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分量有多重,他不说她也明白。
不是没被人表白过,她行情其实还不错,只不过那些表白多数都夹杂着身份与财富带来的别有用心,她一听就反感,甚至恶心。
可是……为什么……那天彭沛伦第一次说出这个词的时候,她那么反感不适,然而今天再听到……
她本能地退后了几步,心里又慌又乱,那股慌乱甚至压下了她心底的不适感,静谧的和室中,她只能听见自己心脏在狂跳。
“你为什么会爱我?”最终她也只能问出来这么一句话。
彭沛伦冲她笑了一下,有些虚弱,但更多的是从容:“其实,爱就是爱了,我从来不会去纠结为什么。只是你需要一个理由让这份爱更加令人信服,那我会给你。我会慢慢说给你听,直到你相信我。”
“白芸,我不是个稀里糊涂的人,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呢?你知道吗?”
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
白芸泡在院子的私汤里,敷着面膜静静地想着彭沛伦刚刚问她的话。
她毕业后的这几年的确过得浑浑噩噩,反正她有钱,也能赚钱,于是便过得更加放纵,花钱是她唯一的乐趣,她觉得无所事事就很快乐。
就像现在,她提前几个月就定好了现在的行程,入住的是二世谷最美的日式旅馆,躺在房间就可以看大雪泡私汤,每天的怀石料理送到房间,想滑雪了,滑雪场就在旁边,谁能说她日子空虚?
她简直快乐的要死。
自从乔安那事发生以后,男人对她来讲,就变得可有可无,她寂寞了就去找根人形鸡巴做爱,最好长相再合她胃口一点,只要他们不爱上她,那么大家可以相安无事很久很久。
彭沛伦是个变数,她没想到他会跟她纠缠得这么深。
天然温泉温度很高,她泡了十几分钟就受不了了,穿上浴衣回到房间,彭沛伦已经睡着了,高大的身躯缩在被子里,头发耷拉在额头上,鼻孔由于感冒有些堵,所以他的嘴唇微微张开,随着呼吸翕动,唇红齿白的,看起来软到不行。
我每天晚上抱着你睡,你听我抱怨过你重吗?
她留了一盏廊灯没灭,然后钻进了被子。
一开始不想离他太近,可是日本酒店的床普遍偏小,即使是这种档次的酒店,床也没办法躺两个人还能不挨着。
察觉到身边的床垫塌陷了一块,彭沛伦无意识地在她旁边拱了拱,将头靠上了她的脖子。
他的身躯烫得像个小太阳,不是那种冬天烤火的小太阳,而是挂在天上的,让人一看就开心的那种太阳。
她僵了一瞬,没有将他推开。
第二天早上醒来,她才发现自己搂着他睡了一晚上,他的头埋在她胸前,短硬的头发戳着她的下巴,她半边身子都快要被他压麻了。再加上她昨天下午滑雪滑得有些肌肉酸痛,一时间整个人有些动弹不得。
幸好彭沛伦醒来得很快,察觉到她头在动,便从她身上爬了起来,看起来神清气爽,恢复力惊人。
“你再不起来,我就要被你压瘫痪了。”白芸还躺在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彭沛伦惯会顺杆儿爬,立马伸手将她捞进怀里,一边给她按摩一边说道:“那我每天晚上抱着你睡,你听我抱怨过你重吗?”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白芸一下子身体也不麻了,一把将他推开,面色不善:“那我重吗?”
这是道送命题。
其实白芸看着瘦,但她体脂率很低,锻炼过的身体自然是要比她看起来的样子要重一点的,但这话他可不敢说。
刚好这时候房门响了,白芸没继续为难他,起身去开门,她昨天晚上点了两份西式早餐,是酒店的早餐送过来了。
他松了一口气。
早餐桌就摆在落地窗前的榻榻米上,彭沛伦一边给三明治抹黄油,一边看着窗外厚厚的积雪,内心突然感到一丝宁静。
他记着昨天晚上没说完的话题,看着白芸同样平静的脸,开口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你爸爸小时候救过一个差点被拐 卖的小胖子?”
“小胖子?”白芸皱了皱眉头,脸上生出了真实的疑惑,“小时候我爸救过的人那么多,我哪里还记得什么小胖子?”
他一下子被怄到,顿了半晌,才又不甘心地问道:“那你还记得你爸去世的时候,有个弟弟给过你一串黑色的珠子吗?”
“珠子?”白芸垂下眼睑,思索了半天,终于想起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她爸去世的那几天,是有过一个奶奶带着孙子来她家探望过她们,她那时候沉浸在父亲去世的伤痛中,别的事情一概没放在心上。那个弟弟给她留下一串珠子的事情,她却有印象。
因为那串沉香木手串的味道异常好闻,她爸爸刚刚去世的时候的时候,她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有一次不知道怎么了,她把那串手串放到了枕头边,结果一夜安睡,后来她便戴到了手上。
那串沉香木手串一直伴随她进了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