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沛伦闭上了嘴,看着白芸把三小碟乱七八糟的前菜一一摆好,鳗鱼饭拨了一大半在他碗里,自己只留了一小半,铺张浪
费之魂突然熊熊燃烧起来,拿起手机准备再叫一份正儿八经的午餐,被她一瞪,就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看起来莫名有些乖。
这狗东西,床上床下居然两幅面孔。
彭少爷随意扒拉了几口饭就吃不下去了,把筷子一放:“我没吃好。”
白芸:“就这些东西,你爱吃不吃吧。”
冰箱里面还有几份白妈妈做好的下饭菜,只需要她放进微波炉热一下就行了,但是她就是不想热,难得看到彭沛伦吃瘪,
她暗爽都来不及,怎么会上赶着给他热菜。
彭沛伦扶额,觉得跟这个讨厌的女人吃饭真没意思。为了转移郁闷的情绪,他开始撑着脑袋环视四周,白芸这个房子是个
大平层,空间特别的通透,一梯一户占据了一整层,看装修应该是名家设计,不过她应该属于不怎么会收拾的人,客厅的西南
角堆放着她工作需要用的打光用具和幕布之类的东西,格局显得有点乱。
看到她堆放在流理台上的烘培用具,他问道:“你准备烤什么东西吗?”
“柠檬挞。”白芸答道。
他突然起了点玩心:“我帮你做啊!”
“你可以选择帮我收尾善后。”
“成交!”
直到彭沛伦咬了一口白芸做出来的柠檬挞后,他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她刚刚那么好说话,因为她烤的柠檬挞根本就不!好!
吃!
他艰难地咽下一口,很中肯地评价道:“有些人是真的不适合做东西吃的,你别勉强你自己。”
白芸很怀疑人生:“不可能!我都是用的最好的食材,严格按照食谱做的!”
她坚信是他的味蕾要求太高,明明烤出来的柠檬挞各个橙黄透亮,挞皮色泽焦黄,卖相特别好看,怎么可能会不好吃!她
拿起一个咬了一口,淡定而优雅地扯过一张纸巾,吐在了纸巾上,喂了垃圾桶。
“问题出在这个挞芯,”白芸说,“下次肯定会有改进的。”
彭沛伦:“那等你下次有改进了我再帮你收拾。”
“……”
“我给你叫个阿姨来收拾。”
白芸:“呵呵。”
结果彭沛伦自然是没逃过被留下来收拾残局的命运,一顿洗刷过后,心情居然明朗了不少,临告别的时候还不忘回头说
道:“白姐姐,我进门的时候就想问了……”
白芸一手扶着门框,眼见着对方好似一只渐渐恢复了战斗力的孔雀,言语中也不知道蕴酿着什么坏水,不禁心里火直冒,
急不可耐地作出一副送客的姿势:“有屁快放!”
彭沛伦面不改色:“我就想问问你几天没洗头了。”
特别不怕死的问题,是他平时会问的问题。
白芸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
彭沛伦说下次给白芸带礼物赔罪,不是说说而已,当天晚上他就挑了一瓶上好的红酒,让人给她送了过去。她轻飘飘地给
他发了句“谢谢”,他意思性地回道:“行咯,收到就好。”
此后二人便再也没联系过。
十二月份的时候,范老举办了一次国画展,还大发慈悲地捎上了周畅畅的两幅拙作。周畅畅特别高兴,便邀请了白芸过来
看展。白芸这段时间有些心不在焉,直觉告诉周畅畅这件事可能和彭沛伦有关,所以她旁敲侧击地让江楚望把彭沛伦也叫过
来。
江楚望很不情愿:“把他叫过来干什么?我还不够你看的吗?”
这话听着有些酸溜溜,周畅畅更高兴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他最近剃了个寸头,摸着有点扎手,他觉得她这姿势太像
逗狗了,长臂伸进她的膝盖弯将她端到自己腿上,周畅畅面色一红,受不了跟他这么近距离对视,埋进他的脖子里半天没起
来。
怎么会想要看别人呢?对着他这张脸,她都能高潮一辈子。
更何况他还有这么美好的肉体。
画展当天,彭沛伦倒腾得挺精致,人模狗样的往那一站,吸引了不少关注度。白芸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在和几个漂亮姐姐在
那儿聊天,想着他们俩好像也不是什么可以特地打招呼的关系,就没多做停留,直奔周畅畅那里去了。
虽然她急冲冲地掠了过去,彭沛伦还是用余光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太他妈花枝招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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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望哥哥和畅畅姐牵出来打打酱油~一颗心好像被她抓在手里。
彭沛伦曾经嘲笑过白芸打扮得像孔雀,这话没错,事到如今,在他眼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