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定便立即行动了起来,他再行过礼后主动出击,问道,“不知郡主来所谓何事?”
“我先前已说得明白,奉旨督军征讨叛军。”
他眼珠子提溜转了一圈,问道,“末将斗胆想请兵符一看。”
容澈脸色随即冷了下来,眸光更冷,“你是在怀疑我的身份还是在怀疑陛下的旨意?”
此人乘胜追击,“末将不是这个意思,末将只是想请兵符一看。”
容澈并不躲闪直言道,“我奉旨督军并非带兵没有兵符。”
那人道,“末将再斗胆说一句,既然郡主没有兵符为何擅自杀害我高山营统领李武达,难道这也是奉旨吗?”
容澈惯有淡漠的眸光投向此人,依旧不疾不徐,“李武达身为高山营主帅见叛军作乱却苟且偷安,我去府中传达陛下旨意他不仅拒旨不从更意图杀害于我,此等罪行本就该死。”
“末将追随李将军征战多年深知李将军秉性,更何况将军没有杀害郡主的道理,郡主空口无凭是属捏造事实掩盖杀人行径。”他见时机成熟,忙道,“来人,快将此冒充郡主者拿下。”
帐外有将士应声而入,帐内情势陡转直下。容澈依旧端坐主位不动声色,眸光淡扫沉着冷静,气势令人臣服,正在此刻杨山及时开口道,“都给我退下。”
“杨山,难道你与此人早有勾结?”这与李武达最为亲近的副将遭此突变也不知何况,只一棒子打死,“将杨山一同拿下。”
将士们见两位副将僵持不下不敢妄动,只俯首立在一边,其余两位副将此刻正在心中盘算,尚未衡量出该如何应对。
“放肆。”杨山怒道,“赵大川你在做什么?这可是清平郡主你胆敢动手。”
赵大川嘴硬道,“这刺客是在假冒郡主,你莫要上当受骗。”
“我看你是想造反。”杨山拔剑相向,“你平时与李将军一家走得亲近也就算了,但你不能枉顾是非以下犯上,有我杨山在你休想动郡主一根毫毛。”
容澈淡扫全局又开了口,“叛军作乱高山营畏缩不前已是不争事实,与其一错再错不如迷途知返,陛下也能体谅各位将军的苦心。”
此话一出便是告诉其余二将抹去前罪既往不咎,郡主屈尊降贵垂示善意岂有不接的道理,其中一名副将趁赵大川不备拔刀从侧面砍了过去,赵大川反应不及倒地不起,那人道,“将赵大川带下去严加看管。”
“是。”帐内的将士终是敢答话应诺,将负伤的赵大川给带了下去。
帐内风平浪静又是半晌无语,这一次还是杨山打了头阵,不过这次他问的是军情,“末将斗胆问一句,郡主此次前来可是有了对付叛军的计策。”
“北岸一役不知诸位可有所了解?”
“北岸大捷的消息也是前些日子才传到的这里,兵力悬殊甚大却将叛军打得退至南岸,可见统帅之人指挥高明用兵如神。”
听此言容澈依旧淡道,“那诸位也定知为何朝廷军会据守北岸选择与叛军对峙却不渡江。”
“自然,也是兵力悬殊不可冒进。”杨山突然顿悟,急道,“郡主前来是想要高山营攻其不备江北大营借此渡江,里应外合。”
“正是。”
杨山抱拳朗声等,“末将愿听郡主调遣。”
余下二人也随即抱拳道,“末将愿听郡主调遣。”
十日之后高山营行军奇袭从背后攻入叛军驻扎所在,烽火起,魏长东早已先遣江北大营一万千水性极好的精兵于夜里潜水过江,见机从正面扰乱南岸驻防的叛军,腹背受敌一时间难以做出最佳应对,叛军阵脚稍乱。
而这一万先锋不过是在为其后的五万大军争取时间,船只下水,刹那间江面千舟进发,杨帆过江,大军涌到南岸势如破竹。
此前,容澈临行当晚早于魏长东对此战有过安排,豫、云二州守备军本就隶属南岸,熟知地形由这二州先打头阵,余下江北大营随后一涌而入,既给了二州将功赎过逞勇的机会也不领二州将士深陷敌营伤亡惨重,此举也在收复二州人心。
攻江之后又过了两日南阳城得来了此战的捷报,三州收复叛军残军继续南遁似有逃回南疆的意图,那里毕竟是靖远王的老巢。
朝堂之上容泠审阅过前线捷报面上大喜,她悦耳清朗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说道,“清平与魏长东此战皆有功劳,待大军回朝本宫定要犒赏他二人。”
尚书省叶梅是老臣,女皇执掌朝堂时便深受倚重,此刻他却出列泼了东宫一盆的冷水,“老臣以为,殿下应即刻召清平郡主回朝。”
“叶大人为何如此说?”容泠眉梢轻挑,说道,“接连两役均是大胜,况且叛军南逃,此刻正是追击的好时机,此时召主帅回来恐扰军心。”
叶大人恭敬道,“回禀殿下,老臣不是要殿下放弃继续征讨叛军,而是希望殿下能召回作为主帅的清平郡主。”
“本宫以为,叶大人此言总得有个说法?”
“老臣听说郡主未得兵符是擅自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