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咚咚咚。
然后,白桐笙笑了。
不是那种带着自嘲、带着寒意的刺耳的冷笑。
而是暖暖的、心情很好、就算自己看不见也能肯定对方脸上正带着温柔神色的浅笑。
跳动频率明显快于平日的心脏,因这一声笑,被勾动得越发难以克制地晃动起来。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很陌生,好像即将会被人带入另一个未知的领域里。
心头倏地产生一丝惶恐,曾经多次想要逃避的心思在这一刻骤然聚集,紧迫得让她想要逃走。
——在那张网还没罩下来之前,就先抽身离去。
“阿笙,别这样,我难受。”
这句话无形中给她带来一点反抗的力气,抵住对方的手刚要往上,原本受到禁锢的另一只手突然被松开,她顿时忘了自己想做什么,才刚有松一口气的感觉,下一秒,整颗心又吊了起来。
——自己的两只手,已经被一起扣住,重新压回了脑袋上方。
——这下,她真成了一尾鱼。
——砧板上待人宰割的那种。
“现在,我要向你示范,那一晚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的事了。这一次,你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了吧?”
——示范?
——示范什么?
白双双还没想出来,就被唇上压下的温热惊住了。
意识到那人想要深入,她浑身一僵,开始挣扎。
薄唇相贴间,带着喘息的狼狈央求声低低泄出:“阿、阿笙,不……不要。”
此刻底下的人一定正睁着一双小鹿般澄亮剔透的眼,两颊也定会因羞愤和无法挣扎而红得像蜜桃一样色泽诱人,更或者,她的全身还会散发着淡淡的粉光,这般模样,最要人命。
白桐笙光是想到这副光景,就知道自己忍受不了,而现在,她也的确没有再忍下去。
压抑了多年的欲望,终于在她真正变成大人的这一天,可以完全释放出来。
白双双的浅喃声越来越低,直到最后,不受控制地、着了魔似的,从喉间泄出一阵细碎的叫人听了直觉脸红的浅浅呻/吟。
本已暂时餍足想要放开她的人,眸色一沉,将她更用力地压进床里。
……
白桐笙端着煮好的面条推开门,屋里响着轻微的几不可闻的啜泣声。
她先把东西放到一旁,接着走去把灯开了,明亮的光线照亮屋里的同一刻,原本还有半个脑袋露在被子外的人,顿时把整个头都埋进了被窝里。
白桐笙坐到床边,伸手直接把被子掀开,红着眼的小兔子立刻缩了缩脑袋。
刚欺负完兔子的恶狼丝毫不给她做鸵鸟的机会,伸手一捞,就把人揽进了怀里。
白双双抽噎着想从她怀里逃走,白桐笙抬手擦了把她的眼泪,淡声恐吓道:“再哭一声,我亲你十分钟。”
她身子一僵,已经要止住的眼泪瞬间又哗哗往外涌。
白桐笙本来真的只是打算口头威胁一下,结果一看见她这副让人想狠狠蹂/躏一番的可怜模样,目光一顿,没忍住,又把人压住狠狠欺负了一遍。
白双双一开始还哭着要推开她,推着推着,手渐渐就松开了,白桐笙手指微动,压着她以十指相扣的姿势加深了吻。
等她终于被松开,才又娇又软地呜咽着道:“阿笙,我们这样不对。”
白桐笙看着她:“哪里不对?”
她不想看她,躲开她的视线,埋着头委屈地软声说:“哪里都不对。”
白桐笙的手并没有和她松开,她再度低下头,在她眼睛上亲了一口:“是亲你眼睛不对?”
鼻子上:“是亲你鼻子不对?”
嘴唇上:“是亲你嘴巴不对?”
相扣的手指上:“是亲你的手不对?”
“还是——”
她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让她感受那颗炽热而滚烫的心脏传出来的不受控制的震荡声。
“白桐笙喜欢白双双不对?”
白双双听见最后一句,脑袋一空,满是不敢置信地抬头睁大眼看向她。
她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白桐笙喜欢白双双,是想要早恋的那种喜欢。”
然后她亲了亲她的额头:“但是现在,不算早恋了。”
白双双终于反应过来,拼了命地摇头,眼泪夺眶而出:“这样不对,阿笙,这样不对!”
“哪里不对?”
她抽噎着开始在脑子里找理由,能够说服对方的理由。
“我是你姐。”
“你是我叔领养的,我们之间并无血缘关系。”
“那我也是你姐!”
“那今天开始,你就不是我姐了。”
“白桐笙!”
她按住她就要跳起来的身子:“还有没有其他理由?没有的话,我就不给你机会找了。”
“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