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过来了。你尝尝,绝对好吃!保证你吃了第一个,还会想吃第二个!”
白双双看着她,表情有些复杂:“你就特地过来送张饼给我?”
她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对啊,我又没有作业忘带,而且我作业也写完了,出来走走就算是放松放松了,啊,你那外套我洗了,明天给你带过来啊。”
“那这个饼,明天给我不也是一样吗?”
她嫌弃地白她一眼:“你还真的是傻,都说是限量了,大早上的怎么可能会出来卖,都是下午才卖的,时间还不确定,我今天运气好,出门扔垃圾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们在排队,不然我也买不到。行了行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呐,你先吃一口看看。”
在她满是期盼的灼灼注视下,白双双犹豫着咬了一口。
“怎么样!是不是超级好吃!”
她其实只咬到了饼皮,根本没尝出味,但还是点点头。
江蝉顿时笑得一脸灿烂:“不错,有眼光!怎么样,恨不得一下子吃它个十张二十张吧?这样,你下次来我家玩,我带你去吃到饱!”
白双双一愣,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邀请自己去她家玩,江蝉看她不回答,不高兴地扁扁嘴:“不想去就不想去,我还没带人去过我家呢,切,我也不稀罕你去。”
她赶紧应道:“我去的,我很高兴你能邀请我去。”
江蝉瞬间咧嘴:“那我找个时间你就来吧。”
本以为江蝉只是客套一句,却未料到她是真有这心思,白双双忍不住弯眉,一看就很开心:“……好。”
“那我走了,明天见吧。”
“江蝉!”
白双双叫住她。
她回头,余晖洒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有种别样的美。
“其实你也是个傻子。”
江蝉笑着朝她挥挥拳,接着背过身,挥了挥手:“再见。”
“嗯,再见。”
……
白双双上辈子没有可以交心的朋友,她不像其他人一样有自行划分出来的小团体,向来独来独往。
但她性子不古怪,人也不阴沉,再加上待人温和,态度谦逊,就算平日里都是一个人独行,也从来没被人排斥过。
但这辈子和江蝉成了朋友,所以很多东西都有了变化。
等江蝉开始意识到白双双因为自己也被排斥了的时候,她已经适应这样的日子有一段时间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倒是和江蝉一样豁达。
——朋友这种东西,重质不重量。
她不在意,江蝉却一反常态地表示这样不行:“你以后别和我交流了,你没发现你和我玩以后,班里人也开始排斥你了吗?”
白双双正在写数学卷子,闻言也不抬头,继续在草稿纸上进行演算:“嗯,之前就发现了,所以呢,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你又不是我,你本来可以在班里和大多数人成为关系不错的朋友,现在除了我,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哪里会没有关系!”
她扭头看她,反问道:“一开始不是你说的吗,不需要和这样的人交朋友,现在换到我身上,你就改变态度了吗?”
江蝉烦躁地抓抓头发:“什么你啊我啊的,我不想交朋友是因为本身就和他们三观不和,你不一样,你本来也算他们那边的,现在被我拉过来脱离了群体,都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你的路现在全被封死了,你觉得能行?”
白双双笑:“本来也只是君子之交啊,我觉得你说得很对,真正能做朋友的,流言来了,也会站自己这边啊。最重要的,我觉得这些朋友加起来,还没有一个江蝉重要。”
她白皙的脸瞬间涨红,似乎是极不适应这种温情肉麻的话,猛地站起来,支支吾吾了半天,憋出一句:“我去上厕所,不准跟过来!”
白双双觉得江蝉在一些方面,和小时候的白桐笙简直一模一样,尤其是这种因为羞涩而闹红了脸的时候,有着让人形容不出的可爱。
江蝉并没进卫生间,而是跑下楼,去了趟超市。
买了点东西,提着回去的时候,人已经冷静下来了。
她觉得她还是得劝白双双远离自己,她本身就是个黑暗中行走的人,也习惯了抹黑前行,像白双双这样本来走着光明之路的,不该被她拉下来。
这么想好,江蝉推开虚掩着的教室门。
她从前门走进去的,教室里的同学们还在叽叽喳喳地聊着天。
她本来没打算理会这些人在说什么,但耳尖地一下听到“白双双”三个字,脚步一顿,步伐不由得慢了下来。
“诶诶,听说没,咱班的白双双,好像一直被人包养着,之前还有人看见她和那个男人从宾馆里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我靠?白双双?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嘛?我六班的朋友亲眼看见的,还说那男人的女儿抓人抓到宾馆来了,那男人一看见她女儿,马上就把白双双的手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