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露出笑意。
陆思贤不肯了,附和齐映:“确实有些不一样。”
齐映逮到机会就指着画像开腔:“你看看这个脸多白,五官端正,英俊非凡,你看这个人皮肤那么黑,瞪眼看人,不知尊敬人,依我看就是不一样,另外这里的腿,再看他的腿,那么短。”
宇文信的腿当真不短,这么一吐槽,就感觉宇文信就是一冒牌货。
宇文信是出名的相貌好,不知是多少人眼中的佳婿,被齐映损得一无是处,他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眼中迸发肃杀之气,吓得齐映往陆思贤身后躲,拽着她的衣袖不放:“圣上,你看他就像黑白无常,眼睛一瞪就要拿人魂魄。”
损得更不值钱了。
陆思贤想破脑袋都想不通,明明该走的剧情怎地就变了,按理齐映对宇文信一见钟情,怎地就变成万分嫌弃。
宇文信气恨,又拿齐映没有办法,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忍着。
秦若浅过意不去,先屏退他离开,再问齐映:“公主究竟想怎么做?”
齐映理直气壮地指着陆思贤:“我要她。”
秦若浅眉头狠狠一皱:“公主慎言,她已成亲,你该自觉,且你是异国公主,应当谨言慎行。”
新帝威仪在,不同于平日里的温言,令人紧绷着神经,一呼一吸间,气氛隐隐有了变化。
陆思贤默默无语,秦若浅并非真的是初登高位,摄政多年,对齐映一忍再忍,并不代表她就是个软柿子,随意拿捏。
齐映瘪着小嘴,底气在秦若浅的威仪面前,不值一提,她瞪了一眼陆思贤,道:“我的婢女因她死了,我要她,哪里过分。”
秦若浅耐心皆无,说话失去往日里,面冷容肃,道:“婢女又非她所杀,你要她何用,我朝刑部在查,必会给你一个交代,既选驸马,就该有选驸马的态度,你再胡搅蛮缠,朕派人给你父亲传话,问一问到底是何意。”
一番疾言厉色,齐映就像做错事情的小孩子站在原地,耷拉着脑袋。
如此,秦若浅也不好再训,趁势而为:“你要么选驸马要么中止回国,朕召见使臣来见,公主回去休息。”
齐映心中不服气,奈何这位新帝气势太大,她拗不过,只得出宫。
陆思贤总感觉这么得罪人不好,尤其是这么一位至关重要的人物,随意打发回国是好,可剧情发展不对。
论起剧情,她觉得整个逻辑线都崩了,什么样的剧情都无法挽回了。
齐映这么一走,秦若浅缓和下来,陆思贤瞧着不大忍心,试图劝说:“我觉得此事还得再商议商议,胡乱塞给她一个男人,好像不大好。”
眼下的局势,动一步而牵扯全局,举步维艰,女子为帝,颤颤惊惊。尤其是秦若浅,太后与王家都不扶持,可见人心是自私。
她抚上秦若浅的手背安慰她:“你别急躁,齐映就是小孩子脾气,我觉得让秦时言带她去玩玩,指不定就会缓解。”
秦若浅没吭声,算是答应下来,触上陆思贤柔和的面孔,她这才安定下来,凑过去亲吻湿热的唇角。
陆思贤总觉得自己就像是秦若浅的镇定剂,每逢她暴躁不安,亲一亲就会好了。
她二人缠绵暧昧,小魏大人面对棘手的案子一头雾水,在日落黄昏的时候就像火烧屁股一般赶回了府邸。
府里的诸葛卿卿抱着刚过继的小娃娃在逗笑,见到风尘仆仆的人回来后,少不得讽刺两句:“我只当小魏大人今晚不回来了,正准备明日让人关门几日,我带着孩子去寺里住几日。”
小魏大人拍着自己的胸脯暗自庆幸,没等劫后余生的感觉过去,就听到诸葛卿卿开口:“不如我们明日一道过去。”
又是一重噩耗,她忙开腔拒绝:“明日不行。”
诸葛卿卿当即变了脸色,速度之快堪比翻书:“明日休沐。”
魏云憋屈:“你觉得我有休沐的时间吗?手中两大案子,棘手又难查,你帮帮我?”
“当初说离开京城,是谁要留下的?我说有了孩子,找一安静之地,你不肯走,现在让我帮你,不可能。”
说完,诸葛卿卿抱着孩子就回屋,睬都都不睬魏云。
魏云有苦难言,这位祖宗实在是难伺候了,一个女人这么可以变化那么快?
方成亲的时候,卿卿温柔又体贴,无论她回来得再晚都会等着,自从被秦若浅这么一搅和以后,卿卿就变了。
变得有恃无恐,肆无忌惮。她喜欢又没有办法,实在是头疼。
未免今夜被赶出屋,她还得去哄哄,明日去寺庙也可,横竖他们在查着。
这么一妥协以后,次日魏府马车出了京城,往城郊寺庙而去。
冬末春初,两道树木抽芽,料峭春风中透着点点绿意。
魏云离开京城后,便有人去传了消息,传回大理寺。
而那厢的秦时言得了一道旨意,领着齐国使臣去玩,他爱去之地都带着齐映走了一遍,青楼楚馆画舫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