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得撑个一两年吧?原来一个公司破产可以这么快!
一时间, 休息室都在谈论这件事, 很多人感到唏嘘。
下班前于心舒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很久不曾联系的厉民川给她打过来的。
“心心,你能不能帮忙劝劝景泽让他不要这么赶尽杀绝?没了厉氏已经让我脱了一层皮了,他还想抽我的经削我的骨不成?”老人家的声音没了之前的中气, 但说出口的话依旧不怎么好听。
“为什么不可以?”于心舒反问道。
“你……他身上终究跟我流着同样的血, 这样对我难道不怕遭报应么?”
“你也知道报应?你现在的下场就是你当初做的孽得到的报应!”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于心舒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地挂了电话。她走到阳台上看着窗外蓝蓝的天,心情也跟天气一样变得晴朗起来。
年后厉景泽依旧很忙,不过他已经让人着手准备婚礼了,据说安惠又找高人算了个好日子,婚礼就定在5月的第一天。
一个月后,华润银行宣布破产,曾经声名显赫的厉家一夜之间衰落下来。
听说厉靳洲涉嫌商业纠纷被立案调查了, 听说厉民川突发心肌梗塞进医院了。于心舒听到这些人的遭遇像是待陌生人一样,心中再无涟漪。
厉景泽前两天出差了,说周六下午回来。到了这天下午五点还没见着人,于心舒等不急打了好几个电话过去,电话是通的但没人接,这种情况少之又少。并且过了一个小时对放也没回电,心里面莫名涌上一丝担忧,她不死心地又打了个电话过去。
这次电话才响了两声就被接起,里面传来的声音却不是她熟悉的那个。
“于小姐,我是高天,老板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
“你们现在在哪里?回北城了吗?”
那边似乎有些犹豫,说话吞吞吐吐的:“回、回了。”
于心舒蹙着眉头问:“在哪?”
高天:“在老板家。”
于心舒:“朗山别墅?”
高天:“是的。”
于心舒心里觉得奇怪,自从搬到这里来起对方就不曾回去过,这次出差回来竟然直接回家了?
“你给我发个位置信息,我马上过去。”
高天:“这…要不于小姐你再等等?老板现在在睡觉,睡醒了就回你那了。”
“他是不是生病了?”于心舒只能猜到这个,不然他没有理由不回家。
最后叹了口气高天还是发了个位置信息过来。
冬天天黑的早,外面早就黑了,但一片片白茫茫的积雪反射出来的光照亮了黑夜。
有的路面已经结冰容易打滑,于心舒开着车小心翼翼地行驶在路上,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到朗山半山腰别墅。
别墅跟她想象中的一样,非常大,但此时她无心欣赏周围的美景,心急如焚地朝别墅门口走去。
当她站在大门口正准备按门铃时,门应声而开。微微一愣她走了进去,高天在在客厅等她,“老板在二楼主卧,现在还没醒。”
于心舒点点头顺着他指的方向上了楼,主卧的门没有关严实,她轻轻推开走了进去。里面的窗帘拉的死死的,不留一丝缝隙,走廊的灯光在门打开后一股脑地钻了进去。她这才看清楚躺在床上的人,厉景泽身着黑色衬衣黑色裤子平躺在铺着黑色床单的床上,跟她梦里的画面一模一样。
她呼吸一窒,身子微颤着走过去,“厉景泽!厉景泽!”
心里的害怕让她没办法冷静,走过去就用力推了下床上的人。
听到熟悉的声音,厉景泽悠悠转醒,睁开眼的一瞬间对上了一双红红的眼睛,他下意识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好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心心?你怎么来了?”
说完立马坐起身,双手捧着对方的脸轻声问:“怎么了?”
见到他醒来的那一刻,于心舒提着的一颗心骤然放下,只是刚刚实在太害怕,内心短时间内经历两个极端情绪让她一下崩溃了,“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要在这睡觉?我不是说了不能睡黑色床单吗?你答应我的!”
起初的话带着浓浓的哭腔,说到最后实在忍不住眼眶的泪水瞬间决堤。
厉景泽一时间慌乱地不知所措,长时间的劳累让他病倒了,想着不能把感冒传染给小姑娘,他一下飞机就给张志伟打了个电话,然后又赶来了这里。他想着打个点滴后睡一觉,等感冒好些就回家。
估计是张志伟又给他点滴里加了点安眠药,让他一觉睡到了现在。
“乖,别哭,我错了。”
于心舒在他怀里抽抽噎噎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你是不是怕把感冒传给我?”
瓮声嗡气还带着浓重的鼻音的声音从他胸口处传来,厉景泽低声回应:“嗯。”
“我身体可好了才不怕你传染,下次可别这样了!走吧,我不要留在这!”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