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家吃饭。
他自幼丧父丧母,缺少父母疼爱,家里冷寂凄清,年幼时,觉得很孤独。
对于亲情的温暖,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内心却是很渴望的。
祖母已经年迈,也不能再陪伴他很久了。
如今,他有了妻儿,也算是圆满,往后,就不用在这广阔寂寥的天地间孤独的活着了。
裴然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盯着他爹爹看,他咬着手指,奶声奶气的道:“铁铁……饭……”
裴翊上前,抱过吐字含糊的儿子,把手指从他嘴里拿出来:“然儿,不要吃手指,爹爹带你回家吃饭。”
裴然高兴的咧嘴一笑,他伸长脖子,吧唧一下,亲了裴翊一口,糊了他一脸口水。
裴翊一向喜爱洁净,他皱眉,有些嫌弃的拍了拍裴然的小屁股,这个傻小子,糊那么多口水,是把他爹的俊脸当抹布擦吗?
裴翊表面有些嫌弃,内心却是欣喜的,今生妻儿双全,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他唇角上扬,胸腔里洋溢着一股满足感,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牵着沈鸢,带着他生命里,非常重要的两个人,缓步走回家去。
*
往后,除了裴翊的休沐期,沈鸢每天都会抱着儿子,在门前等他回家。
两人的感情越来越融洽,虽然偶尔会产生些小摩擦,但都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裴翊软了语调,去哄沈鸢,没多久,她的气便消了,两人又和好如初。
光阴荏苒,白驹过隙,一晃,三年就过去了。
这日,裴家大门前。
沈鸢牵着儿子的小手站在阶梯 处,等裴翊回家。
不远处有马蹄声传来,女人翘首往门外望去。
很快,一辆马车停于门前,车帘被掀开,穿着官服的男人下了马车,他转身往屋里看去,望见门前的女人时,眉头微蹙,有些不悦。
“爹爹,你终于回来了,然儿好想你。”
裴然一看到他爹回来,便挣脱沈鸢的小手,像只脱缰的小马驹,直往男人怀里扑去。
裴翊伸手接住儿子,抱着他走向沈鸢,随口问道:“然儿今天乖吗?有没有吵娘亲?”
裴然搂着裴翊的脖颈,奶声奶气的道:“然儿很乖的,没有吵娘亲。”
裴翊凝目看着前面一脸温婉,弯唇浅笑的沈鸢,有些无奈。
他皱了皱眉,本想训斥她几句,却又舍不得,犹豫几番,还是把那些想斥责她的话,全都吞回了肚子里。
他走过去,高大的身子立在沈鸢面前,投下一抹阴影,挡住半空中投射而下的阳光。
现在是炎热的夏季,即使已经未时了,骄阳仍是很灿烂的,更不用说空气中的温度了,燥热的令人难受。
裴翊用袖子擦了擦沈鸢鼻尖上的汗珠,轻声道:“鸢鸢,不用出来等夫君的,你现在怀了孩子,应该好好歇着,天气那么热,出来站什么呢,夫君又不是傻子,认得路,可以自己回家的。”
沈鸢看着裴翊,唇边仍带着笑意,眉眼弯弯,甜美娇俏,让人舍不得对她发脾气。
她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腹部,嗓音娇软:“鸢鸢想早点见到夫君啊,夫君不在,我一点胃口都没有,连饭也不想吃,宝宝也很想见到爹爹呢,他可喜欢爹爹喂他吃饭了。”
尚在母亲腹里的孩子哪里会吃饭了,裴翊自然听出了沈鸢的话中之意。
明明是她又犯懒,想让他喂饭了,还赖给腹中的孩子。
“你啊。”裴翊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语气宠溺又无奈,“娇气。”
不过,他非常愿意宠着这位娇气的美人儿。
毕竟,她的娇气都是他一手惯出来的。
裴翊牵起沈鸢柔软的小手缓缓往府里走去:“好,我们回家吃饭,待会夫君喂你,不会饿着我们鸢鸢的。”
男人怀里的裴然突然探出个脑袋来,他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渴望的盯着裴翊:“爹爹,你会饿着我吗?”
“然儿长大了,可以自己吃饭了。”
“娘亲也长大了,比我还大呢,可是爹爹也喂她吃饭。”裴然撅着嘴,有些不高兴:“爹爹,我是不是捡来的?”
妖龙的玩物
传闻,九黎山下封印着一条凶恶的妖龙,吃人精血,吞人骨肉。
容卿犯了事,被公报私仇的师姐推入深不见底的洞穴中。跌落洞底时,她瞥见满地白骨。
那妖龙眼神阴鸷,目露凶光,巨尾一扫,缠住她纤弱的脖颈,狠狠收紧。
容卿尖叫呜咽,气息奄奄,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不巧挣扎间,摸到一根狰狞粗大的棍状物。
原来近日是妖龙的发情期。妖龙将她狠狠甩在地上,巨大的身子却缓缓靠近她。
妖龙嫌弃她这幅孱弱的人类之躯,可每次发情时,都会将她压在身下狠狠操干,只因与她交合,能助他恢复功力。
容卿胆战心惊,终日想着逃跑,因为她知道,待妖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