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乐翻了。萧临忍着暴怒,“望殿下手下留情。”
“自然好说。”秦若浅调皮地眨了眨眼眼睛,就当没有发生这件事一般,欢快地走进含元殿。
皇帝心情不佳,说了两句就打发她出来,萧临见到她犹如石化,恨不得钻入地缝里。
秦若浅也不再逗弄,眼都不瞧一眼,径直走了。
她出宫没有回府,而是去见诸葛卿卿。
诸葛卿卿搬出了魏云府邸,购买了一间小宅子,自己一人住在,门口贴着魏云禁止入内。
前几日八皇子来传话,让她过去一趟,外间因贤妃的事闹大,而罪魁祸首还被关在府里,可想而知,这锅油炸得八皇子有多煎熬。
诸葛卿卿与秦承卓本是一道长大,两人虽说心思不同,可她到底是贤妃养大的,如今晓得他连自己的母亲都敢利用,以此换取太子的位置,让她尤为不耻。
对于八皇子的召见也不当回事,反自己坐在窗下摆弄起针线来,秦若浅到后觉得奇怪,“你们这是打算养一孩子?”
“闲来无事罢了,魏家还是有些门户的,过继同宗的孩子也说得过去。”诸葛卿卿淡淡一笑,将针线搁置在一侧,亲自给秦若浅斟茶,说起秦承卓的事情:“他想见我,可我不愿去了,贤妃一死,让人彻底寒了心。”
小宅子幽静,就连茶水闻着都特别香,秦若浅喝了一盏,道:“你还是得去一趟。”
诸葛卿卿放下茶盏,下意识道:“殿下有事吩咐?”
“自然是有的。”秦若浅笑了笑,事到如今,总该用一用秦承卓这颗废棋。
诸葛卿卿不明白:“您想做什么?”
“冬祭快要到了,他也得出来才是,出来了再关回府里,你觉得这番是不是煎熬呢?”秦若浅笑意浅浅,撩起眼皮看着搁置在一侧的小衣裳,没按住好奇心,拿起来看了看。
曾经她也算养过孩子,侄儿几乎是看着长大的,悉心照料,可到头来,自掘坟墓。
小衣裳做的精致,一针一线都是诸葛卿卿自己做的,捧在手心里感觉分量颇足。
诸葛卿卿没有她闲散的心思讨论衣裳,只觉得她方才说的话若真的成真,只怕秦承卓会疯。
试问一个人,从云层跌落出尘埃,又回到云层,猝不及防地又拉了下来,没有坚固的心理,只怕会深受折磨。
“殿下之意,是用他做什么?”
秦若浅修长的指尖划过小小的袖口,心中感慨一阵,面上装作无事,从容道:“无大事,就是你告诉他,你会尽力让他出府,让他的人也趁机游走一番,最后参加冬祭。但是冬祭一过,他还得被禁足。他有时间想做他的事,若是做不到,还是会恢复原样,横竖都是一样,为何不可闯一次?”
“您的意思……”诸葛卿卿猛地明白过来,逼八皇子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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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回府后,就将寄放在陆思贤处的银子统统取走,回去一清算,发现少了一大半。
辛苦存了十多年,被这姑娘几日挥霍完了,他生气又无奈,恨不得将人送出府邸。
渐渐地,陆思贤发现端倪,近日厨房送上来的菜不如以往的好,好像见不到荤。
不对,应该把好像两个字去了,是见不到荤。
没想到,这个张正比她还要吝啬,逼得她自掏腰包没菜吃饭。
掐指算了算,秦若浅快两月没有搭理她了,主意没少出,礼没少送,还是不见效。
以前如何嘚瑟,现在就有多卑微。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卑微,脑子当初有问题才和皇家公主谈恋爱,门不当户不对,就连见面都不行了。
她后悔了,贼后悔,趁机写了一封信给秦若浅,卑微不如和离。
不在一棵树上吊死。
横七竖八的几个字刚写完,她就后悔了,秦若浅好像除了脾气以外没什么不好的,忍忍也就过去了,毕竟大家闺秀、金枝玉叶哪里没有什么公主病。
将写好的信横着一撕碎,接着想主意继续去哄。
很快,张正回来就愁眉苦脸,皇帝要放秦承卓出府,他愤懑不平,几乎在屋里就骂了起来。
古言古句,信手拈来,听得陆思贤睁大了眼睛,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假爹,你文化水平这么厉害,给我写首开心的情诗,成不?”
“老子不会写。”张正骂完,一屁股坐了下来,气得两眼发晕,面色一片铁青。
陆思贤没骨头瘫软下来,拨弄着自己的指甲,没好气道:“你说你一云山的人,管那么多皇族的事做什么,我要是你,现在就偷着乐,皇帝自食其果,你担忧什么劲,不如想想这大白菜要吃到什么时候,我都快吃腻了。”
秦若浅醋性大发,她都不敢让陆安枝过来,这里也没啥好吃的,让人去酒楼买,总是觉得银子不够用。
“你看看你这样可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腿放哪里,还是坐姿不对,你看看自己……”张正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尤其是在陆思贤祸害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