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浅没有问原因,看着剥瓜子的一双白皙的手在面前晃动,她不知怎地忽而伸手抓住,陆思贤扬首看她,徐徐展颜:“你离他远一些就行,不会出事,你本就不是寻常人,不会出事。”
秦若浅明眸善睐,也跟着一笑,“对啊,我本就不是寻常人,哪里会有人在死一次。”
“对。”陆思贤附和,将手里的瓜子仁喂给她,笑意缠绵。
半晌后,皇后来了,秦若浅依依不舍地松开她,时辰不早,她该出宫去了。
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皇后脸色好了很多,怕冷地裹着大氅,等秦若浅离去后,同陆思贤说话:“再过几日,圣上要去祭祀,想让你同行。”
“不去,八皇子搞事,我这么倒霉的人去了就回不来了。”陆思贤跳脚,皇帝怕死,拉着她干嘛。
皇后不知她话里的意思,但八皇子弑母一事也有耳闻,这次祭祀很重要,不得不令他前去,她听信了陆思贤的话,衡量一番,答应她:“那你留下。”
翌日,陆思贤就病了,人事不知,皇帝令太医来看过几回。
陆世子的病在多年前就已成疾,忌讳见风受寒,小心呵护至今才养到如今。
皇帝来瞧她的时候,让太医查了又查,验证一番后,确认是染了风寒,来势汹汹。
皇后不给他面子,在一侧盯着他,言道:“屠山那日,她受到了惊吓,被陆珽带回的路上没有照顾好,落了病疾,只能养生,治不好。”
她说来云淡风轻,听者眼皮轻颤,宫人更是垂首不敢言语。
皇帝做贼心虚,视线从陆思贤苍白的脸色上挪开,别过身去,旋即离开中宫。
轮椅上的皇后唇角弯出嘲讽的弧度,仰望着窗外星辰,寂静无声。
皇帝离开宫城的时候,将禁军统领萧临留下,领着皇族众人浩浩荡荡地离开。
御驾一离开京,陆思贤的病就好了,换了一身白色圆领袍服,手中扛着一把从皇后处骗来的宝剑,在□□离宫的时候被萧临抓了个正着。
萧临守卫宫门这么多年,见识过各色各样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病恹恹的人□□,□□不成,招来一群禁卫军。
偷鸡不成蚀把米,宝剑还被人抢了。
禁卫军不识陆思贤的身份,将人绑了起来,思来想去,宫里只有皇后在,索性绑着要送到皇后处。
萧临见到那张阴柔的面孔,觉得十分熟悉,陆思贤却自报家门:“萧统领,数日前感谢您老人家送我去见我爹,让我们父女团聚。”
“你是张大人的女儿?”萧临迷惑,可是她这个样子分明是陆世子,怎么又变成张正失散多年的女儿。
他理不清思绪,可活脱脱的人站在面前,亲自给松了绑,不明道:“这是做什么,就凭你这个身高,再长高点也爬不过去,走宫门不就好了。”
“没令牌,你放我出去?”陆思贤翻了白眼,揉揉酸疼的手臂,被人绑着的感觉真的很难受,没好气道:“你这个兵真不长眼,还要把我送去皇后那里,皇后向来不管事,你们这是去讨麻烦。”
萧临如何不知皇后不管事,眼前的小世子唇红齿白,眼眸灿若星辰,鼻尖微挺,说起话来带着几分豪横,模样像姑娘,干出来的事不像是姑娘干的。
他敛了心神,道:“你怎地在宫里?”
陆思贤翻了白眼:“我在宫里住了那么多日子,你不知道?”
萧临愣了:“你一外姓臣女,怎会住在宫里?”
陆思贤拍了拍他的肩膀:“中宫里有位祖宗,你不知道吗?”
萧临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位祖宗?”宫里发生的事情几乎不算是秘密,尤其是近来圣上在中宫里放了位姑娘,陪着皇后,可惜这姑娘不是盏省油的灯,什么东西麻烦就要什么东西,在中宫里遍植牡丹,差点让花房的人气死。
秋冬的牡丹要放在暖阁里静心守护着,这个时候移植入土里,大罗神仙来也是不成,就凭借着这点,这位祖宗差点气死花房的诸位管事。不知怎地,王贵妃这次也是不吭声,要什么给什么,最好的东西赶着先送去中宫。
人人都在猜测这位姑娘是圣上心头好,指不定来日就能取代皇后,可人人觉得这位祖宗不是善茬,什么名分都没有,就敢这么作,有位分以后,还不得上天。
萧临还听了一耳朵的八卦,直到正主来了眼前,才恍然大悟,皇帝这是看上了张大人的家的女儿、齐国公府的世子?
不对,他感觉一阵不对劲,“你到底是谁?”
是张大人家的女儿还是齐国公爷家的世子?
“我、我是皇后的女儿啊。”陆思贤笑了一阵,面前的萧统领神色沉了下来,“你糊鬼,皇后哪里来的女儿?”
“皇后是二嫁,你不知道吗?当年云山的事,你不知道吗?”陆思贤笑意微敛,眼神陡然锐利起来。
萧临几乎跳了起来,“不可能……”
陆思贤自认不和傻子计较,指着自己身上白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