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巧巧跳下床,帮着萧奕离穿衣服。
来报信的是萧奕离在宫内安排的探子。
眼下宫内的太监侍卫正在密切寻找中,还未向外透露。
不过萧奕离估摸着,太后的派来的人,已在路上了。
“没事,兴许是乌龙,你先睡,有情况我让夏七回来通知你。”
萧奕离一边穿衣往外走,一边安慰凌巧巧。
“嗯,我觉得也是,那么大的人了,怎么就说丢就丢了?也许是这几日他压力太大了,躲在哪个地方哭呢。或者,或者是不是他偷偷跑出宫去找英兰了?”
凌巧巧也知道萧澈和粱英兰的事情,虽然她对于先帝的遗诏也有些不理解,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而且在那个宫里,皇后还是皇贵妃,其实没什么差别,都是要跟别人分享自己的老公。
提到粱英兰,萧奕离也觉得非常有可能,于是在进宫前,先去将军府走了一趟。
这一去不要紧,最后得出的结果却足以举国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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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 追寻
原来,今日新帝确实微服私访出宫来找粱英兰。
但出来见他的不是粱英兰,却是粱英兰的父亲粱虎。
粱英兰早在封为皇贵妃的第二天,便留书出走了。
一封信,是留给她父亲,说她先行回边疆找哥哥去了。
第二封,自是留给新帝萧澈。
粱虎担忧爱女抗旨而逃,偷看过她的信。
信里除了对新帝诉说了一番情谊,也表明了自己从未有过入后宫的心,希望新帝能够成全,放她以自由。
同时恳请新帝以政务为重,不要耽搁于儿女私情,也不要为难为国效忠的父亲等等。
自家女儿逃走已是事实,今日新帝来找,粱虎便冒着抗旨的危险,跪着将信交给了新帝。
但他哪会想到,新帝看过信之后,居然就这样失踪了!
“真是胡闹!”
萧奕离站在紧闭的城门上,对着茫茫夜色,怒得浑身发抖。
刚刚听守城的侍卫汇报说,今日临近闭城之时,确实有一辆马车急行而出,且拿的是大内的腰牌。
时间,腰牌,都对的上。
这萧澈竟然胆大到不顾国事朝政,因为儿女私情,就这样只身前往关外追人去了!
萧奕离现在想拿鞭子抽他一顿的心都有。
“主子,春六说在咱们府外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夏七站在萧奕离身侧,看着春六手中拎着半死不活个人,走了过来。
“殿下,誉王殿下饶命啊,殿下~”
哭哭啼啼的哀嚎传来,萧奕离寻声回头,看着春六手中的人,倒是有几分熟悉。
“你是谁?”
“奴,奴才,奴才...”
匍匐在地上的人口齿不清,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颤抖地从怀里掏出被捂了半天的信,递了过去。
萧奕离低头,看着几乎皱成一团的纸上,那熟悉的字迹。
“皇叔亲启”,四个字,灼痛了他的眼。
“殿下,求殿下饶命啊~奴才实在是太怕了,太害怕了~求殿下饶命啊~不关奴才的事,是陛...”
春六上前给了他一脚,小太监哆嗦着扑倒,才没将口中不可告人的惊天秘密说出来。
原来,萧澈在决定出城前,曾写过一封信,命随行的太监去交给誉王。
但这太监深知皇帝私自出城是大事,害怕送信的同时因此掉了脑袋,便一直没敢把信交上去。
但眼见天黑,即将事发,城内无处可躲,自己跑也跑不掉,便又去誉王府门外,这才被春六逮到。
萧奕离匆匆地看了信,怒得将信攥成了一团,才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进宫。”
临近天亮,萧奕离都没有回来。
一夜没睡的凌巧巧,半眯着眼趴在床沿,问着萍儿宫里有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还没有呢,主子,您还是睡一会儿吧,估计也没什么大事,殿下现在兴许正上早朝呢。”
昨夜是萍儿在门口服侍的,所以她也知道宫内发生的大事。
凌巧巧翻了个身,揉了揉实在困得不行的眼睛,缓缓道:
“那,那我先眯一会儿,要是王爷回来了,或者有消息了,你立刻喊醒我啊~唉,萧澈这个熊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都当了皇帝了,怎么一点都没有大人的样子!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