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一分敬意,若真有君王挥兵求贤,在史记之中,便又成了一段佳话。
倒是只可惜真正能看到这一层的,当今世上怕是并无几人。
“这样想来,那我父亲可是亏了。”常岚一脸骄傲之色,也只有在姜青鸾身前,这位喜怒不言于色的长公主才会将自己的秉性演绎的淋漓尽致。
“你父亲懂,但是大辛不懂,所以你父亲最终还是同意了。”姜青鸾回头看着来时的方向,说道:“既然皇帝陛下愿意拿你来与大辛一赌,我们自然不能让他败给那些迂腐的公卿。他想利用大符我便给他用,有我的良相在,不怕禁锢于中原这些昏庸之辈。”
姜青鸾真不会说情话,但嘴里说的每一句都胜过情话,天下之大,人们困于礼教,碍于性别,那些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因为那些圣贤之道被抹杀,皇室行皇室的规矩,诸侯行诸侯的规矩,卿大夫有卿大夫的活法,权力看似很大,却少了些恣意妄为、少了些放肆不甘。
看着姜青鸾满满自信的脸,常岚清楚的知道自己爱对方什么,爱的正是她心中的骄傲甚至是狂妄,这阶级森严的天下,需要一个胆大包天的人来横冲直撞,常岚一直以为那人应该只有自己,可遇上了姜青鸾,她才看到另一种力量,一种可以与自己并肩挑战世界的力量。
“殿下。”
符国
姜青鸾的车队自然比不过驿站的快马,符国信使快马加鞭的将这婚事送回了栖鹏城,巴勒至今还记得牡丹听闻消息时的表情,那老婆子一脸气极败坏,嘴里一直叨着:让她别找外人,就是不听……
巴勒却管不了那么多,姜青鸾若是大婚了,那便是喝个三天三夜也不为过。就是临走之前姜青鸾对外宣称回草原避暑,这倒带着婚约从辛国回来,之前他糖筛的那些忠孝臣子们,倒是追着来找他问个明白了。
“大将军,殿下宣。”
“大爷的,这姑奶奶总算想起我了。”
当着传旨内侍的面,巴勒也不客气,要知道为了帮姜青鸾撒谎,自己可是被文臣们戳着脊梁骨的说。
传旨的内侍又道:“大将军,就别抱怨了,殿下说这是急召,您换了衣服快些……”
巴勒低头看看自个的打扮,在家躲着文官们不敢出门,倒是一副草原汉模样。
“既是急诏,那就不换了,这就走吧。”
跟着内侍,巴勒一路通畅直达议事的朝凤阁,抬眼一看,牡丹、夜璐就是连商会的朱婉儿都在,加上姜青鸾与常岚,这一屋子就他一个汉子。
“见过殿下。”巴勒半膝跪下,往自己左胸一拍,不等姜青鸾免礼自己就站了起来,对着这一屋子女人说道:“我今天还没有收拾,怎么比你们这些每天收拾的还要来得晚呀。”
牡丹也没好气:“你自己不爱好,还管得了我们了?”
居家小事,巴勒不与牡丹争论,他见众人都已落坐,自己也找了一个空席坐下,目光扫过姜青鸾,这次又有意看了看常岚,不过今日常岚居于主位,巴勒摸着下巴倒有些费解,若是宣布婚事,可是常岚嫁到符国,怎么也得符王主持才是。
“殿下,今日宣我等入宫,是有何事?”牡丹问道,这老嬷嬷沉着脸,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姜青鸾与常岚相视,巴勒只觉得胸口跟塞了蜜一样,梗得心慌。
“我与常岚的婚事,大家都知道了吧。”姜青鸾说道,脸上掩盖不住的小得意。
“贺喜殿下,贺喜公主。”朱婉儿抬手作揖:“商会为殿下及公主准备的礼单已送入了宫中,祝殿下与公主百年好合,洪福齐天。”
“哼。”
一阵冷声,正是牡丹,老嬷嬷向来嘴利,也不顾及谁的颜面,直言便道:“也不知道这百年好合先到还是兵荒马乱先到。”
姜青鸾嬉皮笑脸,牡丹这人性子刚烈,断然不能和她硬碰硬。
“嬷嬷你这话是何意?”
“殿下心里清楚。”
“从此以后与辛国结为姻亲关系,我先祖惠王也是如此。”姜青鸾搬出姜鹤之这先例。
“那殿下也与公主分别十年吧,待公主帮她父亲和兄长整顿好天下再过你们的神仙日子。”
“嬷嬷少说两句。”夜璐的岔道:“我们殿下与公主本就是真心相悦,结两国之好你还不乐意了?那你是准备殿下单身一辈子?跟你一样最后成了一个遭老太婆?”
“我看你是找打!”牡丹狠狠的瞪向夜璐:“家国大事,你又懂多少,情情爱爱能使得天下安宁。”
夜璐也是个野路子,姜青鸾都敢硬怼,还怕过牡丹,她道:“我看就是公主对殿下的一片赤诚,殿下才得有今日。”
“你……”
“都安静!”
殿中一声喝,声音不高,气场却足以压制全场,众人回过神看,常岚挺直了腰板坐在席上,不怒之威,果然皇家风度。
巴勒对常岚的了解相较他人更深一些,他从来就不敢小瞧这位公主的魄力,夜璐说的没错,若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