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利齿,只用唇瓣和舌头与她摩挲。回味似的舔舐纠缠,让她都不忍心了呢。
温热的唇在她脖颈间逗留,修长的手指搭上了她侧面的衣扣。
“邵元。”醉酒的人发出无意识地呢喃。
清醒的人血液停止了流动。
“你说,什么。”怒气如暴风雪般袭来,柔情和蜜意都冻成了冰凌。
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脖颈,“姐姐,我是谁?”暧昧的气息还未散去,冷气就扑了上来。
黑暗中,他不敢眨眼地看着那张小脸不舒服地皱了起来。
“姐姐,我是谁?”手下的力气加大,他的声音却更轻柔。
明明已经难受地抓紧了身下被罩,那张嘴却上了锁似的不肯出声。
他蓦地松了手,起身坐在她身上,硬扯下抹胸裙的一角在她胸上啃咬了一口。
痛楚让她忍不住低呼。
刚刚还不服输地沉默,现在知道痛了?
姐姐,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你知道我舍不得你死,所以就这样地一味作践我?
冰凉的指尖在她散着热气的身体上逡巡,“我爱你,除了我以外,你念着的其他人都不该存在。”
脆弱的衣带刚要被扯开,门外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何洛?你在里面吗?”是霍邵元的声音。
他缓了缓情绪,把何洛的衣服穿好,走去门口开了门。
“是你?我刚刚问服务生,他说你姐,”
“我姐在里面。”商子瑜整了整西装,面无表情地绕过他转身下楼。
霍邵元看着他的背影,略有所思。
没有人的环山路上,黑色的跑车野牛一样狂奔。开车的人只穿了一件衬衫,被风吹得如暗涌的波浪,西装外套和领带随意堆在副驾驶上。
直到怒气发泄殆尽,跑车轰隆隆的响声才停下来。
握着方向盘的人闭了闭眼睛,掌心红肿。
姐姐,是你逼我的。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你逼我的。
寂静的夜里,各怀心事的人辗转反侧。
关门声响起,她睁开了眼睛,动手脱去累人的礼服。赤-裸着上身站在镜子前,一下下抚摸着胸前的吻痕。
“我送你一个礼物,你就还我一个。真是小气。”镜子里的人弯起了嘴角,柔和的表情,吐出的话都轻飘飘地,像雪花似的,“你对我这样好,又这样听话,我真的,要舍不得了。”
第二天一早,何洛给自家弟弟打了个电话。
“小瑜,昨天晚上是,是谁送我回来的?”电话里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急。
“是姐夫。”
“哦。我刚刚给他打电话,好像在开会。那没事了。你忙吧。”
“嗯。”
他第一次意识到这手机的传音效果是这样好,就连她松了一口气的声音,他都听得到。
狩猎
最具观赏性的死亡就是趁猎物放松警惕,给予它能够生存的极度快乐,再落下致命一击,欣赏它难以置信的惊恐和挣扎无法的痛苦。
就像现在这样。
何洛看着饭桌上推杯换盏,言笑晏晏的两个男人。一个是铺好天罗地网的猎手,而另一个是已经走进网里却不自知的猎物。
几个月的时间,商子瑜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真的帮霍邵元稳住了和乔家的官司,虽然没有完全解决,但霍氏的股价总算不那么难看了。两个人还一起搞了些投资,看上去,姐夫和小舅子之间的关系很是和谐。
可何洛知道,此时此刻,霍邵元的笑还不如哭,哭的话,至少能得一个痛快,他现在这样高兴怕是以后要付出加倍的代价。
唉,这人蠢得她都开始有怜悯之心了。
“小瑜,你的袖扣怎么少了一个?”
正在聊天的两人同时愣了一下,视线转到了他的袖口。
商子瑜轻笑着回她,“送了别人一颗,姐,你不介意吧?”
“那要看你送谁了?上次说的那个,男朋友?”她莞尔一笑,余光瞟了一眼旁边的霍邵元。
“嗯。他长得很帅,而且,特别可爱。”商子瑜晃了晃酒杯,也笑得坦然。脸上闪着幸福的光,好像真的坠入爱河了一样。
“有这么好!我好想见见啊!邵元,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一起啊?”何洛转头期待地看向他。
这人要是聪明的话,今晚回去就该找霍邵沐问清楚。或者答应下来,一探究竟。
“有时间的吧。最近比较忙。”他歉意地微笑,用喝酒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好。”嗐,恋爱脑的傻子。没救了。她暗自想着,眼底的无奈一闪而过。
对面的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指尖轻敲了下桌面。
那晚霍邵元喝了很多酒,由商子瑜搀着扶上了车。何洛也想跟着上去,却被他叫住。
“姐,我们今年一起过年吧”
过年?不是还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