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拽了回来:“汤留给他喝,我们吃些旁的。”
陆思贤炸毛:“这是我炖了一个下午的。”
真想把这妖孽也给炖了,太气人。
秦若浅讪讪一笑:“等回府,我给你做炖两个下午的汤。”
陆思贤:“……”这个也可以比?
拉着人一道坐下后,秦若浅看着一碟碧绿的青菜,看着上面的黑色东西,好奇道:“这是什么做法?”
“香菇青菜,你绝对没吃过,试试。”陆思贤夹了就往自己嘴里送去,对面的人盯着她,眼神巴巴地,实在过意不去,她只好喂了一块青菜。
做法不同,口味便感觉差之千里。
陆思贤不饿,托腮望着她吃饭,念及皇后的想法,心中感怀,“你还要做皇帝吗?”
没有圣旨,好像很难。她想到兵权的事,悄咪咪道:“不如直接上位,横竖兵权在你手中。”
秦若浅摇首,“那样与篡位无异。”眼下的局势不大好,许多事没有来得及做,她暗中筹谋的事都及时撤了回来,皇帝一去,这些就无大用处。
陆思浅也跟着叹气,她不懂朝政的事情,但也知民心固来重要,她想起电视剧的剧情,嘀咕道:“要不搞一个天降祥瑞。”
“算了,近日繁杂,摄政也可。”秦若浅垂眸,筷子在碗里扒拉着米饭,也不去看陆思贤。
陆思贤靠着她,几乎以她的身体为支柱,觉得秦若浅比起以往平静很多。
初见之际,秦若浅说起皇位,眼中那股炙热与迫切,让人觉得她痴迷成狂,而今日听她说‘算了’两字,竟有一种大彻大悟之感。
陆思贤好奇:“就这么算了?甘心吗?”
秦若浅放下筷子,痴惘须臾,同陆思贤也不想瞒着,伸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方醒过来的时候,心中恨意压过了理智,我不断想着女子为何不能称帝,我便想着在这里,有重生的机会,重新来过。”
无形之中,前世的恨与怨在支持着她,或许手握权柄习惯了,陡然落至尘埃,她不甘心,不屈服。
兜兜转转下来,还是走了原来的路。
平静的一番话夹杂太多的无奈与失望,陆思贤长叹一声,靠着她的肩膀:“秦若浅,我们可以试试,你有兵,就可以成功的。”
秦若浅道:“不试了,等过些时日,我们大可去云山,去看看你生长的地方。”
声音淡淡地,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陆思贤再是大大咧咧,也从她的话中品出些许不对来,想起皇后的态度,“秦若浅,皇后给你占卜了,你与帝位无缘?”
秦若浅眼中的光色陡然黯淡。
陆思贤背对着她,未曾看见,继续唠叨道:“皇后就像是江湖骗子、神棍一枚,她的话不可信。她倒是与我说,你与帝位有缘。就是一骗子,你别搭理她。之前她让我去救苏锦,道是让你名正言顺地继位,如今又反悔,她再折腾我们,我就当她的面弄死苏锦,一拍两散。”
外间的夕阳的光折射而入,明亮的光,驱散殿内的黑暗。
秦若浅望着地砖上的光,心忽而顿住,身侧的人依旧在唠叨,似孩子一般淘气。
唠叨久了,陆思贤口干舌燥,四肢酸软,靠着人就打瞌睡,徐徐闭上了眼睛,还不放心地说一句:“皇后的话不能信,她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看看她那什么破技术,三天两头的不灵验,神棍。”
神棍的什么?秦若浅迷惑,猜测并非是好话,弯唇笑了笑,再看身侧睡颜恬静的女子,徐徐叹息,指尖府上她嫣红的唇角。
小世子惦记着也是她的皇位,皇后应当也告诉了她的寿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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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汤最后给了五皇子,大补的汤水,补得他夜里流鼻血,次日就找陆思贤算账。
陆思贤还是第一次放补品,见效果这么大,抱着枕头嘀咕:“幸亏秦若浅没有喝。”
“你说什么?”五皇子皱眉,什么叫‘幸亏秦若浅没有喝’,原来他就是一试品。
陆思贤理亏,抱头逃窜:“我给你重新炖汤,这次绝对不放阿胶了,给你加根虎鞭就好了,绝对让你龙马精神。”
或许是大补汤的作用,五皇子追了两步就感觉气喘吁吁,门口的陆思贤喘息,指着他吐槽:“看看,虎鞭才能治你,不然你容易肾虚。”
五皇子终于阴沉着一张脸,拔刀砍了过去。
两人一阵打闹后,秦承宗大步匆匆而来,怒气满面,冠玉的面色上涌动着青筋,吓得五皇子往陆思贤背后躲,“九弟,你好像不大高兴。”
秦承宗怒指着陆思贤:“苏锦在何处?”
“苏锦是谁?”陆思贤睁大了眼睛,将身后的五皇子拽了出来,挡在自己面前。
五皇子见状,拔腿就跑:“时辰不早,我该去守着父皇了,你二人慢聊。”
这男人活该单身,就该孤独终老,一辈子没人喜欢。
此地是临华殿,是秦若浅的寝殿,周遭内侍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