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坑?
张正心里骂着,也是愁苦,想着新帝的事又觉得头疼,新帝如果死了,陆思贤怎么办?先帝膝下的皇子都死得干净,又该便宜哪个宗室子弟?
秦若浅反很平静,死过一次,就没有那么多想法了,脑子里想的是身后事,以及储君,幸好没有立后,可以还陆思贤的自由。
再者有张正在,她不会吃亏。
吩咐张正许多细碎的事,先行备下,另外下旨调魏云至刑部尚书,贬了王邈,命人去皇陵秘密赐死秦承宗。
至于太后,不愿回来就罢了,秦承宗一死,她自会露面。
诸多事情安排下去,已是黄昏,依着坐榻就睡着了。
浑浑噩噩间又见到那位陆家姑娘,她手持一本话本子,悄悄道:“你借我银子,我不需你还了,你将这本书看了,可好?”
一本书换二十两,这么大的便宜,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为显自己真诚,她将当着陆家姑娘的面就翻开话本子,见到自己的名字好奇:“怎地还有你我的名字?”
“就是因为有你我的名字,便拿来给你看看。”
说完她就起身告辞,没有多作挽留,她一鼓作气,将话本子都看完了。
谁知,死后竟穿进书里,有此猜测那本话本子应当是陆家姑娘写的。
不然哪里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醒来,已是亥时,张正在外间等候,没有回府。
张正进殿禀告:“宇文信自尽了。”
秦若浅感叹:“倒是个不怕死的,既然他死了,我就不能死,免得遇到他恶心。”
话音寻常,平波无澜。张正听不明白那件事,秦若齐纳立即吩咐道:“对外传旨,就道朕染了疾病,召天下名医入京。”
张正却道:“您初登基,这般会引起朝廷恐慌。”
本就是紧要关头,宇文信说得霸道,毒是无法解的,再让天下人知道,必反朝廷。
秦若浅满不在乎:“他们反就让他们反。”横竖阿贤不会留在京城。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写文,估计下章正文完结。
本文不是BE。
吼一句:没看新文的去看新文《重生在搞事前》,好多性子的小姐姐,总有一款你会喜欢。
新文挺凉的,救救皇叔吧。
第80章
新帝下达旨意后,果引起轰动,朝臣诧异,各地举荐大夫入京。
女子为帝,本就是违逆天道之事,新帝登基一月未至便身患怪症,可见是老天降下惩罚。
百姓茶余饭后大胆说着新帝的过往,而朝堂上依然是热锅中泼了一盆水,炸开了锅。
陆思贤得知后,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就连神色都没有太大的变化,觉得不可信:“宇文信是喜欢你的,难道不该是喜欢的人活着便是自己最大的幸福吗?”
她不明白,藏在眼底的凛冽徐徐浮上来,在秦若浅温和的眼光中纠缠着一股从未见过的戾气,在少女水润的眼底凝结成一片沉黑。
陆思贤性子尚算绵软,温和谦虚,不强势,也不胡搅蛮缠,迟疑着问出这句话,眼中的泪水就涌了出来。
殿外起了风,呼呼作响,敲打着窗户。
她哭,秦若浅却笑了,脸色不大好,异常的开朗,摸摸她的眉梢:“哭什么,你我本就不是寻常人,在这里的生死算不得一回事。或许这里的事也该结束了,该回到自己的世界里。”
她说话的声音比起往日的清澈来,哑了一些,听着绵绵软软,那股病弱劲儿就透露出来了。
陆思贤并非是坚强的人,骨子里还是有些软糯,就见她从穿来抱着宇文信大腿就可知了。她哭了会儿,登时爬起来,让人去取笔墨来,“我要去问问族长,她的卦是如何算的。”
算不好,就烧了她的云山,让她没地待。
秦若浅坐在榻上,没了那股凌厉气势,自有一股弱柳扶风的弱态来,静静地看着陆思贤咬着笔杆,愁眉苦脸地在纸上写着‘鬼画符’。
等她画后,召来内侍吩咐道:“送去云山给陆珽。”
一封信似乎耗干了陆思贤所有的精神,小脸惨白,呆呆坐在那里,半晌不说话。秦若浅看着她痴傻的样子,说不心疼是假的,道:“你傻了不成,天命之身,没这么倒霉。”
陆思贤不信,要喊御医来问话,秦若浅拉住她:“小祖宗,你安歇吧,我觉得你才该休息,举国之力,总能解毒。你别乱来,接下来这些时日我陪你不好吗?吃火锅烧烤不好吗?”
陆思贤不想搭理她,宇文信当真死了,也没法找人去算账,只能期盼大夫们有些用处。
安抚好人,秦若浅将政事都丢给张正,又觉得宫里无趣,领着陆思贤出宫踏青。
春日里景色好,花香扑鼻不说,万物复苏,就连人也跟着喜庆很多。
她想出去走走,毫无负担地走走,宫里的御医没了办法,翻阅古籍去寻求办法。
张正倒忙得脚