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魏云收服后,太子一案就很好处理。至于张正,就不用多在意。这样清正的人不用想着他会做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再者这样的臣下不多,应该留下才对。
“我们去看看。”秦若浅掀开车帘下马,青竹紧随其后。
诸葛卿卿见到气质高华的女人,下意识将哭诉的人拦在身后,魏云从未这般绝望后,必然与前来的两人脱不了关系。
秦若浅近前:“魏夫人可请孤入府?”
诸葛卿卿皱眉,握着魏云颤抖的手,门前人太多,不能胡来,她颔首:“请入内饮杯清茶。”
魏云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反握住诸葛卿卿的手,看向秦若浅:“谢殿下手下留情。”
秦若浅不回应,大步入内,并没有因这句话有半分动容,沉稳的脚步与脱俗的气质让魏云眯住眼睛。在大理寺中遇到过太多的人,形形色色,就连太子殿下也没有她的那份沉稳。
那么一息中,她几乎就想倒戈,可是想到八皇子的手段,那股冲动又被压了下去。
皇族中怎会有善良之人。
一道入内后,诸葛卿卿命人取来披风给魏云裹住,触碰到她冰冷的手后,眉头皱了一下。
这一下恰被秦若浅看到,那股认知就更加深了,诸葛卿卿对魏云必然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至于魏元,只怕情更深。
婢女入内奉杀,秋茶新鲜,入口醇香,秦若浅浅啜一口,那厢两人才收拾妥当。
人靠衣装马靠鞍,魏云裹着一件桃色披风,使得肤色雪白,黑发下的双眸如葡萄,让人无法与大理寺卿联想在一起。
诸葛卿卿望着她,当着秦若浅的面就忍不住笑了笑,在魏云耳畔低语:“阿云真美。”
魏云脸色一红。
秦若浅当作未闻,摸着茶盏杯壁,开门见山:“孤会让魏夫人脱离秦承卓的掌控,魏大人可愿为孤办事?”
决心坚定的魏云当即一怔,眸色闪着不可置信,望了诸葛卿卿一眼才道:“太子的案子与王贵妃必然有联系,王贵妃掌后宫之权,无法洗清嫌疑,九皇子必受其牵连受陛下猜忌,只怕在这里就败了。”
以皇帝的位置来想,弑兄之人,在德字这里就缺了。
再者宫里贤妃自戕,让太子一案变得更加复杂了。
秦若浅闻言也只浅浅勾了唇角,道:“孤不替他谋。”
魏云怔忪,太子已死,五皇子闲游于青楼楚馆,将户部尚书嫡女都拒绝了,可见更是没有胜算,八皇子处心积虑,暂且不提;九皇子本身不弱,宫内得王贵妃帮助,王氏一族又是世家,根基稳,与太子抗衡有几年了,也是杀死太子的最大嫌疑人,胜算低了很多。
再往后的皇子都很小了,想来目前不能度量。
如此一算,八皇子在这些人当中胜算最大的,且她跟着他多年,知晓他心思歹毒,手段阴狠,小皇子们根本没有机会比。
七公主帮助谁?
“殿下为谁谋?”她忍不住询问。
“且说魏大人能否为孤办事?”秦若浅不肯说,不在她的阵营下就不能说出真相。
魏云犹豫,身侧的诸葛卿卿见她迟疑,可见以她坚韧的心性是动容了,忍不住替她做主:“只要殿下能救我们就可。”
“卿卿……”魏云低语,她怎能把希望放在一个女人身上,纵是金枝玉叶,也是皇族人,怎会有好人。
诸葛卿卿扬首,直视秦若浅:“我自由在贤妃手下长大,知晓八皇子许多秘事,殿下若不食言,我们自然就好盟友。”
她说的是盟友,而不是臣下。秦若浅如何不明,暗自佩服她的才思,答应下来:“我不需要知晓秦承卓的事,只需魏大人让此案成为悬案即可。”
“仅此事?”魏云皱眉,几乎不相信。
秦若浅点头:“对,仅此而已。”
魏云不信,“殿下如何知晓臣的身份?”
“天机不可说。”秦若浅故作神秘,想起陆思贤故意掐指一算的模样,不由露出笑意。
魏云与诸葛卿卿对视一眼,没有再说。
此事揭过,秦若浅带着青竹回宫。
宫里连遇两件大丧,宫人们都无精打采,垂眸走在深深的宫道上,不敢交头接耳;禁卫军尽职地守着宫门,站如青松,垂直不动。
或逼仄或宽阔的宫道上几乎弥漫着丧气,中宫的宫门好像又沉重了些,站立的内侍目不转睛,昨夜贤妃叫门的情景历历在目,无人敢忘。
秦若浅回殿后,宫人就来告知昨夜中宫的事。
昨夜与陆思贤闹得太过,雷鸣再响也没有在意,毕竟谁能想到贤妃会在这个时候夜扣宫门,以前装作路人,死后才去叫冤。
真是讽刺。
陆思贤靠在窗下的小榻上,听着主仆的声音并没有回应。
宫人的每一字都踩在了她的心口上,贤妃被活活闷死的情景又浮现在自己面前,那股沉闷的滋味涌上来,她侧身不去看外间。
秦若浅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