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魔尊坐在床边,阿狸有一缕碎发飘在嘴唇上,随着她呼气似起似伏,他心里一动,用手指轻轻拨开。
“或许,你该想想怎么讨好我。”他在她耳边轻语,“很多事,本没有那么复杂。你若讨得我的欢心,要什么我都给你。”
可惜,她是个愚蠢的女人。她看不透这些。
但她要是全然看得透,他心里也就不会有她了。
替阿狸褪去外衫,她穿着一身中衣,隐隐露出形状美好的锁骨来,一丝春光无意识的乍泄,最为勾人。
而此时,她是沉睡着的,她不会醒来。
长生自渎偷欢的记忆与魔尊预言梦境中所见一齐浮上心头,活色生香,历历在目。少年压抑的喘息,被风卷起暧昧的曼曼轻纱,阿狸求饶哭叫时小猫一样的呜咽声,她扭动着的纯洁而放荡的肉体……
床笫之间的那档事他见过太多次。大多数恶魔本性大胆放荡,可对于神魔来说,如此下等重复的行为带来的乐趣其实聊胜于无,堪比鸡肋,实在让他兴致缺缺,更鄙夷身为法柱,却耽于红香软玉,放浪形骸的伽蓝。可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意识到自己原始的欲望被陡然激发出来。
想要。
他的手指缓缓捻起阿狸中衣系带的一角,为什么不呢?没有什么可以拒绝他不是么?再者,她是他的血祭,她的一切已经属于他,无论是灵魂还是肉体,他想怎么使用都可以,她甚至没有丝毫违抗的权力。
沉默着,红烛静静的燃烧,偶尔爆出几颗烛泪灯花。片刻,他轻舒一口气,那手最终还是放下了。
他是一个势在必得的猎人,猎物已经走入了圈套,他却迟迟不肯下手,只为了不惊到那无知无觉的幼鹿,使她的心因恐惧而瑟缩,丧失最初的甜美与纯真。
他要等,用他稀有珍贵的那一丝耐心,等她心甘情愿的倚靠在他怀里,等那枝头上的果子真正成熟甜美的那一刻,再摘下来用舌尖细细享受品味,然后一滴汁水也不漏的全部吃掉。
纵使相逢应不识
纵使相逢应不识
阿狸这一觉,睡得又沉又香。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日上三竿了。
桌子上摆着精致可口的早点,茶汤还是热着的,似乎是谁算好了她这会儿醒来,正好提前一刻布好菜一般。
阿狸已经逐渐学会不要在细节上询问太多了,魔尊也无影无踪。
他应该去封印那把刀了吧,阿狸想,遂自个儿用了早饭,便出了宅子散步。
青石板巷子的两侧都是这种白墙黑瓦的宅子,阿狸落脚的宅子在巷尾。细窄的巷子里,垂髫总发的小儿们嬉戏打闹,见她娉娉袅袅的走过,其中几个半大的孩子竟害羞起来,嬉笑着跑远了。
巷口这件宅子的门前聚集着十几个熙熙攘攘的少年人,其中好几个还牵着马,阿狸定睛一看,心里打鼓一般砰砰跳起来,这些少年人身穿素色短打衫子,各自背后都背着长剑——他们是驱魔人,是寄羽的同门。
阿狸后退两步,缩在巷子一隅,屏息凝神,从暗处小心翼翼地一个个打量这些少年人,没有那个人,没有她不敢想起的那个人,他不在这些人中。
她在奢望些什么呢?她想,他没有出现,这不是更好么?就算今日他真的在那群人中,她难道就敢出现去见他吗?肯定也是只敢瑟缩在角落里,偷偷看他一眼。若是他真的站在她面前,口口声声质问她,那才是叫她羞愧的生不如死。
得得的马蹄声打乱了她的思绪,她抬起头,见一个也是驱魔人打扮的人骑着马悠悠的走到那宅子门口,那人带着帷帽,面纱遮住了容貌。不知为何,阿狸无缘无故对这人涌起一丝好奇,她又仔细瞧了两眼——
这竟是个女子。
那女子翻身下马,刚聚集在宅子门口的那些嬉笑的少年人见到她,皆神情一凛,毕恭毕敬站在两侧拱手行礼,她一言不发,将手中马鞭往旁边随意一掷,其中一个少年人便躬身接住那马鞭,另一个牵起她的马,往后院去了。
好大的气派!
阿狸目不转睛,只见那女子素手缓缓撩起帷帽的白纱,就在阿狸马上要一睹她的真容的时候——
魔尊骤然闪现在她面前,他高大的身影正好挡住了她的视线,低头看着她,一言不发。
“你吓死我了,”阿狸惊得后退两步。
“在看什么?”
“在看……”阿狸从他投射的阴影里探出脑袋,却只见那些少年人鱼贯而入走进宅子,随即大门紧闭,不见那个女子的身影了。
顺着她的视线,魔尊也向巷口的宅子看去,面无表情。
“那些人,好像是驱魔人。”阿狸喃喃道。
“嗯,他们是天机门的人,是人类中少有的异能者,应该是感应到了魔刀的事,前来调查的。”
看着阿狸仍出神怔怔的看着那紧闭的朱门,魔尊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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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阿狸满脑子都是早上在巷口看见的驱魔人一伙。他们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