点点下倾,她的呼吸越来越近,越来越急促。在她出口阻止之前,他拿下她头发上的一片草叶。
“姐,回去吧。这里有杂草。”他托住她的肩膀,两人一起坐起。
何洛一言不发地跟着他走进屋里,默默缓和着情绪。天知道她刚刚真得以为小瑜儿要亲她,那一瞬间的震惊她到现在都没消化。还好。还好。
何洛是第二天傍晚离开的。他一直目送她进安检,然后一个人回到失了烟火气息的房子。
当夜,商子瑜再次走进又覆盖了一层新雪的庭院。
他半蹲下来轻轻抚摸雪人圆滑的表面,温柔地夸奖,“你确实很完美,她很喜欢你。你取悦到她了。谢谢你。”下一秒,指尖轻轻用力,那颗圆滚滚的脑袋便掉了下去。他双手插兜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向屋里,丝绸制的黑色衬衣在微风里卷的像波浪。
白色的草坪上,碎落的雪块中间,两颗黑黝黝的玻璃珠不甘又寂寞地望着天空,胡萝卜不幸亲吻了尖锐的石块,橘色的汁液滴落下来把平整的雪地砸出一个个小坑。
哦。还有红色围巾,可能是四溅的鲜血吧。
成年(哦呵,终于成年了。。)
两年后,波士顿海港区的高级公寓里,穿着休闲家居服的男人随手拿起一个别致的玻璃杯,放到咖啡机下,浓郁的香气四溢,他单手拄着身后的大理石台面听着电话。
电话里的人语气激动,而他却一脸的漫不经心。
“Leo,这可是你十八岁生日,你确定不要开个party?”
“不用了。会有人来陪我过生日的。”他往咖啡里又加了点糖,搅了搅。
“You sure?你那个姐姐不是说今年不来了吗?”
“她会来的。”她只是想搞个“突然袭击”,给他个surprise。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他配合一下就是。
“真搞不懂你们姐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情人。”
他笑了笑算是回应。我们本来就是情人。
“Kevin,她这次来我就要跟她回国了。这面的事就交给你了。”Kevin是他在学校认识的一个学长,也是一个当地有名的地产大亨的儿子,家世虽然和他没得比,但两人一见如故。一来二去也一起合作搞了点小生意。
不过这些都是小打小闹,他马上就要满十八岁了,这就意味着,他有更好玩的事可以做了。
“放心吧。现在通讯这么发达,又不是再也联系不到你了。有问题我随时找你就是了。”
“嗯。那就这样吧。我还有事。挂了。”他干脆地挂了电话,从冰箱里拿出榴莲,准备做蛋糕。
既然是要做戏,那就一定要做全。
八月二十二号凌晨,路灯通明的马路上,何洛在后座不断催促着计程车司机。原本计划是在十二点前赶到的,谁能想到赶上飞行管制飞机晚点这么久。这下玩脱了,准备好的惊喜要泡汤了。
到达商子瑜的公寓时,已经将近一点了,她想了想没有敲门,摁下自己的指纹,小心地打开,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客厅的沙发上,一个孤独的身影坐在那里,面前摆着插了一圈蜡烛的榴莲蛋糕。
何洛提着行李箱轻轻唤了一声,“小瑜儿?”
那人抬头,却是眼眶湿润,看到她后惊喜又激动地跑过去抱住她,“姐。我以为你真的不来陪我了。”头搭在她肩膀的一瞬间,两滴眼泪也刚好落下。
“我是想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飞机晚点了。”何洛抱了抱他,帮他拭去脸上的眼泪,“都成年了,怎么这么爱哭。”
“姐,除了你都没有人记得我的生日了。”他搂着她的腰撒娇,把头靠在她颈窝蹭了蹭,“要是你不来,我就真的要自己过生日了。还好你来了。”
“我肯定会来的啊。这可是我弟弟的十八岁生日。而且我给你买了个礼物!”何洛推开他,在包里翻翻找找,拿出了一把车钥匙。
“看!”钥匙上的三叉戟闪着微光,“我想着男孩子十八岁肯定都该有辆好车。不过我也不太懂。刘克说这个还不错。叫Levante,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她把钥匙放进他手里,期待地看他。
“我当然喜欢。姐姐送的我都喜欢。”他拉着她坐到沙发上,头靠着她肩膀,“姐,你来就好了。你能来就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何洛揉揉他的头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蛋糕,“你还没吹蜡烛啊,我们一起啊。”
“好啊。”他在她的热切注视下,双手紧扣,闭上了眼睛。
虽然迟到了,但我的蛋糕终于来了。
两人的头靠在一起吹灭了蜡烛。
只是没了蜡烛的房间,很快就被黑暗包裹。
“我,我去开灯吧。”本来就靠的很近,突然陷入黑暗让何洛有些不自在,扶着沙发起身,刚走了两步就是一个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