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属高山营副将,也该带着高山营的兵马回去了。”
杨山急道,“将军不可,若高山营再走此地只余两万人马,末将恐叛军得到消息再杀了回来。”
魏长东也道,“将军这么做前番努力都将付诸东流,这场仗打了几个月死了那么将士,”他一顿,犹豫片刻还是将接下来的话说出来口,“你怎么会如此糊涂,难道你要为了南阳城里中的蝇营狗苟就要置几万将士与不顾吗?”
魏长东从未对容澈如此疾言厉色过,她略微一怔,开口道,“我在南疆这么多年暗中培植了一支暗箭,此刻正在南疆待命等着叛军南逃,这是其一。”她一顿,又不急不缓道,“如今在南阳城里弹劾我杀李武达与擅调动高山营的折子几日不断,这便是其二。”
“南阳城里的那些人最善以言诛人的伎俩,现如今的危难情势他们又可曾亲眼看见,若不是你的擅自调兵又哪会有呈于朝廷的数次捷报?”
“长东。”容澈将朝廷发来的那道旨意拿在手上,方道,“如今的南阳城是东宫监国,三省是在借我逼迫殿下就范。”
“他们放肆。”
“东宫现如今还只是东宫,一日未登基大位他们便就敢放肆,毕竟这些人都明白陛下还在这宫苑里头。”她继续道,“只要陛下尚在一日东宫便被掣肘、投鼠忌器。”
魏长东抬眸望着容澈,他们虽长自边疆可朝堂上的君君臣臣也已耳濡目染、习以为常,他深知容澈所言非虚。若不是东宫软禁陛下夺权,他们哪里能在这痛快地上阵杀敌,东宫有意保全他二人,他二人又岂能置东宫于不顾。
杨山虽出生行伍但是个聪明人,他自然听出了言外之意弦外之音,于是他道,“末将有个对策不知将军要不要听?”
“但说无妨。”
杨山黝黑的脸上十分认真,道,“我粗略的算一算叛军折损严重眼下当不足十万,咱们与叛军虽力量上些悬殊但声势上是咱们占了上风,刚才将军说南疆还有一万多的人马,而高山营擅自离开营地也确实不妥,不如我们先与叛军打几场虚战再派一人赶紧回宫请调动南岸各营的兵符,这样一来不仅宫中形势可解咱们也能安心杀敌。”
魏长东接道,“计是好计,不过依照三省目前的态度,他们能眼见着兵符出城而坐视不理。”
容澈也有此感,她问道,“杨将军既然提出此计定是有了最佳人选。”
杨山拍了拍胸脯说道,“正是末将,末将出生高山营由我前去南阳城,一来可为将军在李将军的事情上辩护,二来也能将南边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给殿下知道,朝堂之上那么多双眼睛我不信三省还有什么道理反对,恳请殿下允准。”
“杨山。”容澈提笔手书一封,“你去到南阳城带着这封信先去找安乐郡主,她自会为你做好安排。”
杨山接过容澈的亲笔手书,魏长东又道,“杨将军,南阳城不比军营到了朝堂上切莫鲁莽顶撞了那些个老臣,若他们怀恨在心对你往后升迁并无好处。”
杨山笑了笑,憨厚坦诚,“我在高山营那么多年没正儿八经的打过一场仗,这次有机会跟随将军与魏将军已是三生有幸。其实我这次去也是有私心的,我也不想着什么升迁不升迁只想以后都能跟随将军左右。”
听此言,容澈神色如常眉目之间依旧淡漠,她道,“杨将军,一路保重。”
“将军保重。”他又转向魏长东道,“魏将军,保重。”说完大踏步迈出了主帐。帐帘被他这么一掀一放投进了大片阳光,容澈自主座走了下来也跟着踏出了主帐,帐外一里之地均在扎营范围,亲兵巡逻、将士操练依旧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肃杀之地竟被金秋的阳光晒得十分安详。容澈驻足久望,泰然而立任风吹过。
杨山走后朝廷军与叛军只打过几次交锋,多数还是叛军窥察军情意图反攻,可容澈与魏长东亲自带兵上阵,以一当百,叛军莫不可敌。靖远王自有靖远王的打算,分江而治已无希望,他想的自然是保存亲兵主力再做打算。
杨山带着容澈的手书来到了容府,惊雨将他接进容澄的书房,杨山伏地行礼道,“末将参见安乐郡主。”并将手书双手呈上。
惊雨将手书摆在容澄面前,容澄垂眸将手书略扫过后才道,“杨将军,请起。”见杨山起身垂首而立后,她又问道,“清平要我帮的忙我自然会帮,杨将军身为高山营副将既然回了南阳城理应要去兵部报个道。”
杨山不解,便道,“可是。”
他话不及说完便听容澄又道,“后日殿下问政你势必要在群臣的眼皮子底下请赐兵符,若你不去兵部走这一趟便会落下个私自进京的口舌是非,更为重要的是你在替清平办事若殿下当庭庇护只会令清平往后在朝堂里面更加难做,我这么说将军可听得明白?”
“末将明白,末将这就去兵部。”
“杨将军且慢。”容澄也提笔手书一封交给了惊雨,“将军将这手书一并带上,去到兵部交了手书自会有人替你妥善安排。”
杨山恭恭敬敬的再行一礼,“末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