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到人了。
方又来了这个心思,宫外传话说齐映要见她。看来昨日还没有吓得怕,今日恰好无事,便领着她去玩。
今日新帝登基,街面上反热闹不少,两次鳞次栉比的商铺内都站满了人。
齐映从马车里探头,街道看了无数遍,也没有兴致,想到拉着陆思贤去郊外的山上打猎。
小姑娘不是养在深闺的,与秦若浅相似,骑射功夫都是不错,自己一人骑马就跑开了,陆思贤的马车悠悠地跟在后面,反正她骑马不行,别半道上被马摔死。
这个时候天气寒冷,野兔之类的比较少见,齐映领着人往山里而走,陆思贤受不住这等寒风,先是躲在车里躺着,后来觉得车里也冷,下车烧火取暖。
不知等了多久马蹄嘶鸣,齐映策马从车里冲了出来,满载而归。
她兴奋地望着陆思贤,指着自己马上的野鸡、野兔等猎物,高高地扬起胸脯:“你看。”
陆思贤懒散地从火堆旁走了出来,数着她的猎物:“厉害、厉害,清蒸、红烧,还有熬汤烧烤,应有尽有,不错的很。”
齐映下马来,拎着一只白兔就去剥皮,动作娴熟,清洗后就置在火堆上烤,她早有准备,随身带着料,洒上去后,香气阵阵。
旁人都在忙着,就属陆思贤在一侧悠闲,看看烤兔又看看火,等得不耐烦的时候,齐映烤好了兔子。
齐映将兔子肉以匕首割下来递给陆思贤,整个人虽说忙碌不停,可那双眉眼总是高高扬起,显得很高兴。
陆思贤心中有事,胃口不大,吃了一小块就停下,午后阳光躲进云层里,天色黯淡,有人提议天色大变,很快就会变天。
天色突然变了,想是不好的兆头,陆思贤惦记着登基的事,拉着齐映回城。
齐映大方,将所得的猎物分她一半,邀她明日继续去玩。
陆思贤没答应,整日陪个小姑娘玩,秦若浅会掉到醋缸里。
马车到达宫门的时候,天彻底黯淡下来,纷纷扬扬地飘起雪花,站在宫门口可见远处乌云阵阵,向这里涌来。
到了含元殿后,却见周文清一身官袍站在那里,似是不悦,等了片刻,等到张正愁眉苦脸地走出来。
陆思贤迎了上去,“难道看你这么一副脸色,霜打的一样,新帝登基,剥夺你的官了?”
张正拢着袖口,眼中映着乌云,也未曾将陆思贤的话放在心上,忧心道:“今日圣上拜祭之际,三注香从中间短折,拜祭祖先未曾结束,天色大变,朝臣纷纷有言老天怒了。”
香断了?陆思贤道:“这么巧合?钦天监没有测算今日天色吗?”
张正道:“测算过,未曾言及今日有雪。”
“天可能是巧合,香让人去查一查,这么多人不安分,该整治了。”陆思贤也看着天,心沉得厉害,古人最看重的是天意,秦若浅是男子,或许不用多加在意,可第一位女帝,陡然遇到这么一件事,可知不可小觑。
两人站在殿外说了几句,五皇子从含元殿内走出来,步履轻快,见到两人笑着上前说话:“阿贤在说什么?”
张正行礼,随即离开,不与之言谈,五皇子不在意,悄悄拉着陆思贤:“可去画舫,听说有位江南来的小姑娘,貌美多才,谈得一手好琴。”
陆思贤嘴角抿了抿,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五皇子竟然还有心思去看姑娘,她想锤爆他的头。
心里想的,面上还不能露出来,她虚伪地笑了笑,回他:“不去,你自己去玩,先帝方去,你就去画舫玩,合适吗?”
闻言,五皇子望着天:“你这么一提醒我,感觉好像是不合适,那就不去了,我让人将去探探风声。”
陆思贤不懂,这些事怎么探探风声?看看姑娘是不是很漂亮,看看姑娘是不是多才多艺?她无法理解这些清奇脑回路,不过按照人设来说,也正常,她挥挥手同他道别,自己进殿找秦若浅。
殿内有炭火,一进去就感觉到暖和,秦若浅坐在案后,脊背挺直,与旧日一样。
悄悄走过去,未至案前,她便睁开眼:“你从哪里来的?”
陆思贤有些心虚:“和齐映打猎,要不我晚上请你吃烧烤?”
“烧烤?”秦若浅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陆思贤解释:“就是烤肉。”
秦若浅不肯:“不吃,自己去吃。”
陆思贤凑到她面前,闻了闻,好笑道:“好像有股醋味,掉到醋坛子里了……”
话没有说完,整个身子就被按在案牍上,脊背压着奏疏,惊得她险些叫出声:“秦若浅,你偷袭我。”
秦若浅本是心情不佳,见到她后只觉空虚的心瞬间被填满了,摸着陆思贤的下颚,故作狠狠一捏:“我忙得晚上没有时间安置,你倒好,睡得很舒服就罢了,还和齐映出去玩,你对得起我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陆思贤立刻认识到自己的劣势,笑着自证清白,“我昨晚等你一夜,你自己没有回去,赖不到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