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困难,我算准靖远王会从辽州过济州后直入幽衡山从山路逃回边疆防线,但忘了这条路可通往两个地方一个是平沙另一个便是虎口。”
幽衡山一脉成“丁”字形,横长竖短,连绵起伏的长山脉横卧在两国边界,那短的一截又正好将南疆十州分割开来。东边是知州,山的西面是惠州。
魏长东看过群山地势后道,“两条路若是逃的话自然选去平沙关的这一条,逃兵慌乱按理要尽量选好走的路,何况虎口一带地势极为复杂并不是退守的好地方。”
容澈心中疑虑不减,道,“容烨礼那日提及虎口关我只想到从这里可绕道虎落围场,可这几日研究舆图却愈发举棋不定。”
“南疆二十万大军被王爷带出了十五万,余下那些都是老弱病残者就算加上你一万五的人马,若在分守两个关口恐其作用不大。”
容澈淡道,“我也正有此顾虑,从这几次交战来看他急于退守并不恋战,需尽快做好准备才是。”
“依我之见等到了济州再做应对。”
魏长东的话未曾说完帐外大福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道,“主子猜想的果然没错,于昨夜王爷已经带着主力快马往济州方向撤守了。”
“你飞鸽给若江,让他带领余下将士分守虎口、平沙二关。”
“是。”得了军令大福又匆匆跑出了帐。
魏长东稍显吃惊,道,“你早料到王爷会有此举?”
“我只是想到若我是叛军定会连夜先行,才让大福带几个轻功好的人密切留意他的动静,碰巧猜中罢了。”
“只是分兵驻守不知若江能否守得住?”
容澈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吩咐道,“吩咐下去过了今晚大军全力追讨叛军,要以最短的时间扫清叛军残部。”
魏长东起身行至下方,抱拳道,“末将领命。”
这日,南阳城可没有南边那样的好天气,阴霾笼罩又在蓄谋一场大雨,天地昏暗除了热情招徕的小贩依旧精神十足,行人的面色倒都多了几分不耐烦。城外,杨山怎么也不会想到与他一同回去的还有一身简装的东宫殿下,此时安乐郡主正在给殿下送行,他骑在马上于一旁静静等候。
容澄手上拿着礼部刚呈上来的折子一双星眸笑望容泠,“这西周使臣居然来得如此快,礼部都把各项事宜列好交了上来,皇姐倒是好这时候跑去外面躲清闲。”
容泠眉梢轻挑,“你与西周素有往来,由你出面接待使臣最合适不过了。”
“皇姐也是胡闹,各国来使均以最高礼制的接待,陛下让政理应由东宫召见来使,如今东宫不见倒让一个受贬谪的郡主出面,若西周追究起来怕不是三言两语可打发的。”
“你暂且顶一顶,我速去速回。”容泠不再多说一扬马鞭飞驰而去,容澄只含笑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又听她远远传来一句,“阿澄,多亏有你。”
直到容泠的身影在天际消失,容澄原本温和的神情才冷了下来,她启唇用着仅她才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道,“皇姐望你日后不要怪阿澄才好。”说完一勒缰绳掉转马头朝着城门飞驰而去,西周使臣还有三日便要入京,小海应该也会随行一道回来。
六日之后西周使臣按捺不住的消息终于传到了容澄的耳朵里,使臣来夏既不见国君召见也不见东宫款待,安分守己的待了三日后终是不堪其辱,才有了这日的闵文浩大闹鸿胪寺,闻讯赶来的安乐郡主先是一阵佯装诧异,才上前安抚起了这位西周使臣闵文浩。
容澄行了礼,道,“闵大人这是作何,若有怠慢之处说与鸿胪寺卿听便好,为何如此动怒?”
“西周使臣闵文浩参见贵国安乐郡主。”闵文浩稍敛怒意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不瞒郡主,我正是来质问贵国鸿胪寺卿为何隐瞒使臣来夏一事,若非如此贵国国君为何不曾召见?”
容澄倒没想到闵文浩先发制人将她一军,“闵大人这是哪里的话,黄大人岂敢瞒报如此大事。”她转身又朝战战兢兢的鸿胪寺卿道,“本郡主与闵大人乃是旧识,黄大人先去处理公务这里有本郡主在。”
黄大人如蒙大赦,忙行礼道,“下官先告辞了。”
见人走后容澄这才道,“我国陛下卧病已久太医嘱咐不可再劳烦政事,本朝臣下实不敢再让龙体受损,还请闵大人多多体谅。”
闵文浩一甩袖袍面色不善,只道,“就算如此,那贵国东宫长公主殿下为何也将使臣晾在行馆?”
容澄故作忧虑几番欲言又止,但见四下无人方小心翼翼道,“适才让黄大人先行离开正是怕闵大人要问及此事。”她坦白道,“长公主并不在南阳城。”
闵文浩大为不解,“东宫监国岂可随意离京。”
“闵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先去贵使居停的行馆再听本郡主把话说明白。”闵文浩点头答应与她一同出了鸿胪寺,惊雨驾着马车一早等在外头,冬歌搀扶着容澄上了马车随闵文浩一行回了行馆。
此次来大夏的是西周九皇子萧晗晴,容澄从与海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